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遠山坐在沙發(fā)上,尷尬地申辯,“鄭老板,我一直以來可都是和你配合的天衣無縫的,不能因為這個新人就把我們以前的合作全部推翻哪。況且,我現(xiàn)在的困難也只是暫時的?!?p> 鄭名軍朝樂遠山擺擺手讓他住口,讓春哥提了皮箱過來,“邢總,不如今天咱們先做手上的生意,以后的進一步合作可以慢慢談?!?p> 刑斌沉默,不悅的神情一目了然,他由近及遠地看了一眼春哥手上的箱子,又掃了一眼范坤提著的箱子,再看看站在范坤身邊的曉東。他眉頭突然緊皺了一下,眼光收回到樂遠山身上,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樂遠山微微焦灼的臉,突然站起了身,對面鄭名軍,“現(xiàn)在的情況,相信鄭老板心里很清楚,這個市場做成這樣,你肯定也不好交代!我的條件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有我沒他。你如果不能做決定,我要和能做決定的人談?!?p> 刑斌朝曉東和范坤招招手,兩人走過來跟在刑斌的身后。
“鄭老板”,刑斌整整衣袖,“我的背景相信你已經(jīng)仔仔細細打聽過了,我和樂遠山之間的恩怨你肯定也是很清楚的?,F(xiàn)在的情況擺在眼前,這個市場,只有我拿得住。要合作愉快,我只有一個條件”,刑斌冷漠地看了眼樂遠山,“讓這個人出局!”
鄭名軍看了一眼樂遠山,臉上的肌肉尷尬地抽搐了一下,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邢總,你和樂老板的事,我可沒興趣插手。我可以幫忙約大老板見面,但是也不是這一時的事情。我們目前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xù)的?!?p> 刑斌輕松地拍拍鄭名軍的臂膀,微微笑了,“鄭老板,我不急。我的現(xiàn)金不會跑,我等你約我下次見面?!毙瘫髲澫卵瑴惤鼧愤h山的耳邊,卻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量嘲諷,“樂叔,我就是要讓你窩囊地活在我面前,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刑斌一行人就這樣毫無收獲地離開了鄭名軍的別墅,一路上,刑斌都沉著臉沒有作聲,直到家才徹底發(fā)作。
“媽的,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刑斌一進家門回頭就給了曉東一拳,一起進門的范坤和強子都莫名其妙,“為什么臨時改計劃?”
刑斌在看到曉東那個停止行動的小動作后就很惱火,卻又不得不被動地顧全大局,馬上見機行事,即刻為后面的安排做相關(guān)鋪墊。這次的行動,策劃周密,執(zhí)行的過程也很順利,卻在行動當中說取消就取消,對于刑斌來說簡直是兒戲。
曉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按照上級的最新指示,抓住鄭名軍這條線,引出大老板?!毙瘫蟛碌囊稽c也沒錯,擒賊先擒王,能抓住大老板當然是最完美的行動。
“媽的,你們在賭博!”刑斌憤怒地摔了手上的外套,曉東趕緊跟在后面撿了起來,“如果大老板不出來呢?如果大老板全權(quán)委托給鄭名軍呢?我們今天放過了他們,下一次想人贓俱獲就難了?!?p> 幾個人累了一天,劉叔做了點吃的給大家。圍著桌子吃著飯,看著曉東咧著嘴咽食物,刑斌的氣才消了一些,“我們下一步要怎么走?”
曉東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刑斌的攻擊范圍,說了一個字,“等!”
“shit”,刑斌不甘心地錘了下桌子罵了句臟話,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大老板沒被抓住,沒有人會安全。
這條路,注定沒辦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