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犀三和水生那里弄清楚了火云城和青芒山的具體位置之后,沈歸就讓他們回去了。
情報已經(jīng)到手,接下來具體該怎么做,他還需好好考慮一番。
按理來說,本著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原則,他想要對火云城下手,青芒山貌似是一個不錯的合作伙伴,但是當(dāng)初死在他手里的那個人額卻又偏偏是青芒山的人,這又讓沈歸不得不多考慮一些東西。
不過,沈歸卻并不知道,就在他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時候,有人卻已經(jīng)是對火云城下手了。
火云城。
暴雨如瀑,將整個火云城籠罩其中。
在那漫天的雨幕中,一只單足,羽色繽紛的神鳥正在雨幕中穿梭,身姿翩躚,宛若一名仙子在翩然起舞。
然而,這曼妙的舞姿落在火云城中的眾妖眼中,卻絲毫沒有美妙可言。在他們眼中,那絕美的身影更像是一個催命的魔鬼。
火云城作為地處邊陲的眾城,妖國整整派遣了百萬妖軍以及一名太乙境界的妖將鎮(zhèn)守,然而就在方才,暴雨初降,火云城的護(hù)城大陣還未來得及開啟的時候,整整十余萬妖軍便消融在了這暴雨之中,連尸骨都沒有留下。
現(xiàn)在,雖然護(hù)城大陣已經(jīng)開啟,但是,在暴雨中蘊(yùn)含的水之法則的侵蝕下,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陣法失效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一旦陣法失效的話,火云城中剩下的幾十萬妖軍,能在這場融合了水之法則的暴雨中活下來的恐怕屈指可數(shù)。
火云城城頭。
一名頭頂?shù)刂泻?,披散著火紅長發(fā),臉上長著許多疙瘩的中年男子正在看著雨幕中那只神鳥。
他便是妖國派來鎮(zhèn)守火云城的妖將,太乙初期的火云蟾蜍。
看著那只在雨幕中穿梭,肆無忌憚的落雨的神鳥,火云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或許別人不認(rèn)得那只神鳥,但是他卻不可能不認(rèn)得。
青芒山之主,商羊。
因為當(dāng)初他在追殺青鳥一族的余孽的時候,便是被這只商羊神鳥逼退。
當(dāng)時對方還只有金仙巔峰,但是那詭異莫測的水之法則卻是讓他最大的依仗本命真火毫無用處,以至于他堂堂太乙初期,最后卻是被一名金仙巔峰的存在從手中救下了青鳥一族的余孽。
而現(xiàn)在,他能夠感受到,天空中那只商羊神鳥,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金仙巔峰。
此時那只商羊神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赫然是與他一般的太乙初期。
只是,當(dāng)初這商羊金仙巔峰的時候自己就隱隱不是對手了,現(xiàn)在對方突破到了太乙初期,自己恐怕更非敵手了。
然而,身為妖國的將領(lǐng),有時候并不是打不過就能不打的。
深吸一口氣,火云運起法力,大喝道:“商羊,你無故雨圍火云城,傷本將麾下將士,意欲何為?”
聞聲,那在雨幕中穿梭起舞的商羊神鳥朝著火云看了過來,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屑的譏諷:“意欲何為?當(dāng)初爾等屠滅青鳥一族,強(qiáng)占此城時,可否有人問過爾等意欲何為?今日,吾當(dāng)血洗此城,以祭奠青鳥一族。”
雖然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商羊的目的,但是當(dāng)商羊真的說出來的時候火云還是忍不住心生驚怒:“商羊,爾敢如此,便是與我妖國為敵!”
“那又如何?”商羊一聲冷笑:“自從帝俊太一建立妖國以來,四處擴(kuò)張,南贍部洲亡于妖國之手的勢力數(shù)不勝數(shù)。你們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莫非吾今日不血洗此城,日后你們就會放過青芒山不成?既然如此,吾何不先下手為強(qiáng)?”
“放肆,兩位陛下的名諱也是你區(qū)區(qū)一介太乙可以輕辱的?”
雖然明知自己不是商羊的對手,但是聽到商羊提到帝俊太一,火云還是忍不住一聲怒喝,飛身出城。
張口一噴,本命真火噴涌而出,便化作漫天火云,朝著商羊攻了過去。
然而,在這漫天雨幕之下,本就是商羊的主場,火云境界雖然和商羊相當(dāng),但是當(dāng)初商羊金仙巔峰的時候他就不是對手,更何況商羊如今已經(jīng)突破了太乙?
那看似威力無邊的漫天火云,在重重雨幕的壓制下,還未近身便消融了大半。
見狀,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在火云心底升起。
他的本命真火,在商羊面前,卻是毫無用處。
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火云,商羊冷冷一笑:“蠢貨,若是躲在城中依托大陣防御,或許你還能撐上一些日子?,F(xiàn)在你卻主動沖出城來,卻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