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焦推門走了出來,大伸著懶腰:“大早上的,你們吵什么吵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跟著出來的還有一點紅,它歡快地飛到花不落肩頭:“花主子,晨安?!比缓笈ゎ^看著哭泣的梅梅,問:“那小毛孩哭什么?好吵!”
花焦走過來一把抱起梅梅,給她揉著眼淚:“小仙女不哭不哭,哭臟了臉就不好看了,乖!”抬頭訓(xùn)斥花不落:“不落呀,你怎么連小孩都欺負?!?p> 花不落合上書,冷冷道:“大花,連你也在這兒黑白不分,是非不分了。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欺負小孩子了?”
花焦語塞,支吾道:“小孩子哭,你要過來抱著她哄哄。”
“哦,我不會哄她,就算是欺負小孩子了?”花不落嘆道:“天理何在?”
說著,她郁悶地站起身,掠入灌木叢中,不見了蹤跡。
“花主子!”一點紅揮著翅膀跟了上去。
“不落!”花焦道,“這死丫頭。”
“花大叔,狼王今天沒有準備食物,你幫我一起捉魚吧?!?p> “好呀!”花焦道,“走,我們捉魚去!”
溪水上游,碧潭如一塊青綠色的明玉,潭上,飛瀑如練?;ú宦湎囟?,呆呆看著瀑布落入潭中。
狼王白雪輕輕來到她的身旁。
看到白雪,她的心情好了許多,抱著狼的脖子,將它擁進懷里,小手為它梳理著雪白的皮毛。
“還是你好?!彼溃澳切┤死鲜钦`解我,只有你善解人意?!?p> 狼王吻了吻她的面頰,沖她微笑。
莊薇公主將捉來的魚洗凈,放在陶罐里蒸煮,日上三竿,陶罐里的魚冒出熱氣。
“好香啊!”花焦咽著口水道。
“嗯,一會兒就可以開吃了!”莊薇公主添了些柴火。忽道:“怎么沒見莊瑜和卓夏?”
花焦道:“我一一早上沒看到他們?!?p> “他們不會還在泡溫泉吧?!鼻f薇公主道:“花大叔,你幫我看著點,我去找找他們?!?p> “你去吧?!?p> 溫泉里,莊瑜和卓夏泡在水里打盹。
莊瑜身子一歪,一頭栽進水里,差點被水嗆死。
卓夏驚醒后,給他拍著后背:“殿下,為什么沒人來找我們?”
莊瑜吐了幾口水怏怏道:“也許大家把我們倆給遺忘了。”
卓夏道:“泡了一晚上,我有點暈。”
莊瑜道:“我感覺自己腫了一圈?!?p> 兩人相視大笑。
卓夏道:“殿下,你不僅腫了而且也白了?!?p> 莊瑜在他濕滑的手臂上捏了一把:“你的皮膚好嫩!”
正玩笑著,忽聽岸上有人大叫:“莊瑜卓夏,都什么時候了,你們怎么還泡在水里?你們還要不要吃早飯了!”
莊瑜皺了皺眉:“妹子,我的好妹妹。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們哥兒倆兒就泡爛了。去,快回屋里給我們拿兩套衣服來!”
“你們的衣服呢?”莊薇公主問。
卓夏道:“被不落姑娘拿走了!”
“花不落為什么要拿走你們的衣服?”莊薇公主又問。
莊瑜和卓夏相互看了看,笑而不答。
莊薇公主疑惑道:“你們?yōu)槭裁床徽f話?”“妹子,你就別問這個了,快給哥哥拿衣服,哥哥好餓!”莊瑜哀求。
“你們先給我等著!”莊薇公主咬了咬嘴唇,轉(zhuǎn)身離去。
莊瑜拍了拍卓夏的肩膀,激動道:“我們有救了。”
莊薇公主怒氣沖沖來到了木屋。這時,花焦正端著碗魚湯,自顧自的大喝大嚼。旁邊兩個孩子吮著手指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吃得不亦樂乎。
“仙女姐姐?!眰z娃娃受了委屈般來到她身邊。
花焦做賊心虛道:“你別誤會啊,我就是嘗嘗這魚熟了沒有?!?p> 莊薇公主無心管他吃獨食,問:“花大叔,花不落回來了沒有?”
“沒有,出什么事了?”花焦抹了抹嘴巴問。
“她把我哥還有卓夏的衣服拿走了,兩人現(xiàn)在沒衣服穿,在水里泡著呢!”莊薇公主拿起旁邊的陶碗,給孩子們盛上魚湯。
花焦鼓作氣憤道:“這丫頭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我白教了她。死丫頭,連男人的衣服都拿!”
“花大叔,你還有衣服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她的皇兄和侍衛(wèi)從水里撈出來。之后,她再找花不落慢慢算賬。
“唔,我剛才好像在樹叢里看到一堆衣服?!被ń顾南麓蛄恐?,指著木屋左側(cè)的灌木叢,“在那里,你看看是不是那倆小子的衣服?!?p> 莊薇公主走了過去,一看,果然是兩人的衣服,她將兩人破爛的舊衣扔在一邊,拿起花焦送的干凈衣裳,回頭道:“花大叔,我去給他們送衣服了?!?p> “去吧!”花焦捧著碗,笑得像只貓。
莊薇公主抱著衣裳來到溫泉邊:“你們的衣服來了,趕緊上來穿上?!?p> 莊瑜和卓夏相互看了一眼。莊瑜道:“男女有別,妹子,你站在這兒我們怎么穿?”
莊薇公主臉一紅,把衣服放在巖石上,轉(zhuǎn)身就走了。
莊瑜和卓夏這才從水里爬上來,穿上衣服。
莊瑜穿了件藏藍色布衣,卓夏穿了件青綠色布衣。衣服略有些寬大,穿在兩人身上松松垮垮的。
莊瑜瞪著卓夏的衣服,道:“不行,你那件好看,我們換?!弊肯臒o奈,只得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這個麻煩挑剔的太子。
莊瑜換上青綠色布衣,問他:“本太子帥不帥?”
卓夏笑道:“帥得一塌糊涂。”
莊瑜心情很好,穿上那雙露腳趾的爛鞋子,開開心心地朝木屋走去。
莊薇公主早已給他們盛好了魚湯,兩人狼吞虎咽吃著。
吃完飯后,莊瑜時不時撩開衣襟,瞅了瞅自己翻卷的傷口,皺著眉頭。
卓夏知道他的傷口因沾了水,開始發(fā)炎,向花焦討了些藥膏,給他涂抹上。
莊薇公主剛剛洗好了碗,見狀道:“都是花不落害得?!?p> “妹子,你怎么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隨便,以前你從來不在背后說人家壞話的?!鼻f瑜道。
莊薇公主道:“我說得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