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姐妹之情
寧嗣音回到寧府東院,便同青鸞去了寧恩慕所住的院子里。
正同丫鬟在院子里玩兒的寧恩慕,頓時停了下來,一臉嫌棄的看著寧嗣音。
“你的琴?!睂幩靡艟骨俪瘜幎髂竭f了過去。
寧嗣音見寧恩慕伸手抱住了琴,便收了手,準備離開。
“哐。”一聲沉悶的響聲里,夾雜了琴弦的嘶鳴。
一眾人都看著地上的琴,寧恩慕的丫鬟冬枝見琴落在地上了,忙去撿,此時看著破損的琴,便推搡著寧嗣音道:“三小姐,你怎么能砸了我家小姐的琴?這可是我家小姐最喜歡的琴?!?p> 寧嗣音看著扯著自己衣袖的冬枝不由得眼中一冷,抬腳踢上冬枝的腿彎,順勢推開了冬枝。
冬枝同寧恩慕年紀相仿,如今已經(jīng)十五了,比寧嗣音勁大,只是此時卻沒想到被寧嗣音推到了,身子重重的跌落在琴上,被琴木硌得生疼。
寧恩慕看著自己的琴被冬枝一壓,琴弦都被壓斷了,心里難過,伸手便朝寧嗣音跟前推來,“你賠給我,你竟然弄壞了我的琴,我要去告訴祖母?!?p> “接琴的是你,壓斷琴弦的是你的丫鬟,與我何干?”寧嗣音一把抓住寧恩慕推過來的手腕,用力捏在跟前,不容寧恩慕有下一步動作,寧恩慕?jīng)]想得寧嗣音年紀小小,力氣倒是一點也不小,此時手腕在寧嗣音的手里掙扎不開。
寧恩慕越是掙扎,寧嗣音越是用力,寧恩慕用了大力掙扎,卻只覺得手上一松,自己的身子便朝后摔去。
冬梅原本幫著寧恩慕,此時寧恩慕一摔,冬梅便也跟著摔了下去,好巧不巧還壓在了寧恩慕的身上。
冬梅忙掙扎起身要扶寧恩慕,被寧恩慕一瞪,竟嚇得束手束腳的不知道做什么了。
“采荷姐姐已經(jīng)說了,我落水都是你害的。若是你再不識抬舉,我便將此事告訴祖母?對了,你院里的慶安是不是好幾日都不見了?”寧嗣音蹲在寧恩慕的跟前,壓著寧恩慕的身子問道。
寧恩慕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到底沒有說出什么來。
寧嗣音同青鸞一并朝外面走去。
“她怎么知道是慶安?你去把寧采荷給我叫過來。”寧恩慕朝冬枝說道,再看一眼正在給自己整理衣服的冬梅,一腳便踢在了冬梅的身上。
“小姐恕罪,奴婢知錯了?!倍芬妼幎髂缴鷼?,忙跪在寧恩慕跟前道歉。
寧嗣音聽聞里面的人語聲,輕笑一下,眼里升騰起一絲瑰麗之色,讓人著迷,風華無雙。
寧嗣音回了西院,便被沈幽蘭拉在手里問了好一陣子,才讓寧嗣音去祖母的院子。
寧嗣音進了祖母的院子,便見寧采荷正朝外面走去。
兩人打了照面微微行了禮,便各自離開。
寧嗣音給夏舒行了禮便挨著寧子衿坐著了。
“嗣音,祖母說明日去永安寺里上香,說帶我們姊妹幾個出去玩玩?!睂幩靡魟傋?,寧子衿便高興的說道。
“祖母真好?!睂幩靡舸藭r也不由得勾了起一絲喜色。
“知道你們是愛玩的年紀,怕在府里把你們悶壞了?!毕氖娴故菧睾?。
看一眼寧嗣音,又道:“人長道:吃一塹長一智。我看是這個理,嗣音這兩日竟沒有往日的潑皮性兒了,倒比子衿還穩(wěn)重,更像個當姐姐的?!?p> “祖母說笑了,長幼有序?!睂幩靡粜Φ?。
又說了一陣子話,寧嗣音和寧子衿才相攜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今兒,祖母還夸你呢,你若是以前便這般懂事,采荷姐姐也不會獨得祖母喜歡?!?p> “祖母心慈,不過是心疼采荷姐姐沒了娘親罷了。”寧嗣音淡淡道。
“對了,上次你不說跟我說,你抓到慶安了嗎?你把他關(guān)在哪兒了?”寧嗣音小聲朝寧子衿問道。
“你跟我來。”寧子衿神神秘秘的拉著寧嗣音在府里繞了一圈,到了一塊大石頭跟前,寧子衿讓自己的小廝搬了石頭,兩人順了一個比狗洞還要開闊的洞,竟然爬到隔壁府邸中去了。
寧嗣音四處看了看,這里倒像是荒廢了好些年的院子。
寧子衿帶著寧嗣音繞到院子里角落里的一間屋子,朝里面指指,“諾,就在那里了。”
寧嗣音進去看了看,便見慶安要死不活的被關(guān)在里面,看來是餓了好幾日了。
寧嗣音問了慶安幾句,便將落水的事情知曉的原原委委的了。
“寧采荷,怎么說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怎么對我意見這么大?竟然聯(lián)合東院的人害我?”寧嗣音有一點懵。
“我估摸著是你舊時候老是欺負她和孫姨娘,就連孫姨娘的死,好像跟你也有點關(guān)系?!?p> “好吧,果真是招恨的?!睂幩靡艉ψ猿?。
看來以前,這個寧嗣音,也不是個省心的。
“唉。”寧子衿疑惑的輕嘆一聲。
“怎么了?”寧嗣音朝寧子衿問道。
“這里好像要住人了,也不知道搬進了的是什么樣的人?”寧子衿疑惑的說道。
寧嗣音順著寧子衿的方向,便見外院好像被打掃過。
“以前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過來這個院子里玩過?”寧嗣音問道。
“還不是,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慶安,我看見他推你落水后便逃了,我便跟了過來。不然,不然我也不會爬那個狗洞?!睂幾玉普f著,攪了攪手帕。
寧嗣音看著寧子衿的樣子,莫名有點想笑。
兩人不再久留,便準備離開。
“啊,那慶安怎么辦?”寧子衿后知后覺的問道。
“帶走?!睂幩靡舻恼f道。
“那以后關(guān)在哪里,關(guān)在府中肯定是要被爹娘發(fā)現(xiàn)的。”寧子衿有些撅了撅嘴,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還回去?!睂幩靡羟迩宓恼f道。
“啊,你不會落水了,腦子還沒清醒吧?”寧子衿伸手朝寧嗣音的額頭上摸去。
寧嗣音表示無語,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先放回去,日后她們再生事,我自有辦法。”寧嗣音勾了勾唇,許是因為這笑意于那稚嫩的臉不太協(xié)調(diào),反倒顯得無比嬌俏頑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