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符文醫(yī)院的門口停下,研書率先一步下了車。
胡虎抱了清茜從車子里走了出來,將她平放在符文推出來的推車上。研書一瘸一拐地奔過去,清茜清秀的臉上蒼白的毫無生機,除了幾點詭異的干枯的血滴,她的臉上毫無顏色,研書忍不住害怕起來,“清茜,清茜,你醒醒啊!”
車子推進了診療室。符文大至地檢查一遍清茜的身體,還好,只有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導致出血。
符文安慰了一番研書,看著研書臉上被汽車撞擊產(chǎn)生的瘀傷,“你要不要緊?”
研書松了口氣般的搖了搖頭,輕撫了下清茜的臉,目送她們?nèi)プ瞿X部掃描了。
她攤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全身的痛已經(jīng)讓她覺得麻木了,她一時間覺得周圍的事情都是那么的虛無縹緲,只有生命才是真實的。
“來,喝點!壓壓驚!”研書抬起頭,胡虎遞了杯酒過來,雖然在上次酒精中毒后已經(jīng)決定要戒酒了,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酒是那么好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烈酒刺刺的口感還在口腔中,讓研書發(fā)冷的身體漸漸回暖,她歪著頭靠在椅背上,聽胡虎大概說了一下清茜被救的經(jīng)過。清茜是被綁在樂遠山別墅地下室的一間屋里。強子他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正好沒有人看守,但那時她已經(jīng)頭部流血昏迷不醒了。按判斷,應該是在西餐廳就遭到了頭部襲擊。
“不管怎樣,營救是及時的,”胡虎拍了拍研書的肩膀,“讓你受驚了!你真的……”胡虎想了半天,也沒搜刮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只得說,“你真的很強!??!”
腦部掃描室出來的符文和文燦臉色都不太好,研書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有變,和胡虎趕緊跟了進去。
“那個畜生,”符文咒罵著甩了手中的手套,撩開了清茜的衣袖。
研書和胡虎湊了過去,是一個小小的針孔。
研書不能置信地看了符文一眼,腿不能自控地退后了幾步,撞在工具臺上,她的腿軟了,一直堅持著挺住的身軀再也不負重荷頓時滑到在地上。
胡虎眼疾手快地抱起了研書放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一邊厲聲的追問,“是哪種貨?會上癮嗎?還有沒有其他的針孔?”
符文搖了搖頭,“才抽了血去化驗,暫時還不知道是哪種貨,時間太倉促了,他們只來得及打一針,上不上癮還不好說。”他看了看旁邊已經(jīng)虛脫的研書,抱著僥幸的心理安慰著,“一般一次注射不會上癮?!?p> “但是,”符文瞧著研書愈發(fā)灰白的臉,于心不忍繼續(xù)雪上添霜,研書絕強地強撐著瞪著無神的眼讓他說下去,“清茜腦子里有塊淤血,她……有可能永遠不會醒來?!?p> 研書緊繃的神經(jīng)被最后的噩耗壓垮了,她望著幾米外躺著的清茜,眼里的淚洶涌而下,干裂的嘴唇微微地抖動了一下,沒等符文湊過去聽她在說什么,研書的頭一歪,暈厥過去。
重復的夢又出現(xiàn)了,一直有人趴在地上不停地喊著‘救命’‘救命’,那人叫得那么凄慘絕望,讓研書忍不住使勁全力向他爬過去,……終于,研書爬到了那人的跟前,她抬起了臉……那張臉,居然是自己。
研書驚恐地尖叫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