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節(jié)目是旅行節(jié)目,重點還是在于跟團游的部分,所以他們這些并沒有包括在跟團游項目中的內(nèi)容就算要播出,也只會是一筆帶過。
所以當(dāng)陳姝輕和程書卿兩個人和節(jié)目組說不用攝像機跟著,節(jié)目組也就同意了。
因此陳姝輕和程書卿單獨兩個人面對著面坐在餐廳里的時候,兩個人聊的話題也遠(yuǎn)比之前多了。
從喜歡的音樂種類,到各自關(guān)于新寫的歌的靈感,雖然都是些東拉西扯的話題,但是卻覺得莫名的有話說,兩個人之間似乎好像還沒有出現(xiàn)過冷場的時候。
而且餐廳里面除了他們之外都是些外國人,也都各自在和自己的同伴聊天,所以根本不用在意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也不會有人能夠聽懂他們之間聊的東西。
只是兩個人隨著聊天的話題愈發(fā)的深入起來,事件也在無情的溜走,他們兩個人下午還要一起參加節(jié)目的錄制,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兩個無限制的聊下去。
于是當(dāng)陳姝輕看見事件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提出了回去。
陳姝輕回到了自己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是將自己的高跟鞋給換下來,雖然今天只是走了一點點的路程,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自己大概和高跟鞋的氣場并不是很合。
剛剛一起出去的時候,她為了照顧自己腳上的鞋子,只能放慢自己的腳步,所以程書卿那大長腿為了配合自己的速度的走法,連陳姝輕自己都覺得憋屈。
所以面對下午需要走很多路的行程,陳姝輕毅然決然的選擇放棄好看的高跟鞋,選擇更加舒適的小白鞋。
而且小白鞋和她今天穿的裙子看起來也并不違和。
兩個人回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偏晚了,所以陳姝輕也只是回來換個鞋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門的時候帶的背包,就再一次出門了。
只是出門換鞋子的時候,猛然間站起來卻感受到了一陣眩暈,陳姝輕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后,就將不適趕到了腦后。
陳姝輕雖然平時覺也多,但是讓她不睡覺的時候她也是能夠熬上幾天的,甚至以往為了寫歌的時候,好幾天都沒睡覺的經(jīng)歷也是有的。
所以她現(xiàn)在雖然有些困倦頭暈,但是堅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問題。
然而這個不是什么問題在她上了大巴車之后卻成了一個大問題。
陳姝輕平時都是公交車上下學(xué),所以照理來說是不怎么會暈車的類型,但是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沒休息好,又或者是剛剛吃完飯的關(guān)系,總而言之當(dāng)車開出去沒有多久過后,她竟然覺得自己暈車了。
雖然說胃里面感覺有東西不斷的在翻騰,就連著腦仁也是暈暈漲漲的感覺,但是卻不想吐。
其實暈車的時候最不舒服的并不是吐的時候,而是想吐卻怎么也吐不出來的時候。
于是陳姝輕無奈,只好將頭抵著窗戶,打算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要是能夠睡得著最好,睡著了也就感受不到現(xiàn)在這種難過了。
而程書卿轉(zhuǎn)過頭看向陳姝輕的時候,就是看見的這幅景象。
少女緊緊的皺著眉頭,靠在窗戶上,臉色因為涂著唇彩的關(guān)系,看起來并不算特別的糟糕,但是沒有血色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她的不適。
而身上又正好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就更加的弱不禁風(fēng)了。
程書卿并不確定陳姝輕是否睡著了,萬一人睡著了自己再去吵醒她不適更不好。
于是程書卿并沒有出聲,而是輕輕的摸了摸陳姝輕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一片滾燙,而且出了不少的汗,耳邊的碎發(fā)濕噠噠的黏在臉上。
有著輕微潔癖的程書卿根本沒有心思去嫌棄,而是滿心想著陳姝輕的情況。
他的動作也并沒有讓陳姝輕睜開眼睛,她只是呢喃了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看著陳姝輕這樣,程書卿也知道現(xiàn)在陳姝輕額的身體并不是很好,于是他叫停了車子,用對講機和后面跟著的車子聯(lián)絡(luò)。
不一會兒,一直跟在后面的醫(yī)療隊也上來了,給陳姝輕做了簡單的檢查,能夠知道的也就只又陳姝輕現(xiàn)在發(fā)燒了。
而就在這時,后面了解到陳姝輕情況跟著上來的一個pd也上到了大巴車上來,然后對著主pd說了幾句話。
說話的聲音并不小,于是車上的其他人也聽了個大概。
“陳姝輕昨天晚上一直在寫歌,熬了一整夜,然后今天早上又是玩了一早的水,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的關(guān)系……”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但是誰都不是傻子,那些被省略的話自然能夠體會的出來。
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心疼一下陳姝輕,但是在程書卿這兒,心里面卻是復(fù)雜了起來。
pd說的每一個詞都好像是砸在他的心上,控訴著他為什么沒有注意到陳姝輕的不適。
“熬夜”,“寫歌”,“玩水”……
明明昨晚上說困的人是她,但是最后熬了一夜寫歌的人還是她。
既然都寫了一夜的歌了,早上的時候還不注意好好休息,還跑到外面去玩水,不知道早上的水涼,最容易感冒了嗎!
但是程書卿最氣的不是陳姝輕不懂得照顧自己,最氣的還是他自己。
說好昨晚上一起寫歌的,但卻只有他一個人睡了個飽,而且今天早上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陳姝輕的疲倦,拉著她東奔西跑的,甚至和她一起呆了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他才不在意是不是陳姝輕隱藏的功夫太深,分明就是他沒注意到才會讓陳姝輕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的。
想在仔細(xì)回想起來,陳姝輕今天雖然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腫脹下垂的眼皮,充斥著血絲的眼球,還有一場容易疲憊的眼神,無異不是在向他透露著陳姝輕的異常。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看著一直都是那么元氣滿滿的陳姝輕,現(xiàn)在卻像是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程書卿是忍不住的心疼和懊悔。
在隨團醫(yī)生的擺弄下,陳姝輕還是醒了,雖然她本人還是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礙,可以繼續(xù)堅持錄制。
但是那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沒事的。
看著陳姝輕強打起力氣的樣子,程書卿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給我去醫(yī)院!”程書卿的語氣怎么看怎么強硬,和他之前對著陳姝輕溫和的語調(diào)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了。
“你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