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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王之戰(zhàn)將紅顏

第十章 赴宴

諸侯王之戰(zhàn)將紅顏 倪暢 2534 2018-11-14 00:07:16

    今日午飯吃得早,李邯將近餓了二個時辰,此時正不顧形象的抓起盤中的點(diǎn)心往嘴里塞去。一旁的少年往杯中倒?jié)M茶水,含笑遞給他。

  “謝謝哥哥。”李邯接過茶水一口氣灌下,“哥哥的笛子吹得真好聽,邯兒在邊南從未聽過?!?p>  少年溫和的臉上露出些許驚異之色,“邊南?莫非你是項(xiàng)將軍的親信?”

  “非也非也,項(xiàng)將軍正是我爹爹?!闭f話間又往嘴里丟了一塊點(diǎn)心,宮里的東西真好吃,做功精致,甜而不膩,回去邊南一定要帶一些讓項(xiàng)離他們嘗嘗鮮。

  少年心中詫異,聽聞項(xiàng)將軍的三兒子機(jī)智過人,獨(dú)闖東遼敵營,炸毀敵方十萬大軍糧草,莫不是眼前這個小娃娃,這怎么可能呢?眼前這孩子雖看著聰慧機(jī)靈,但年歲尚小,絕不會如傳言所說那么勇猛,傳言果真不可信。

  李邯吃掉盤中最后一塊點(diǎn)心后,心滿意足的抬眸望向少年,見少年正含笑看著他,語出驚人道:“哥哥可是這宮中的侍衛(wèi)?”

  “邯兒認(rèn)為呢?”

  李邯狐疑的從上到下打量著他,爹爹說了,宮里的主子們出門身后肯定跟著一眾下人。眼前這位哥哥孤身一人,若是侍衛(wèi),恐怕個子太小,李邯心中想著,不禁脫口而出,“難不成是內(nèi)監(jiān)?”

  少年眼中笑意漸濃,“我若是內(nèi)監(jiān),你可還愿與我在此說話?”

  李邯不假思索道:“當(dāng)然,娘親說過,朋友之間是不必計(jì)較身份禮節(jié)的,與哥哥坐在一處,邯兒十分歡喜,自然把哥哥當(dāng)成朋友了。”

  朋友?這個詞在少年心中幾乎是陌生的,在這宮里,處處都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甚至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何時會給你背后一刀。朋友,真的可能嗎?

  他望著眼前這個孩子,黑亮的雙眸中清澈無比,看不到任何雜質(zhì)。正要說話,忽然見李邯抓住自己的手,不禁又是一怔,這個孩子的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溫暖。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呀?若是覺得這宮中無聊,不如辭了這內(nèi)監(jiān)職務(wù),隨我一同去邊南可好?”

  “邊南比這王宮還好嗎?”這個溫和又安靜的少年眼中流露出些許向往的神情。

  提到這個,李邯一下來了精神,只見他從凳子上爬起,一下跳坐到桌子上,向他滔滔不絕的描述起來。

  “在邊南,我們可以上山打鳥,下水捉魚,可以在遼闊的大草地上打滾撒懶——記得有一次,我跟項(xiàng)離一起去偷西瓜,結(jié)果被三條兇惡的大狼狗追的滿山跑。還有一次,被墨晗騙去拔藕夾子,結(jié)果陷在泥地里腿都抬不起了——”

  少年不曾打斷他,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李邯繪聲繪色的向他說著,那爽朗的又極富感染力的笑聲比任何樂器的聲音都扣人心弦。

  正在這時,一聲焦急而又響亮的聲音從竹林那頭傳來,“邯兒——是不是你?”

  李邯從桌上跳下,“爹爹來尋我了,我的走了?!?p>  可是沒走幾步,又轉(zhuǎn)過腦袋,“對了,哥哥,邯兒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呢?”

  少年緩緩起身,沖李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清雅的白蓮在水中綻放,“我叫南宮澈。”

  “澈哥哥,我得走了,得空一定要來府中尋我哦”,說著一溜煙向竹林深處跑去。

  李邯望見項(xiàng)綰焦急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忙甜甜的喚了聲:“爹爹?!?p>  “你這孩子,一天不惹事你就難受,若是誤了晚宴時辰,王上怪罪下來可就麻煩了。”

  “爹爹,邯兒下次不敢了?!?p>  項(xiàng)綰摸摸他的頭,“你呀——”

  酉時,項(xiàng)綰帶著李邯準(zhǔn)時來到聽月閣。此時的聽月閣,人影綽綽,推杯換盞,更有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觥籌交錯,其樂融融。然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彼此之間不過是寒暄敷衍,無聊得緊。

  忽然,大殿門口傳來趙劫尖細(xì)的嗓音,“王上駕到——王后娘娘駕到——”

  眾人忙俯身跪迎,王上和王后走至大殿上座坐定,南宮縐慵懶的坐于上面俯視眾臣:“眾卿不必多禮,賜坐。”

  待眾人坐定,門外又是一陣尖細(xì)的嗓音,“趙婕妤到——”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正盈盈走來的女子身上,一襲大紅絲裙領(lǐng)口開得很低,露出竹節(jié)般透明的鎖骨,比桃花還要魅惑的眼睛勾人心弦,一頭黑發(fā)柔柔的垂至腰際,與她如雪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這便是趙劫的妹妹,也是受王上的寵信多年的趙婕妤。

  只見她輕移蓮步,款款走至圣前,“嬪妾參見王上,王上萬福金安,參見王后娘娘。”

  只見王上親自將趙婕妤扶起,“愛妃不必多禮,就坐在朕邊上。”

  眾人在下面看得分明,自打這位趙婕妤進(jìn)門開始,王上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隨著趙婕妤的加入,原本與王上并排而坐的王后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只見她保持著得體又不失莊重的笑容道:“來人,幫趙婕妤加一副碗筷?!?p>  誰知還未等趙婕妤開口,坐在她身旁的南宮鄒開口拒絕,“不必如此麻煩,合兒用朕的碗筷便可?!?p>  眾人心里一陣唏噓,但誰都未曾表露在臉上。王后望著此刻伏在南宮縐膝上的趙婕妤,臉色稍顯尷尬,但還是笑著圓場,“王上此言甚是。”語畢拿起酒杯飲了一口,不再說話。此時,坐于王后下首的幾位王子皆是司空見慣的表情,除了王后嫡子南宮蘇望向趙婕妤的眼神多了幾分憤恨。

  項(xiàng)綰心里納悶,按照南平國的規(guī)矩,妃子不能參加有關(guān)商討國事的宴會,難不成是趙婕妤仗著王上寵信,擅自前來?

  酒過三巡,南宮縐望向眾人的眼神有些迷離,“今日乃朕之愛妃生辰,找眾卿前來,不為別的,只為博美人一笑?!?p>  聞言,眾人一片嘩然,紛紛側(cè)目望向鄰座,眼神一片茫然。大家心里猜測王上此次設(shè)宴,定是慶賀與東遼之戰(zhàn)大勝,不曾想竟是為區(qū)區(qū)婕妤慶生。

  正在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時,有一人走之圣前跪下,項(xiàng)綰定睛一看,原來是太史令左觀堂。

  左觀堂盈盈拜倒,“王上恕臣多嘴,依照我朝慣例,后宮不得干政,妃子與朝廷重臣同坐于此,實(shí)在不合規(guī)矩。”

  南宮縐臉上表情未變,只是冷冷望著左觀堂,“自古規(guī)矩都是由人來歷,你可知墨守成規(guī)的結(jié)果?”

  “臣不知,但臣身為太史令,就應(yīng)做好本分,上對王親國戚,下至朝廷眾臣,凡有不得體之處都應(yīng)盡力規(guī)勸。婕妤娘娘今日之言行于禮記不合,請王上降罪?!?p>  南宮縐的眼睛微微瞇起,“大膽,依你之見,豈不要連同朕一起處罰?”

  眾人皆斂聲屏氣,不敢抬頭。只聽見左觀堂的聲音再次響起,“臣有罪,但凡身其位則謀其政,今日就算一死,臣也問心無愧。”

  南宮縐緩緩走至左觀堂身前,瞇起眼道:“你確定要這么做?那朕就成全你?!?p>  說話間,突然拔出腰間佩劍,直直的砍向左觀堂。一瞬間,血濺當(dāng)場,眾人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左觀堂的頭顱早已不在身體之上,只見那頭顱一直滾至大司馬項(xiàng)綰旁邊的小男孩腳邊才停了下來。

  李邯雖見過爹爹在戰(zhàn)場廝殺,但如此觸不及防的近距離見到一顆人頭,任憑膽子再大,終究還是個孩子,身上的汗毛如芒刺般根根豎起,在他即將失聲大叫之時,只見一雙大手牢牢的握住他的手,他愣愣的望向抓住他的人,輕輕喚了聲:“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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