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月,其實我們這次過來,想求你一件事?!?p> “哦,何事用的著神通廣大的楚家來找我?”繡月挑了挑眼眉,淡淡地問道。
楚云飛皺了皺眉頭,忍耐著不去發(fā)作。
“楠楠得了白血病。哦,就是我后來跟王琳又生的孩子。必須得做骨髓移植?!彼O略拋?,看向繡月。
繡月冷笑一聲:“哦,是嗎?然后呢?”
“我們想盡了辦法,都不行。所以想讓豆豆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配型成功。”楚云飛最難說出口的話已然說了出來,后面的話就容易多了:
“如果能配型成功就太好了,就可以移植骨髓了。他們是親兄弟,就該互相幫襯,如果不成功,你不是會玄學的東西嗎?到時候,想法把豆豆的壽借一半給楠楠就好了……”楚云飛終于說完了自己的來意,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雖然是早就知道楚家的打算,但繡月卻氣的渾身發(fā)抖:好無恥的一家人!
沒等她發(fā)作,就見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從里面沖出一個人影,像是旋風般的沖向廚房,隨即就見老太太手里舉著菜刀沖著楚云飛就砍過來了……
此時的老太太,氣的臉色蠟黃,怒目圓睜。恨不得一口把楚云飛剁成肉泥喂狗!
楚云飛當場就呆在那里,竟是嚇得連躲避都忘了。
鐘飛一看情況不好,一個箭步,跨向前去,抱住了老太太,讓她無法動地。然后嘴里對喊著讓繡月奪刀。
老太太被卸了【兵器】,氣勢卻不減半分。
她怒目圓睜,左手指向沙發(fā)后面的全家福,對楚云飛繼續(xù)大罵起來:“姓楚的,你睜開狗眼看看這是誰?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可是你何曾對他有過絲毫的父愛?你沒有照顧過他一天,沒為他花過一分錢。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來我家充大尾巴狼?”
老太太越說越氣,索性對著照片上的孫子,指著楚云飛對他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親生的爸爸,你認識不?就是他,想把你騙走,抽你的骨髓油讓他的另一個兒子治病。這就是一命換一命!你可看好嘍,看看天底下難找難尋的【好】爸爸……”
望著眼睛里噴火的老太太,楚云飛心里非常惱火,他扭臉沖著繡月發(fā)難:“原來,你們就是這樣教我兒子的。吳繡月,你也太卑鄙了吧。離間我和兒子的關系,你很高興嗎?”
繡月怒從心起,“呵呵”一聲冷笑:“你的兒子?請問你是他的監(jiān)護人嗎?他現(xiàn)在都上二年級了,可是你給過他幾次撫養(yǎng)費?給過多少錢?一份都沒有!那么你有什么資格說他是你兒子!”
越說火越大,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地步了,索性一次說個痛快:“楚云飛,你對豆豆不管不問,我認了,我管他。你對你后來生的小兒子寵上天,那是你的事,我干涉不著,也不想干涉。你的小兒子生病了,我雖然同情,卻沒有義務幫你?!?p> 咽了口吐沫,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說道:“至于讓我的兒子去配型,你的態(tài)度首先就不對。我們?nèi)ナ乔橐?,不去是本分。別給我說什么親兄弟!他們倆住的地方不超過三公里,卻互不認識。這叫什么親兄弟?”
“至于說借豆豆的一半壽給你的小兒子。呵呵,我只能說你的想法真【清奇】。我的兒子活一百歲我都嫌少,怎么可能借壽給別人!”她嘲諷的看向面前的前夫,冷冷得說道“你既然救子心切,為什么不把自己的壽命全借給他。這樣才叫【父子情深】。拿別人的壽命說事,你可真不是個男人!”
“再說了,你們這是有事了,用著我們頂缸了,才想起我們來。平時你們過太平日子時,誰知道豆豆是誰!”
“走吧,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以后再也不要過來了。請吧……”
說完這些話,繡月走向門口,打開防盜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云飛已經(jīng)從剛才的【菜刀驚魂】中,平靜下來了,他陰沉著臉,死死盯著繡月,眼神閃爍不定。他緊攥著拳頭,額角隱隱繃現(xiàn)青筋……
繡月亦是不甘示弱,冷冷的看著他。
眼看著談判陷入了僵局,雙方一觸即發(fā)。鐘飛趕緊向前【和稀泥】,硬是連拉帶勸,弄走了楚云飛。
……
楚云飛和鐘飛弟兄倆回到家,鐘桂蘭婆媳還有楚天闊正在等候【佳音】。
見楚云飛一臉陰沉,不由得都愣住了。
“這是怎么了,她不同意?她憑什么不同意!”鐘桂蘭沉不住氣見兒子不說話,扭臉拉住自己的侄子:“鐘飛,到底雜樣了,你給我說。”
鐘飛望著糊涂的姑姑,最終嘆了一口氣,把去繡月家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楚云飛媳婦大失所望,她含著眼淚,攥著拳頭不知道想什么。
楚天闊則是緊皺著眉頭,再考慮怎么辦。
鐘桂蘭則是一蹦三尺高,嚷嚷起來:“她橫什么橫!我都不信弄不了她!”眼珠轉了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主意,然后冷笑著說道:“【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想法從學校把孩子弄過來,藏起來。然后直接去外地醫(yī)院查配型。鐘飛,那孩子跟你熟,這幾天找機會,你和云飛去把他想法弄過來。”
楚天闊和云飛媳婦眼睛一亮,這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好用!
鐘飛則嚇了一大跳,姑姑這是瘋了。
他看著姑姑和眼光興奮地楚家其余三人,心中百般滋味。
他再是不滿意姑姑的想法,也不能看著她犯罪啊。只好耐心地規(guī)勸道:“姑,你那都不叫辦法。那叫綁架,是犯法的,可不敢做。”
“放屁,哪里有爸爸接走兒子是綁架的。再說了,不這樣,她會乖乖地把孩子送來?!辩姽鹛m對侄子翻了個大白眼,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鐘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規(guī)勸:“那要是配型不成功,或者是移植不成功,咱們可怎么辦?到那時,咱們肯定跟那邊都翻臉了。她就是會玄學,也不會幫咱們【借壽】的?!?p> “呵呵呵?!辩姽鹛m一陣冷笑,眼光陰狠的看向侄子:“她兒子在咱手里,她不敢!”
鐘飛徹底無語了,姑姑已經(jīng)瘋了??粗慌攒S躍欲試的楚云飛,他心里一陣惡寒。想了想他對姑姑懟了起來:“是啊,人人愛自己的兒子如命,她也會為了兒子拼命的。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嘛?!?p> “姑姑,她還說借她兒子的壽肯定不行。如果云飛表弟肯借壽給楠楠,她倒是愿意幫忙?!?p> “不行,不行。”鐘桂蘭一口否決:“云飛都三十露頭了,能借幾年壽。那孩子才七歲,借個五六十年沒問題?!?p> “嗞……”鐘飛徹底震驚了,五六十年?他的姑姑好歹毒的心啊。這哪里是借壽,分明就是換命替死啊。
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姑姑,傻眼了。
一咬牙,他狠心地決絕地宣布:“姑姑,云飛。對不起,我?guī)筒荒銈兞?。我不會去幫你們干這些昧良心的事情。同時也希望你們不要想著些歪門邪道下作手段。如果你們不停勸告,硬是不擇手段。云飛,那我們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說完,不顧姑姑的咆哮摔門而去。
晚上,床頭柜上一盞臺燈,孤零零地發(fā)著暗黃色的光。繡月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今天的事情,把老太太氣的不輕,刺激地也不輕。
這就是孤兒寡母任人欺負!
她猛然坐起,盤橫在心頭的想法,讓她非常害怕。她怕他們急眼了,會不擇手段,弄走兒子,拉到外地,強行做配型。到那時,還不要了老母親的命!
其實,她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那個孩子得了病,她也會同情,如果對方真誠的哀求她,她甚至可以幫著他們說服母親的。
就便說服不了母親,她也會想別的辦法去嘗試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