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蘊的身體不好,就連人有時候也變得忽陰忽沉的,這次回宋家本來是想為母親討個主意。
沒想到母親竟然跟她說她淑妃娘娘知道白瑾最近和四皇子走的太近不高興了。
從前她才是父母最看重的女兒,但如今做了皇妃的大姐才是她們最看重的。
如今無論什么事情都要事事以她大姐和楚南行為先。
大姐怕白瑾嫁給楚南凌會讓楚南凌羽翼漸豐,于是就想白瑾也進(jìn)端寧王府。
可憐她的女兒,涵蘊明明那么喜歡楚南行卻不得不為此去找白瑾。
白瑾不同意,宋秋榮只能自己出馬,白瑾再不是從前那個她握在手心里的人了,想讓她聽話,宋秋榮只能用了些手段。
沒想到這些人抓到人后竟直接將人給賣了,宋秋榮是滿肚子的苦水都倒不出來。
離遠(yuǎn)了陸管事低聲說:“夫人,這人都賣了,想要贖回來只怕那邊會漫天要價?!?p> 宋秋榮惱怒道:“上次賣鋪子的錢不是還有剩的,難道那些還不夠!”
陸管事被宋秋榮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她上次就勸過夫人不要和那些江湖草莽打交道,可是夫人就是不聽,如今倒好,那些草莽事情沒有辦成錢卻越要越多。
那些人事情沒有辦成,卻已經(jīng)來要了三回錢。好容易事情要結(jié)束了,可夫人不知怎么的卻又說那些人拿了這么多錢卻什么事都沒有辦成,非要讓那些人再給夫人辦一件事才肯給錢。
那些人應(yīng)了,于是就發(fā)生了昨天沈家那丫鬟被綁的事情。
可惡的是這些人綁了人都不跟夫人說一聲轉(zhuǎn)手就把人給賣了,夫人要人還要再給錢才能見到人。
陸管事想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故意跟夫人做對。
等人都走了,柳奕才從不知道哪里冒了出來。
云斂連忙問:“怎么回事?宋秋榮怎么來了?”
柳奕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怎會回事,我剛才去看過,昨天偷聽的那個丫鬟到現(xiàn)在還沒醒,早上也不知道是誰去把她給請過來的?!?p> 云斂罵道:“你怎么這么沒用。”
柳奕也不高興了,說:“我又沒在這些高門大院里住過,誰知道哪里都是眼睛。”
白瑾被她們吵的頭疼,就打斷了她們問:“你送寄情回去的時候,她屋子里可還有人?!?p> 柳奕想了想,“沒有?!?p> 白瑾嗯了一聲才說:“像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可能一個人住一個房間的,和她同住的還有一個人?!?p> “應(yīng)該是她發(fā)現(xiàn)我出去了?!?p> 寄情和青萍一向同進(jìn)同出,昨夜只見到了寄情,那去告狀的就是青萍了。
云斂忍不住又罵了柳奕幾句,柳奕聽著卻是沒有回嘴。
白瑾說:“我在這里也住不了幾天,以后注意點就是?!?p> 云斂這才作罷。
白瑾讓人送了水洗了澡剛準(zhǔn)備喝口水補覺,曇兒和海棠卻是一起到了。
曇兒是因為知道白瑾回蘇家所以一大早就過來了,然后在蘇府門外遇見了來給白瑾送消息的海棠。
海棠說:“今日一早我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榆莢,她被人為了迷藥到現(xiàn)在還沒醒,小姐正在給她配藥就讓我來和小姐說一聲。”
白瑾倒水的手停了一下,“榆莢在安平館?”
海棠點頭,“看樣子是天沒亮就送過來了,我們都沒看見是誰送的?!?p> 宋秋榮是不可能的,白瑾就想起昨天夜里臨走時謝成說過會幫她找,如果不是謝成根本不會有別人了。
曇兒幫白瑾倒好了水遞給白瑾,白瑾喝了水才舒服了些。
“你讓榆莢先留在安平館,過幾天我要去麓山,到時候你再讓洛姨把她送回沈家?!?p> 海棠應(yīng)下就走了。
白瑾喝了水也睡下了,淮都城的暗流涌動全部被隔在了瑾園之外。
楚南華和于蕙菀和離的事鬧的淮都城沸沸揚揚。
早朝的時候,大皇子被南月帝狠狠地斥責(zé)了一頓。
二皇子假模假樣的上去勸,結(jié)果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兩位皇子都被臭罵了一頓后又被南月帝禁足在府里,具體禁足多久南月帝早朝的時候沒有說,大臣們倒是想去南月帝那里探探口風(fēng),只是一下朝南月帝就噴了一口血然后就病倒了。
白瑾這一覺睡到天黑才起來,她看著漆黑一團(tuán)的天空才想起來這里是蘇府的瑾園。
曇兒聽見動靜進(jìn)來點了燈又給白瑾拿了吃的。
“云斂吃了沒?”白瑾問。
曇兒笑著說:“沒有,云斂姐姐還沒醒?!?p> 白瑾點點頭。
晚飯吃的蓮藕湯,味道清淡好喝,白瑾吃了不少。
吃完飯白瑾帶著曇兒在院子里消食,曇兒拿出一個匣子遞給白瑾。
白瑾打開盒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指長的針,針的尾端粗,針頭則幽幽有光。
“這個是?”
曇兒又掏出了之前楚婉杏送給她的小弩,指著里面說:“上次小姐把這個給我后我就看過了,這個里面可以放一排像針一樣的小箭,一共可以放五個?!?p> 白瑾拿著東西看了一圈,這東西確實精巧,只有兩根手指的寬度。
曇兒也說:“這東西做的精巧,若用絲帶綁在手腕上再穿上寬大的衣服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p> 白瑾點頭算是認(rèn)同,“你這些日子就是在忙這些?”
曇兒笑著說:“這些針是神公子請人打造的,我這些日子就是在練這個。”
曇兒指著這些針的針尖說:“這些針上面的迷藥是我問過梔姨和方大夫后煉制的,這些迷藥非常厲害,只要刺破皮膚片刻便會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幻覺?!?p> 白瑾看著這把小巧的弩箭不由地想起了楚婉杏。
楚婉杏的母親是藜國人,在七年前那場大戰(zhàn)之前由藜國的使臣帶到了南月國,然后在晚宴之上一舞傾城被南月帝封為瓏妃,是玲瓏美好的意思。
此后瓏妃受寵數(shù)年,先是生下了九公主楚婉杏,后來又再度懷孕。
只是這一次瓏妃的孩子沒有生下來,而她也差點死了,此后不知為何瓏妃就逐漸失寵了。
南月帝病重,去麓山的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白瑾住在蘇府,沈霖楓還來過一次,得知白瑾最近不打算去沈家也沒有說什么。
最近蘇涵蘊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陸管事又去請了幾次方洛,方洛推不過的時候才來一趟。
不過為了避嫌,方洛雖然來蘇府,卻并不見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