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知道還敢說你們認識?!?p> 楚子墨斜靠在椅靠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司徒楓,這個小小年紀(jì)就見一個愛一個的小破孩,他是怎么跟他成為朋友的。
也有可能是從前神志不清。
不過,小矮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教舍里,她不應(yīng)該在下序的教舍嗎?
跑錯教舍了?啊哈哈哈哈,等回去了他一定要拿這個好好嘲笑嘲笑她。
在肉體上不能報仇,他得在精神上好好的欺負回去。
司徒楓眉毛聳在一起,“哦喲,說的你好像認識一樣?!?p> “我,”楚子墨正想反駁,頓了一下,話都到嗓子邊上了,又吞了回去。
依著司徒楓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他要萬一說了認識寧玉,豈不是要被司徒楓挖出來他被寧玉撓了一爪子,打了一拳外加贈送一巴掌的事?
不行不行,不能讓司徒楓知道,他要知道了,還不得笑死他。
在兄弟面前他也是要面子的。
楚子墨雙眉往上一挑,極力做出不屑的神情,“本太子怎么會認識這個土包子?!?p> “哇,土包子,子墨你沒搞錯吧,這樣的也叫土包子,那我們夫子學(xué)院豈不是找不出來幾個好看的了。”
算著快下課了,楚子墨隨手把桌子上的幾本書塞進了布包里,說:“你那什么眼神,明明一抓一大把?!?p> 司徒楓嘖嘖嘆了幾聲,“不跟你說了,你說她今天早上在我旁邊的時候,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她長得還挺好看的?!?p> 長得好看嗎?楚子墨朝門外看了一眼,說,“那是因為你眼瞎唄?!?p> 司徒楓:“……”
有這么說兄弟的嗎?
司徒楓學(xué)著楚子墨的動作也靠在倚靠上,可不知道是哪里學(xué)的不像,就是學(xué)不來楚子墨那股高冷的神韻來。
他眉毛半挑著,索性坐直了身子伸長脖子往門口望去。
也只能勉強看到寧玉的半邊身子,以及搭在腰間的鼓鼓的粉色布包。
當(dāng)看到寧玉的纖細的手悄悄地伸進包里的時候,司徒楓大吸了一口氣,這里面裝的不會是女人用的那東西吧?
不對啊,她看起來挺小的啊,應(yīng)該還沒到那個年齡吧。
司徒楓繼續(xù)勾著頭,想看看寧玉的包里究竟裝了些什么,這時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跟前。
“二狗子,你擋著我看人了,快閃開?!?p> 前桌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吳垢,為了喊起來方便,司徒楓就給起了個二狗子的外號。
“司徒楓,你給我站起來!”
孫夫子的聲音總算洪亮了一回,就連隔壁教舍的夫子的聲音都被震的停了一下。
“???是,夫子!”
寧玉嘴里的花生還沒嚼碎,聽到聲音,悄悄地往門那一側(cè)移了一段距離,勾著頭看熱鬧。
這不是剛剛那個走路都不會走的人嘛,叫司徒楓?
司徒楓瘦高瘦高的,他慢悠悠地站起來,瘦削的臉上深紅的嘴唇一邊向上彎著笑著,給人的感覺是既痞痞的又很干凈的。
寧玉的視線往旁邊移了一下,哎,楚子墨也在這里啊。
實在不是楚子墨不夠耀眼,而是孫夫子胖乎乎的身子把楚子墨的小身板都給遮住了,所以她才注意到他。
等等,楚子墨在這里,那她在哪兒?不是她的教舍應(yīng)該是下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