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斌心中的隱痛被硬生生地揭開,神色不自在的躲過了研書擔憂的眼神,沒有回應(yīng)咄咄逼人的楊格,肩膀卻沒有自信地垮了下來,半靠在沙發(fā)上,排解尷尬般地點了支煙。
楊格翻了翻白眼,抓到了邢斌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為了研書的幸福,她正準備要息事寧人緩和氣氛,卻又尖聲地指著邢斌叫起來,“有沒有公德?我可是孕婦,趕緊給我滅了。”
邢斌一臉不耐地壓滅了香煙,雖說他現(xiàn)在完全同意研書的說法,他和楊格絕對是八字不合,可他現(xiàn)在沒精力吵架,只想靜靜地呆會。
研書和楊格嘰嘰喳喳地說著目前各人的現(xiàn)狀。楊格帶了媽媽去了小縣城,在一家民辦小學里工作,媽媽的病好轉(zhuǎn)了很多,不僅沒有犯病,會自己買點菜,收拾收拾家務(wù),還對楊格肚子里的孩子特別的關(guān)愛,早早地就做好了當外婆的準備。至于孩子的爸爸是誰,楊格只字未提,研書也沒有再問。
研書自己的情況,她一時也不知怎么講,一言半語也說不清楚,而且關(guān)系到邢斌的家事,也不方便跟外人講。于是只是說兩家向來都有宿怨,以及邢斌清茜和自己分別出了狀況的大概情況。
楊格聽得是義憤填膺,一邊夸張地拍著桌子泄憤,一邊指使一直沒說話的邢斌去叫點吃的,“一路趕車過來,兩個人都餓壞了,要最貴的!能宰一次是一次?。?!”
邢斌皺著眉頭叫來了服務(wù)員,楊格壞笑地看著一臉怕怕的小男生服務(wù)員,“小哥,來點兒最貴的,要雙份兒!”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男生汗顏地下去了,楊小姐扭過頭來,“我剛才罵到哪兒了?”
研書無語地看著好友,忍不住想不怕死地確認一下,“你在學校是教體育的嗎?”
楊格莫名其妙的搖頭,“那科學?”還是搖頭。“那你到底是教什么課?”
“我有說我當老師嗎?”楊格一臉的碰到了上課不聽講學生的表情。
輪到研書搖頭,“那你干嘛?”
“我算賬啊!”楊小姐橫了研書一眼,惋惜地嘆了口氣,指了指對面一臉黑線的邢斌,“哎呀,我發(fā)現(xiàn)你跟著這家伙以后,智商變低了?!?p> 還好沒有別的客人,迅速上來的食物堵住了楊格喋喋不休的嘴,她順便給送餐的帥哥拋了個媚眼,轉(zhuǎn)臉憂郁地對研書說,“我那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沒有帥哥。寂寞啊?。?!”
研書保持無語,看著楊格好胃口地準備開動。
好羨慕,自己現(xiàn)在的胃口越來越差,身體也越來越弱,哎,也許這孱弱的身體也是一直不能受孕的原因吧……
望著楊格圓滾滾地肚皮,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卻被突然的大幅度的胎動嚇得縮回了手,聽見楊格咽下食物得意道,“怎么樣,有勁兒吧!都說是個男孩呢!”
研書哦了一聲,呆了一陣,一抬眼就看到邢斌正在凝視自己關(guān)切的眼,她回了個微笑以示自己沒事。
有人推了大門進來,服務(wù)員上去了又退回到原地。
沉穩(wěn)有力地皮鞋朝這張桌子走來,研書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不是清場了嗎,怎么還會有其他的客人?她的嘴巴在看到那人的臉后張成了O型,轉(zhuǎn)頭看依然低頭專心消滅食物的楊格,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的臨近,對面坐著的邢斌隔岸觀火般地暗暗地賊笑著,研書心中嘆氣,哎呀,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