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皓的話,不只是劉備,就連平時總是端著臉的武圣關(guān)羽都不由變了臉色。徐州眾文武也是一個個沉默不語,低下了頭。
不僅僅是是因為曹豹的諷刺,分分鐘被人打臉而導(dǎo)致徐州文武面上無光。更是被程皓的忠心所感動、慚愧。
雖然自秦以來,曾經(jīng)也是天下顯學(xué)的墨家逐漸被打壓地找不到幾個傳人,一代代淪落。但是,數(shù)百年間活躍于中下社會階層的墨家思想?yún)s是深入人心。
墨家的“兼愛”思想,被人們逐漸認(rèn)可并融合入“義”,著名的墨俠就是信奉義之一字的群體。不久前去世的金庸老先生那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不知澎湃了多少青年沸騰的熱血,也是對于“義”字的完美闡釋。
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金庸老先生的那句話,但是“義”的思想不僅僅是在北地游俠中流傳,士大夫們同樣敬重義士。程皓一席話說出,在座的各位都自慚形愧,對劉備的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軍師也是十分佩服了。
在主座上的陶謙也是沒有想到劉備麾下居然有如此忠勇的軍師,在短暫的驚詫過后,嚴(yán)肅地說道:“程軍師高義,謙佩服,也感激程軍師愿意為徐州百姓挺身而出。但是曹軍兇悍,曹操暴戾。正所謂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還望程軍師不要做出無謂之舉啊?!?p> 實話實說,陶謙的話的確是實話實說了。程皓心里暗暗吐槽,這話還真是有些難聽。不過,程皓倒是也沒有過多腹誹,畢竟陶謙也是為了自己好。
再者說,程浩也是對于此次很有把握。畢竟歷史上劉備也是先給曹操寫了一封信,雖然曹操當(dāng)時十分憤怒,但是也沒有到斬殺使節(jié)的地步。更何況,呂布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攻陷了大半個兗州,而曹操也只能選擇撤兵。
于是,程皓輕笑而又不羈地說道:“州牧請放心,皓此行,不說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是保全自己的性命還是沒有問題的?!?p> 陶謙十分猶豫,但還是只能勉強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祝愿水昊能夠不虛此行了。”
在一旁的劉備也是十分欣慰而又擔(dān)憂地說道:“那么,軍師可有什么需要的?”
“只需要主公的一封書信,皓自有把握說服曹操退兵。”
……
“軍師,此行,真的有把握讓曹操退兵嗎?”
程皓與劉備、關(guān)羽三人在軍營中等待劉備寫信。劉備寫好了信,還是十分忐忑,向程皓問道。
“多謝主公擔(dān)心。不過還請主公放心,皓此去,絕對沒有性命安危,并且的確有著八九分的把握說服曹操退兵?!?p> 劉備還是有些擔(dān)心,什么話也沒有說,一旁的關(guān)羽沉默了半晌,對程皓說道:“軍師大義,關(guān)某佩服。不過軍師切莫學(xué)易水荊軻,那可能會使局面更加艱難?!?p> 程皓真的是醉了。武圣大哥啊,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雖然我是有點武力,但也不可能自大到進(jìn)曹營刺殺的地步吧?且不說曹操也是弓馬嫻熟,就說那被稱作古之惡來的典韋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啊。
再者說,自己和陶謙的關(guān)系有好到這種地步,或者自己表現(xiàn)得極其仁義,會讓人認(rèn)為自己愿意為了徐州上下甘愿送死?
心里狠狠地吐槽了幾句二哥,無奈地說道:“二將軍放心,皓不是魯莽之人,還沒有自大到能夠在曹營中刺殺曹操的地步。”
“嗯?!标P(guān)羽緩緩點頭,卻還是有些懷疑。劉備也是如此。
見此,程皓不禁苦笑,倒是能夠理解二人的想法。畢竟,就目前的情報而言,確實沒有什么能夠說服曹操退兵的方法。而且這個漢末三國的時代,尤其在北方,對于俠義還是很看重的。就像曹操刺董,名震天下。二人認(rèn)為自己也是帶著這種想法,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自己有原因啊,呂布偷了曹操的大本營,曹操怎么可能還不退兵?但是不能說啊,畢竟自己跟劉備一直在一起,沒道理會知道這么重要的情報,這要是一說出來,二人肯定首先會懷疑自己掌握著一支強大的情報力量,進(jìn)而懷疑自己的忠心。
告訴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看這情況,不說的話恐怕二人是不會放心讓自己出城的。
“主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前一段時間陶恭祖請降就義卻被曹操拒絕,可見曹操的目標(biāo)絕不只是單純地為父報仇,而是整個徐州??墒呛髞?,曹操為了籌集軍糧,屠殺徐州平民,已經(jīng)引起了公憤。短時間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征服徐州的。如今曹操是進(jìn)無所得,退卻會被天下人恥笑。所以只需要給他一個臺階,自然便會退兵?!?p> “好吧。軍師,今天陶恭祖想要將徐州交給我,不知道軍師是怎么想的?”劉備馬上又問起了今日宴席上的“驚喜”。
“主公,請您放心。陶恭祖是仁人君子,應(yīng)該不是試探主公。更何況,我聽說,州牧的兩位公子迂腐懦弱,只可能在治學(xué)上有所成就,不是能夠鎮(zhèn)守一方的人才?!?p> “州牧應(yīng)該是洞察到這一點,再加上這次曹操入侵的震動,使州牧堅定了不將基業(yè)傳給公子的決心。否則,不僅僅是徐州將再一次遭受刀兵之災(zāi),連二位公子可能也會難以身免?!?p> 劉備顯得很激動,“這么說,我可以從陶恭祖的手中接過徐州了?”
“主公勿急,雖然陶恭祖是真心的。但是觀今日情況,應(yīng)該僅僅只是臨時起意,而且事前也沒有與徐州眾人商議過此事。所以主公現(xiàn)在應(yīng)該積蓄力量,并且爭取徐州世家的支持?!?p> 劉備很是糾結(jié)地說道:“可是,徐州文武,并沒有與我有交情的。而且平原多次遭受戰(zhàn)爭,也沒有多少財富,恐怕無力往來?!?p> 知曉這一段歷史的程皓自然早有對策:“主公,我聽說天下商人最富,當(dāng)屬河北甄氏,其次則是徐州糜氏。如今糜家家主名叫糜竺,也就是在北海與孔北海一同邀請主公救援徐州之人。此人雖然是徐州本地人士,但是一方面受到州牧帶來的外來勢力的打擊,另一方面又因經(jīng)商而不為徐州內(nèi)部士人接受?!?p> “這就是主公的機(jī)會啊。如果主公能夠禮賢下士,拉攏此人,并且借助糜家的財富交好徐州文武。若是外來的州牧嫡系不會反對主公借人徐州牧,徐州本土士人也會愿意為主公效力。那么,主公正式成為徐州牧便是水到渠成。”
劉備聽了,恍然大悟,再拜道:“多謝軍師指點。軍師一席話,使備如同撥開濃霧得見青天。備若是能夠成就一番功業(yè),絕不忘記軍師之恩。卿不負(fù)我,我不負(f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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