世事難料,刑斌與妍書燦爛綻放的一夜,刑斌父親所在的別墅突然發(fā)生爆炸,邢力凱在爆炸中受了輕傷。刑斌接到電話后不得以留下還在熟睡的妍書匆匆趕回別墅進行調查。結果這一忙就是十天半月,等到事情有個眉目刑斌可稍稍喘息時再撥打妍書的電話時,已經停機無法接通了。
到學校逮住楊格,這個楊小姐看到刑斌立刻板起臉插起腰,如同見到鬼子一樣逸惡如仇,向她問起妍書的事情,楊格的嘴巴自然是跟共產黨一樣嚴實密不透風。刑斌不是不能找到妍書的下落,只是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和楊格的對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邢力凱在醫(yī)院的私人病房總突然離奇暴斃。
刑斌趕到醫(yī)院見到邢力凱的遺體時,拳頭握緊指甲刺破了手掌,血滴在邢力凱的床前,他沒有流淚沒有暴怒,超低氣壓在整個病房中彌漫,一屋子的人都打著哆嗦。這件事對刑斌的打擊太大了,雖然出來混天天都要有這種暴死街頭的準備,但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他唯一崇拜的親人,身為黑幫老大連自己的至親至愛都不能保護,刑斌的挫敗感上升到了極點。
邢力凱的喪禮辦得風風光光,樂叔老淚縱橫地為邢力凱送行,握著刑斌的手發(fā)誓要找到害死刑力凱的兇手。刑斌冷冷地哼著,“兇手不是黃標嗎?死都死了,還去找誰去?”彎腰鞠躬回禮。邢力凱遇害的次日清晨,他的貼身保鏢黃標一家被槍殺在家中。當下人慌忙過來報告此事時,刑斌的眉毛都沒抬,在邢力凱病房沒有看到黃標的時候,刑斌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敢動手干掉邢力凱的人當然也會毫不猶豫干掉現(xiàn)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令人不解的是,即便如此,刑斌還是厚葬了黃標一家。以邢力凱的毒辣的眼光,黃標忠心耿耿地跟了他也有不少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于為什么會背板老板,必定是事出有因,刑斌簡單地檢查了一下他們一家人的尸體,什么也沒說,轉身就吩咐安排葬禮。
算了,即使是黃標親自動手在邢力凱的藥中做了手腳,他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個傀儡,真正想要刑家完蛋的人自然不會是這些無名小輩。刑斌疲憊地坐在父親生前鐘愛的紅木靠椅上,他知道是誰出手,但沒有證據(j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要想在自己的地盤站住腳,首先就是要夠狠,而且無牽無掛。前段時間派出去打聽妍書消息的探子過來了,說云小姐明天就飛英國了。刑斌無力地擺手,讓她走吧,給她自由,至少走了才能安全,刑斌再也受不了失去親人的痛苦,這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再也不要重來一次。
為了保護妍書的安全,刑斌也派人定期匯報妍書在英國的生活。照片斷斷續(xù)續(xù)發(fā)過來好似講著妍書的故事,操場上奔跑汗水糯濕額前頭發(fā)絕強的臉,服裝展示會上專注認真的臉,在那個特殊紀念日一周年時獨自坐在校園里痛哭失聲的臉,自信的臉,成熟的臉。。。。。。當妍書與邁克接吻的照片被送過來時,刑斌仔細端詳,斑駁的樹影落在妍書嬌小的臉上,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很美。撕掉了照片,撤掉了英國的私家偵探,當照片的碎片飄入垃圾桶時,妍書,你的生活從此與我無關,只是,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