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魔者塵心

第九章:護(hù)親煙凝入魔道 備戰(zhàn)孝昌會郡主(本章共三回)

魔者塵心 九月荷間 6536 2018-11-07 09:45:47

  ***第一回:唐渺拒斷情絕愛

   “末生花開,劫數(shù)自來,七載之后,黃土塵埃!”

  許久未曾露面的夜冥幽,此刻正立在末生花林里,輕撫那些如雪般華麗的末生花,輕輕感嘆:“一定很痛吧!”

  沒有回答,只有空氣中飄散不去的淡淡花香。

  夜冥幽仰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炜?,澄澈透明,卻不似輪回,看不穿,斬不斷!

  他坐到花榭的桌邊上,自顧自的飲了杯酒,眼睛里,卻滿是垂憐。在他眼前的,如癡如醉的唐渺,頹廢的癱在桌上,眼里都是翻滾不盡的波瀾,可憐軒窗紅顏現(xiàn),卻早生了華發(fā)!

  只是壓在他身下的翠玉長笛,依然那么鮮艷奪目。

  夜冥幽伸手輕撫了下唐渺雪白的發(fā),輕聲說道:“我知你逃不掉……若是痛極,就斬斷情絲吧……做個普通平凡的人,在無憂殿里度過普通平凡的一生,你可愿意?”

  唐渺輕嘆了口氣,卻也未曾起身,喝了口酒,回道:“普通平凡的一生,也不過百年,不是永遠(yuǎn)!百年與七年,又有何不同?”

  木生這邊走了進(jìn)來,看到夜冥幽,噘噘嘴,嚷道:“到底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木生都擋了夜秋楓宮主三回了,魔尊卻是不知鬼不覺的坐在了這里!”

  夜冥幽微微一笑,雖有些清冷,卻頭一回讓人不那么害怕,他說道:“木生跟你倒學(xué)了許多壞脾氣!”

  木生立時拱了雙手,行了大禮,樂道:“多謝魔尊夸獎!”

  夜冥幽扯了點笑容,又喝了口酒,問木生道:“此次又是傳夜秋楓的話?”

  “那倒不是,半個時辰前,木生才擋了夜秋楓宮主回去,這回、這回是……是釋云宮夜煙凝宮主!”木生邊說邊仔細(xì)觀察著兩位大人的臉色,卻著實有些為難。

  “你且下去吧!”夜冥幽擺了擺手,這便就要問唐渺,誰知唐渺竟嘆了口氣,道,“請她進(jìn)來吧!”

  這倒是讓夜冥幽有些吃驚,他看了眼唐渺,依然有些頹廢,只是坐直了起來,如雪般的發(fā)絲有些亂,臉上也有些卸不去的哀傷。

  木生得了令,便跑去殿門口請夜煙凝。

  夜冥幽低頭略微沉思,問道:“你可想好了?”

  “唐渺看遍滄海桑田,四季輪換,本以為再過幾千年,也不會遇到那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如是命運(yùn)垂顧,唐渺豈能辜負(fù)?卻說斬斷情絲如何容易,說什么變?yōu)槠胀ㄈ?,不妥、不妥,唐渺愿用這七年時間,陪著她看遍冬去春來、遍地花開!”

  唐渺的臉上終是現(xiàn)出了溫暖的笑顏,雖然白了頭發(fā),臉上卻依然是二十歲少年的俊朗模樣,大概也無須憂傷,即便生命只剩了七年,可他依然不會老,不似平常人那般承受病痛折磨……

  “可你卻終是要將這三千年的修為,化作云煙?”

  “也許宿命里就是要唐渺修煉三千年,才能遇到她——那些,都不重要了!”

  夜冥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待你情絲深種,便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只愿她心里也有你,如此,我便傾盡魔界所有,為你與她操辦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婚禮,你可愿意?”

  唐渺莞爾道:“好!”

  夜冥幽看了看那些花,嘆了聲宿命,便忽的騰云離去。

  夜煙凝提著個精致的竹籃,籃子里放了些花糕香餅,都是她和靈兒親手所做,這便跟著木生,走進(jìn)了這末生花林。

  木生指了指花海里的花榭,道:“宮主這便去吧,木生還有事,就送宮主到這里了!”

  夜煙凝點點頭,說:“謝謝木生!”

  夜煙凝看這些花時竟有些恍惚,美的讓人忘記人間的煩惱,一朵朵競相開放,如同一夜春風(fēng)怒放枝頭的梨花般,教人陶醉,這淡淡的香味,讓她有些流連忘返,若不是看到花中間那個雪一般美極了的男子,她大概會沉醉好一會。

  她驚了下,手里的籃子跌落在地上:“唐、唐殿主?”

  夜煙凝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大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唐渺的烏發(fā)會在一夜之間變成白雪,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便連忙噤了聲,低了頭,無措的站著。

  唐渺溫柔的看著她,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他抬頭看了看遠(yuǎn)方的什么,只盼這時有陣微風(fēng),好讓他眼里情不自禁的那些淚水瞬間風(fēng)干,偏偏卻沒有。

  他低了頭,轉(zhuǎn)了身,輕聲問道:“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以為……人人都說末生花開了,唐殿主法力修為皆進(jìn)入大乘境界,可、可——”

  唐渺落了兩滴淚,卻笑著,說道:“你愿意為我束一下發(fā)嘛!”

  唐渺說著就在前面輕輕的走,每走一步,那不爭氣的淚珠,便掉落一顆,他原是以為自己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堅強(qiáng),卻原來,如此脆弱不堪。

  夜煙凝跟著唐渺,待他行至花榭,坐了下來,她輕輕的立在他的身后,從袖間拿出了把精致的木梳,便梳了起來。

  見夜煙凝不說話,唐渺笑道:“很丑么?”

  夜煙凝連忙搖頭,解釋道:“唐殿主比之前更加俊美,便是這發(fā)絲染了雪,也依然是這世間最明媚溫暖的男子!”

  夜煙凝輕輕撫著發(fā)絲,并不似常人般褪去了光澤的花白頭發(fā),相反,唐渺的發(fā)只是換了顏色,一樣水潤,一樣光澤如初。

  聽的唐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你這句話,我這便是去了,也心安了——卻說,你究竟找我何事?”

  夜煙凝這邊已將唐渺的長發(fā)束好,見唐渺一再追問,只好支吾地說道:“我、我是有點、有點事,要請?zhí)频钪鲙兔?、幫忙……?p>  唐渺也未回頭看她,伸手便將她手里的木梳拿了過去,故意輕松的說道:“你便說罷,酬勞我已收了!”

  “我想學(xué)些法術(shù),還請?zhí)频钪鞑涣哔n教!”夜煙凝終于下定了決心,轉(zhuǎn)到唐渺面前,就要跪地拜師,那句師傅在上卻未說出,唐渺的翠玉長笛已探出止住了她,笑道,“唐渺不收徒、不授課——”

  唐渺看了看手里的木梳,又笑道:“我只從旁稍作提點罷!”

  看夜煙凝似乎有些不明就里,唐渺便又說道:“我似乎聞到了些花糕香餅的香味,想來是餓了——”

  夜煙凝這才想起來自己帶來的謝禮,連忙跑了過去,把籃子拿了過來,開心的說道:“煙凝那里沒什么好東西,唐殿主可不要嫌棄呢!”

  唐渺低頭咬了咬唇,那情不自禁氤氳起的淚水,忍了又忍,終于他笑道:“入夜之后,你便過來,那時安靜,最適合學(xué)習(xí)法術(shù)修為!”

  ***第二回:夜煙凝拜師學(xué)藝

  “是,師傅!”夜煙凝取了塊花糕,畢恭畢敬的遞給唐渺。

  唐渺心里泛起了波瀾,他沒有看夜煙凝,他怕看到她眼里的那些歡喜,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答應(yīng)了她指點她修習(xí)法術(shù)而已!

  “不必叫我?guī)煾?,只叫我唐渺吧!?p>  夜煙凝雖有些不太好意思,卻也默許了,雖然她是想來拜師學(xué)藝,但也不能因此給人家平白添了許多麻煩,不叫師傅便也好,在一起時也不必拘束著。

  “花糕可還好吃么,待會我回去和靈兒再做些,晚上一并帶過來!”

  唐渺點點頭:“靈兒可已痊愈了?”

  夜煙凝歡快點頭說道:“靈兒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頑皮呢,這些花糕都是靈兒與煙凝親手所做,以此答謝唐殿主救命之恩呢!”

  唐渺淡淡的笑笑:“以后我這些花卻不見得能再救人了,不過卻也不可隨便采摘!”

  “知道、知道,定是有毒吧!”

  唐渺咬了點花糕在嘴里,香甜的味道瞬間彌漫了他的唇齒間,忽然他瞥見了夜煙凝手上的手鏈,煞是好看,可卻在心頭一怔,他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木生躲懶,跑到了釋云宮,說是看望靈兒,帶了些蜜餞鮮果。靈兒看到木生來,頓時從屏風(fēng)后面的簾子里跳了出來,本是歡呼雀躍的模樣,卻忽然紅了臉,微低著頭,嚶嚶語道:“木生哥,你怎么來了!”

  木生這邊也拘束了許多,他撓撓頭,將果籃子放在桌上,答道:“殿主擔(dān)心靈兒,差木生過來看看,喏,帶了些鮮果蜜餞,看看你可喜歡?”

  靈兒點點頭,拿了顆果子,輕咬一口,半是微笑半是羞澀的說道:“喜歡!”

  木生笑了,他卻才看見靈兒的發(fā)上,有他送她的絹絲花,木生忽然有些緊張,也紅了臉,朝靈兒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道:“我、那我去了!”

  “哎,這才來,便要走么,靈兒、靈兒悶得慌……”靈兒的話卻越說越輕,臉上有了些難過。

  木生連忙說道:“不忙、不忙,庭前的花開了,咱們賞花去吧!”

  靈兒激動的點頭,雙眸流轉(zhuǎn),劃過木生有些微紅的臉,可轉(zhuǎn)而又暗沉下去,泱泱的說道:“白日里,靈兒卻不敢出去,你也知曉……”

  見靈兒有些哽咽,木生連忙安慰:“靈兒莫難過,我聽聞煙凝宮主正要去向唐殿主學(xué)修法術(shù),木生相信不久的將來,靈兒一定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玩!”

  靈兒背著手,仍微低著頭,腳踢著地面,滿足的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木生哥,你說唐殿主會不會答應(yīng)教煙凝姐姐法術(shù)么?”

  “那是自然啦,我站在無憂殿前擋了夜秋楓百八十回了,殿主就是不見,煙凝宮主一去,唐殿主就把我踢開了,你卻想想,能不教么!”

  靈兒只靜靜的聽著,木生這話卻一點都不羞怯,夜煙凝學(xué)修法術(shù)的事,只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倆人正似有若無的聊著,忽然聽到了誰的腳步聲,靈兒嗖的躲到了屏風(fēng)后,隱了身體。

  木生卻才轉(zhuǎn)身,就看到凌夜修微蹙著眉,看著木生,冷冷問道:“你為何在這里?”

  “呃、我來、來、來、看夜煙凝宮主!”木生緊張的回答,如同被人撞破了心事一般。

  凌夜修看了看屏風(fēng),冷哼了口氣:“以后見了我不必躲藏!”

  靈兒聽了這話,便現(xiàn)了身體,可卻不敢出來。

  凌夜修卻并不理會靈兒的懼怕,只問道:“煙凝去哪里了?”

  木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連忙回道:“哦,聽說扶宵殿抓了煙凝宮主的舊友,煙凝宮主怕是去尋了吧,唉,只怕要吃些苦頭了!”

  木生本想著立刻打發(fā)走凌夜修,自然不好打發(fā)到無憂殿那里,不如就把秋余溫的事和盤托出,也省的還要再編些別的理由來搪塞他。不過木生卻也不清楚,平日里冷冰冰的凌夜修,會不會管這檔子閑事!

  凌夜修皺了下眉,臉上便是不悅的神色,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木生緊張的心稍稍松了下來,卻又望向屏風(fēng)后面,說道:“凌殿主說了以后見他不必躲藏,以后就不必躲藏了!”

  靈兒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說道:“木生哥適才說了姐姐舊友的事?”

  木生笑道:“你不知道便罷,待會沒準(zhǔn)凌殿主就帶著煙凝宮主的舊友過來了,你日后可有伴了!”

  靈兒將頭更低了些,臉色桃紅,輕輕說道:“木生哥常來便好!”

  木生咬了下唇,卻不說話,只靜靜看著害羞的靈兒,窗外的暖陽投射過來的飄忽光影,讓這時光有些溫馨。

  凌夜修從天而降,卻正看到扶宵殿里,白丹屏正拿了皮鞭狠狠抽在什么人的身上,那人已是血肉模糊,披頭散發(fā),被綁在粗壯的木樁上。

  見凌夜修不請自來,白丹屏冷哼著氣道:“到底是凌殿主法術(shù)高超,我扶宵殿的門怕是白設(shè)了!”

  凌夜修厭惡的看了眼這個傲氣的女人,冷冷問道:“他可是夜煙凝的舊友?”

  “什么夜煙凝,什么舊友,我通通不知道,這是扶宵殿,我白丹屏在這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凌殿主不是要過問我扶宵殿的事吧!”白丹屏說罷,朝身邊的侍女眨眨眼,道,“你去門口,迎接秋楓姐姐罷,只說我這里有貴客,出門迎接不便!”

  那侍女倒也機(jī)靈,這便往外小跑而去。

  凌夜修唇角微微上挑,冷笑道:“便是請來夜秋楓,這個人我也要帶走——也罷,就等你請來她吧!”

  白丹屏自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是十個夜秋楓,也未必是凌夜修的對手,她這下心生膽怯,陪著笑臉說道:“凌殿主卻說笑啦,凌殿主是魔尊的左膀右臂,便是姐姐來了,丹屏少不得要挨姐姐一頓責(zé)罵,不過還望凌殿主看在秋楓姐姐也是一宮之主的份上,略微給些薄面呢!”

  說罷,白丹屏怒向旁邊的侍從道:“你們也太不懂禮數(shù)啦,還不快去把扶宵殿最好的茶端來給凌殿主潤潤喉——一個個白癡一樣沒個眼力勁兒,看我不削尖了你們的腦袋杵在地里給凌殿主當(dāng)練功的靶子!”

  那幾個侍從連忙鞠躬哈腰的搬來一把椅子,低聲下氣的放在凌夜修面前,又倒了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舉到了頭頂,跪在凌夜修面前,凌夜修卻是連看都不看,平日里他便不茍言笑,這會更是冰冷。

  ***第三回:凌夜修救秋余溫

  白丹屏笑著問道:“凌殿主這般不給面子呢,也罷,我小小扶宵殿,什么都粗陋,入不了凌殿主的眼呢!”

  白丹屏用盡渾身解數(shù)拖延時間,奈何一刻鐘過去,夜秋楓還是沒有出現(xiàn),倒是她的侍女,從外面手足無措的給白丹屏使著眼色。

  白丹屏干笑道:“姐姐怕是順路去了無憂殿,凌殿主這卻要好等了!”

  凌夜修冷冷看著白丹屏,看她還有什么救命稻草,這正午的日頭說也強(qiáng)烈,那綁住的人,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凌夜修見狀,飛也似奔至白丹屏面前,冰冷的手已掐在她的脖子上,白丹屏立時求饒:“凌殿主要帶走便帶走吧,算丹屏不識好歹!”

  凌夜修冷冷問道:“他可是夜煙凝的舊友?”

  “好、好像是呢,他偷了我房里的東西,卻死不承認(rèn)!”白丹屏急急地答辯。

  凌夜修冷哼了一聲:“他偷你房里的東西——他不過一個凡夫俗子,能到你房里偷什么東西!”

  白丹屏一時語塞,這謊話編的卻是有些好笑,他凌夜修是誰,難道卻看不出那人不過人族一普通男子么!

  凌夜修一甩手,白丹屏跟著摔了出去,咳了幾聲,大喘著氣,眼睜睜的看著凌夜修給那人解了繩子,封了幾處救命穴道,背著他便走了出去。

  凌夜修走的卻是去往釋云宮的路,可扭頭看了看背上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怕是去了,也沒什么臉面,便回了自己殿里,至少給他療傷到他自己會走也不遲,也不過耽誤三兩時辰而已!

  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小乞丐,卻在盛光城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倒不是南宮尉怕了誰,只是目前的情形,不容得出半分岔子。

  南宮尉加強(qiáng)了南宮裳厚福居四周的守衛(wèi),每日也去探望三四次,現(xiàn)下又踱了過去,顏孝昌早已靜靜守候的一邊,見到岳父大人,連忙行禮:“岳父大人盡管放心罷,小婿就是拼了命,也保裳兒周全!”

  南宮尉點點頭,坐將下來,說道:“我倒不怕魔族那些余孽,只擔(dān)心他們知道裳兒正值生死之際來搗亂,你也知道,那些魔人,個個殺人不眨眼,若非如此,我人族與仙族又何必世代合作,勢要將魔族殘余勢力撲滅!”

  “小婿時刻準(zhǔn)備戰(zhàn)斗,請岳父大人放心!”

  南宮尉點頭道:“九九八十一日,時間確實長久,聽聞上古神兵定魂幡有些許增強(qiáng)功力之功效,不知對裳兒,是否有用!”

  “要借這定魂幡倒也不難,玄天郡郡主萬積雪正是昌兒同門師姐,若然有用,昌兒這便去借!”顏孝昌倒是沒想起來這定魂幡有此等作用,他可是一心想要南宮裳將身體修養(yǎng)好,八十一日也好,一百日也好,他總會等她的!

  “甚好、甚好,若郡主肯在我盛光城待上月余,魔族那些余孽倒也不用擔(dān)心了,你這便啟程,我派承兒帶重兵把守這里,你安心便是,對了,盛澤大殿里收了箕尾山鵲瑩溪新采的美玉,觸手清涼、圓潤冰翠,你取幾塊上等美玉送與郡主,聊表心意!”

  “小婿領(lǐng)命,還望岳父大人照看裳兒妥帖要緊!”

  顏孝昌出了南宮裳的厚福居,取了幾塊美玉,便騎上快馬,一路狂奔去仙族地界,這玄天郡本是仙族歷屆玄天系列法術(shù)流傳之地,與仙族天澤圣地和仙界三大真人修仙之地帝禺島隔水遙相呼應(yīng),與人族大陸更是相去甚遠(yuǎn),此番奔波,沒個三兩日,怕是趕不到。

  許是老天見憐,這玄天郡郡主正在信陵君處做客,聽聞顏孝昌正快馬加鞭要趕去見自己,這玄天郡郡主料想他這個癡情的師弟定是找她有要事,便去了顏孝昌的前頭等他。

  累死了三匹千里馬,顏孝昌終于在赤金長老鎮(zhèn)守的地界見到了玄天郡郡主萬積雪,他立刻跳下馬行大禮:“郡主請幫孝昌!”

  萬積雪笑笑:“你倒是起來,怎么成了親,禮數(shù)也學(xué)會了不少!”

  “郡主取笑了!”顏孝昌靦腆的笑笑,顧不得自己風(fēng)塵滿面,雙手作揖道,“郡主,孝昌——”

  萬積雪見顏孝昌似有難言之隱,便笑道:“你倒是快說??!”

  “孝昌此番前來,是想請郡主,借定魂幡給裳兒調(diào)養(yǎng)身體——”

  萬積雪啪的一下打在了顏孝昌的頭上,也不生氣,只氣鼓鼓的說道:“你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規(guī)矩,定魂幡乃我玄天郡歷代相傳的圣物,你說借便借?”

  “并非孝昌不懂事,只是——郡主可也知道,那魔族近日活動猖獗,還望郡主出手相助!”

  萬積雪呸的一聲,笑著說道:“我自然知道,那魔族大陸也不是沒去過,既然你這般哀求,我只答應(yīng)你走一遭吧,只不過這定魂幡雖是寶物,于你娘子移接仙骨一事,卻也未必有何作用,你且做好準(zhǔn)備吧!”

  顏孝昌千恩萬謝,只待萬積雪一同跟他回人族豐澤大陸,萬積雪瞥了他兩眼,挖苦道:“你真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師傅,這都在師傅地界了,難不成連看一眼他老人家這點時間也耽誤不得?”

  顏孝昌抓抓后腦勺,咧開嘴說道:“郡主又在說笑,孝昌只恐回去遲了,那魔族又——”

  “快得了吧,你凈會長他人威風(fēng),我雖沒見到魔界那個大魔頭,可與那什么無憂殿的唐什么卻也交過手,也不過如此罷了,你卻聽我的,見過師傅,我便跟你走,若不然,我寧愿陪師傅下下棋也不隨你去!”

  顏孝昌無奈,只得跟著萬積雪去看望師傅,他心里自然是明白,就算再急,也沒有路過師傅家門不去看望師傅一眼的道理,他只是想請積雪郡主早些陪他回人族罷!

  “我倒是羨慕你,只消十八年,便可以跟心上人兩廂廝守!”萬積雪嘆了口氣,臉上竟有些悲傷的神色。

  “師姐可是有看對眼的男子了么,師弟替你去提親!”顏孝昌湊到萬積雪耳邊悄悄的說道。

  萬積雪又啪的一聲打了下他的腦袋:“不該過問的事,你再多嘴,我把你定在這里讓你一輩子都回不去你娘子身邊,哼!”

  “好師姐,好郡主,孝昌可不是為了師姐好么!”

  萬積雪微低了頭,不多言語。

  倒是顏孝昌,似有不甘的問道:“師姐難道心里還有那仙界的叛徒?!”

  萬積雪長嘆了口氣,眼見就要走到師傅赤金長老的房里,顏孝昌忽然說道:“師姐上次鎮(zhèn)守玄天郡平安無事吧,那仙界的叛徒怕是沒臉面找?guī)熃愕穆闊┝T!”

  萬積雪瞪了眼顏孝昌,嗔道:“你休要在這里胡亂猜疑!”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