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言堂外,弘多木被一人拉住,回頭看,正是槐辛一行在堂內(nèi)看見的黃衣女子。
弘多木看著對方,眉頭微皺,像是回憶什么,最后拿起扇子敲敲腦袋說
“周洛舟?”
“你?”周洛舟放開手,眼中是些許的猶豫“你已經(jīng)忘記我了?”
“周姑娘說的哪里話,我向來記憶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弘多木自嘲道。
“周姑娘?”周洛舟低頭苦笑,“多年不見,你我竟然生分至此?!?p> “姑娘說笑了,你我二人,何時親密過?”弘多木言語雖然冷漠,可眼神卻有一閃而過憐惜,正在低頭忍著淚意的周洛舟就錯過了。
“開始,我去西山找你,你不肯見我?!敝苈逯壅Z氣盡量平穩(wěn),可還是聽得出來有些許哽咽“后來不過一月我就被族長哥哥派到大渝除妖,不得踏入蓮城,直到前幾天,我才回來。”
“多年不見,周姑娘已經(jīng)成為土系的棟梁,可喜可賀?!焙攵嗄咎鹗肿饕靖孓o到“在下還有事情,告辭?!?p> 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這次回來,看到你后我很高興!”周洛舟對著弘多木的背影喊道,看著弘多木停下來,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嗎。我回來后聽說焰君收徒后,我有多開心,終于,有人可以陪著你,你那么喜歡熱鬧的一個人,這幾年應該是多么難過啊。我看了看你的師弟師妹,他們很好?!?p> “難過?”弘多木低頭嗤笑一聲,回頭望著周洛舟,聲音平穩(wěn),沒有一絲起伏“自從父親走后,我弘多木,最討厭的,就是熱鬧?!?p> 周洛舟睜大雙眼,看著弘多木略帶決絕的背影,張張嘴,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勒言堂內(nèi)
“第二回合,火系凌霄對土系周飛。越級挑戰(zhàn)!”
凌霄站起來,按按雙手,壯志滿滿。
“按照安排,不要不好意思?!被毙猎谝慌越淮?。頓時,凌霄的臉色就有些垮。
“對啊對啊,反正你出糗的事多了,不差這一件啊?!苯鹪乱矞惿蟻?,凌霄的臉開始衰了。
“身體為重,不要逞強?!眲倓傁聛淼哪渖呐牧柘龅募绨?,認真的交代道“打不過就認輸,不要在意別的?!?p> “哦?!绷柘鰪氐椎氖チ硕分?,槐辛看著這樣的凌霄忍不住勸到
“我們來日方長,不要計較當前的得失?!?p> 最后,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周飛的不屑一顧中,凌霄在三招之后終于忍辱負重般的認輸了,聽著一陣唏噓聲下臺,凌霄的臉漲得通紅,直到槐辛安撫的拍拍對方的背,凌霄才稍微的抬了抬頭。
“做的好?!被毙量粗柘?,目光溫柔“為了保留實力而承認失敗的人要比不顧一切去爭奪的人更勇敢?!?p>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绷柘鎏ь^,表示沒事“謝謝你,阿辛?!?p> “第三回合,金系金月對金系金珠。同級挑戰(zhàn)!”
“來了?!苯鹪抡酒饋?,上下搓搓手。
“不要輕敵?!蹦渖酒饋斫淮健半m然是同級,也不要太放松?!?p> “放心吧?!苯鹪峦鴮γ娴慕鹬?,抬抬下巴說“每次家族對比中,我穩(wěn)贏她?!?p> 槐辛看著對面的金珠,總覺得對面有些深不可測,當下對金月說
“還是小心為上,周飛竟然同意她在他的隊伍中,一定是有原因的?!?p> “嗯?!苯鹪孪胂朦c頭應道,就上臺了。
果然,金月和金珠在臺上打的難分難解。
凌霄扭頭問槐辛“阿辛,你看的出來她們誰更厲害一些嗎?”
“不好說?!被毙翐u頭,又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绷柘霾缓靡馑嫉淖プヒ路?,語氣有些不確定“不過我覺得金月好像更穩(wěn)一些?!?p> 凌霄說的沒錯,金月的一招一式和之前金祭司的功法一模一樣,可問題就在于,太板正了??吹贸?,金珠的功法和金月修習的有四分相似,但是,金珠的功法更加的精巧和投機,也可以看出,金珠并沒有修習過金祭司創(chuàng)建的心法。當靈力更加磅礴的時候,金祭司的功法幾乎是無堅不摧的,但是金月修習時間不長,靈力并不充沛,所以,和功法靈活善變的金珠相比,就有些吃虧。
臺上,金月額頭已經(jīng)隱隱冒汗,再一次和金珠交鋒的時候,對對方說
“一年不見,沒想到你提升的如此快?!?p> “呵?!苯鹬槔湫σ宦?,對著金月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參加這次比拼嗎?”
金月聽出對方言語中的不懷好意,有些詫異的歪頭,望著對方
“因為我受夠了!”金珠望著金月,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恨意“我受夠了每次都要示弱被你打敗,我受夠了每次都要向你低頭!”
“那你應該恨你的母親!青樓女子也就罷了,竟然勾搭有婦之夫,希翼一步登天,做夢!”金月語氣同樣充滿了不客氣和瞧不起“你的不如意不甘心都是她導致的,和金家無關(guān)!”
“金月,你太自以為是了。從小,你父親,你哥哥就十分疼你,想必從來沒有吃過挫敗的滋味吧。”金珠話鋒一轉(zhuǎn)手上開始蓄力“金月,你記著,今天,眾人吹噓的金家嫡小姐就不會再存在了?!?p> 金月一愣,聽見外面墨沅生、槐辛大聲喊道“阿月小心!”,再一回神,自己已經(jīng)被摔倒在地上,金珠單膝壓在自己背上,自己怎么掙扎都不能動。
結(jié)界已成,金珠彈跳到一米之外,金月慢慢的浮在空中,看著金珠雙手捏訣,滿臉不可置信,腦袋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再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湮金訣,攻勢,第一層!”
金月看著金珠的手勢,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不可能!”在場外的槐辛看著金珠的手勢,當下表現(xiàn)有些激動。
“怎么了?”凌霄很少看到槐辛如此激動的模樣,當下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是金家家傳的湮金訣,只傳嫡系男女各一人?!蹦渖裆H為凝重“若旁系參透此法,可入嫡系取而代之?!?p> 場內(nèi),金月看著金珠面前漸成的符訣,語氣懷疑“湮金訣攻勢,只有在修煉出靈器后才可修煉,你為何?”
“我參悟的。我日夜鉆研金家典籍,終于窺得法門?!苯鹬檎Z氣帶著按耐不住的得意“恐怕是最后一次叫你,嫡小姐!”
說完,符成,直直的打向金月。
金月神色恍惚,絲毫沒有躲避對方的攻擊,落在地上,頭發(fā)披散,頭上戴著的金簪掉落至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金月看著得意的金珠,閉上眼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