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好一切之后,程書卿就匆匆的掛掉了電話,就像是擔心陳姝輕會拒絕一般,從而不給她留下將拒絕的話說出口的機會。
陳姝輕看著暗下去的屏幕,有些呆愣,她連一聲“好”,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不過她也并沒有想要拒絕的意思,畢竟是一早就答應了程書卿的,她也要說到做到。
在解決了一大苦惱之后,陳姝輕的精神一個放松,感受到了一陣疲倦襲來,她打了一個哈欠,就在沙發(fā)上躺下去了。
柳羽芊這會兒肯定是在臥室里面,她要是睡了,難免會影響到柳羽芊,再加上這大白天的,亮堂堂的臥室哪里有這黑乎乎的工作室來的舒服。
陳姝輕將毯子攤開,蓋住了腳和肚子,然后將枕頭抱在了懷里,就這樣蜷著身子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連續(xù)幾天的失眠,陳姝輕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飯,才被柳羽芊叫了起來。
餐桌上,柳羽芊和陸藝禾都已經在等著陳姝輕了。
陸藝禾揉著惺忪的睡眼,顯然這也是一個睡到一半被叫醒起來吃飯的。
餐桌上依然都是一些外賣食品,這狀況很明顯要等到蘇顏到了之后才有可能會有所改善了。
“你們別忘了,蘇顏明天晚上到,和她媽一起。”蘇顏的火車票一早就已經買好了,不過時間過去了挺久了,柳羽芊怕他們忘記,又再次提醒了一遍。
“還有,到時候蘇顏她媽也一起來,很有可能就住在咱們這里,你們看看,房間怎么辦?!碧K顏的家庭狀況只能說是一般,所以既然他們有了房子,也不可能讓蘇顏她媽再去外面住。
“那簡單,到時候陸藝禾你睡我那,然后讓蘇顏和她媽睡你們那屋?!标愭p立馬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呢?”陸藝禾睡了陳姝輕的床,那陳姝輕又該睡在哪兒。
“反正我工作室不是還有床睡,我睡那就行了?!?p> 工作室的那張沙發(fā)床還是程書卿親自選的。
他早在夏威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陳姝輕這一忙起來就徹底的沉浸進去的性子,為了盡可能的讓她在工作室里面也能夠休息的好一些,所以這張沙發(fā)床可以說是不亞于很多正常的床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陸藝禾也沒有和陳姝輕爭。
而且雖然說這沙發(fā)是確實舒服,不過因為房間大小的關系,這大小上面還是不太適合她這種高個子的。
“對了,我明天中午的時候要出去一趟,午飯就在外面解決了,你們不用管我,晚上我會在蘇顏來之前回來的。”也趁著這個機會,程書卿也將自己明天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聲。
“誰啊,你在幽城還有認識的人嗎?”陸藝禾隨口問上了一句。
“就程書卿,他這次幫了我這么多的忙,我也要請他吃頓飯?!闭f起程書卿,陳姝輕故作淡定,但是只夾上了幾粒米的筷子還是泄露了陳姝輕的真實情緒。
“呦,這是要去約會了嗎,進展神速啊你!”陸藝禾不清楚陳姝輕和程書卿之間的事情,所以開起玩笑來也很是隨意。
而知曉了一些的柳羽芊卻有點擔心的看著陳姝輕。
“那你明天早點回來?!绷疖凡]有多說什么,而是就叮囑了陳姝輕一句,半點沒有提關于程書卿的事情,就當做陳姝輕是和一個普通朋友一起吃飯罷了。
看見柳羽芊這不咸不淡的反應,陸藝禾也有點詫異,她還想要問一下柳羽芊怎么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桌子下面的腿被人踢了一腳。
然后她就看見了柳羽芊對她使的眼色。
很顯然,陳姝輕和程書卿之間發(fā)生了一點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是陳姝輕的小秘密,并不遠和別人分享的小秘密。
想明白了這個,陸藝禾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和柳羽芊兩個人一搭一唱的將話題轉移到了等蘇顏來了之后她們需要干些什么事情。
而陳姝輕顯然因為陸藝禾說的那一句“約會”的話影響到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就連飯也基本沒有吃多少,就重新回到了工作室。
陳姝輕一走,陸藝禾就湊到了柳羽芊的身邊,“誒誒,陳姝輕她……怎么了?。俊?p> 雖然知道陳姝輕在工作室里面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是陸藝禾還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柳羽芊的耳邊說道。
面對陸藝禾的好奇,柳羽芊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雖然大家都是朋友,陸藝禾也足夠值得信任,但是這卻事關陳姝輕的個人隱私,由她來開這個口是不是不太好。
陸藝禾最終還是對著柳羽芊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最好別在陳姝輕面前提程書卿的事情,她好像最近和他鬧了點別扭?!?p> 最終柳羽芊還是含糊其辭的說了一些,不過關于陳姝輕喜歡程書卿的這件事情還是三緘其口,沒有對著陸藝禾道出。
柳羽芊的敷衍陸藝禾也能夠聽出來一些,雖然對于陳姝輕只將事情和柳羽芊說而不和她說的這件事情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也能感受到這對于陳姝輕而言,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陸藝禾并沒有刨根究底。
柳羽芊將餐廳和廚房整理完畢之后,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至于陳姝輕,一晚上都沒有回房。
也許是因為有些激動,又或者只是因為昨天下午的時候睡過一覺的關系,陳姝輕一大早就醒來了。
她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房間洗漱,并沒有驚擾到依舊在熟睡的柳羽芊,
從洗手間出來,陳姝輕打開了自己的衣柜,她的衣服并不多,所以也就沒有放到更衣室里面,而是在床邊上放了一個大衣柜來裝她的衣服。
看著空空蕩蕩的衣柜,陳姝輕蹙起了眉頭,這里好看一點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去夏威夷的時候穿過的衣服,現(xiàn)在再穿的話是不是咩有什么新鮮感了。
出生十九年,陳姝輕第一次理解了“女人的衣柜永遠少一件衣服”這句話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