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李嘉一眼,冷冷的說道,“阿屁,你什么鬼,搞什么,認(rèn)真聽書好不,哪來的那么多屁話?”
“我外號叫二屁頭嘛,自然屁話多了?!弊訉罴魏苁菬o奈,了他的臉蛋子一下說道,“可我就喜歡聞你的屁味兒,哈哈?!?p> “在今后漫漫的人生旅途中,希望子同學(xué)你一如既往的喜歡我的味道?!崩罴螞_著子露出了家傳的“迷之微笑”。
“二屁哥,你這笑容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和你鬧了,還是繼續(xù)聽書吧。”子脖子抖動了一下,然后就轉(zhuǎn)向了舞臺。
那關(guān)滄海手握長刀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地板怒喝道,“郭志鋼,我已經(jīng)完成了你我之間的約定,為何還不放回我兒保江,刁百草你個狗賊,我兒為何仍然昏迷不醒?”郭志鋼將手中鐵鞭向齊永壽方面一甩說道,“關(guān)掌門,你若答應(yīng)和我們一起干掉齊永壽,我們會立即歸還你兒。你兒現(xiàn)在只是昏迷并沒有生命危險,請關(guān)掌門放心?!薄盁o恥之徒,出爾反爾,不講道義的卑鄙小人?!标P(guān)滄海聽完郭志鋼的話氣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長刀指著郭志鋼破口大罵。郭志鋼把鞭子向著關(guān)保江一甩,“關(guān)掌門,你若不幫我們就是與我們?yōu)閿?,貴公子的命就看你如何抉擇了?!睂O天英手腕一翻,將手中鐵扇一抖,只聽得空氣中發(fā)出了“璞”的聲響,再聽得郭志鋼“啊呀”的一聲,手背上已然中了一顆鋼釘,剎那之間手背上血管迸裂是鮮血淋漓。孫天英瞪著杏核似的雙目吼道,“我看誰敢傷害保江的命?!北娙寺犕陮O天英這話均是面面相覷,刁百草上前一步含笑說道,“原來江湖傳言你和關(guān)滄海當(dāng)年私通之事是真的,你們二人產(chǎn)下一兒一女,這兒子想必就是這關(guān)保江,而那女兒被人挾持后,至今下落不明?!钡蟀俨菅哉Z之中充滿了諷刺與鄙夷,引的眾人一陣譏笑。浩生和雪梅互相對視,兩個人的臉上寫滿了驚訝,浩生驚嘆,“我追隨師父多年,雖然也聽過此類傳言,但是師父為人正派,作風(fēng)優(yōu)良,決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所以自己從來不信,每每聽到此等傳言都要駁斥一番?!闭诤粕尖庵H,孫天英大喝一聲,使出一招“奪魂十三式”“嗖嗖嗖”從鐵扇之中飛出十余枚釘子。那刁百草也非等閑之輩,向后一個空翻,長袖一抖,一招“三元?dú)w位”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孫天英的釘子。刁百草神態(tài)悠然,絲毫不見其慌亂。刁柏草伸出大拇指夸贊道,“孫寨主好功夫,刁某佩服,剛才得罪還聽見諒,不過有件事你須得知曉,你兒保江已服用了我的催命子散,今日子時一過,將七竅流血而死,只有我才有解藥?!贝嗽捯怀?,孫天英發(fā)出了“你”的一聲,嗓音明顯發(fā)緊,還帶些顫抖。關(guān)滄海亦站了起來,滿臉蠟黃,干癟,有些哀求的說道,“老刁,你我素?zé)o仇怨,何必苦苦相逼?”未等刁百草說話,鎮(zhèn)虎幫的劉伏虎搶先一步答話,“少廢話,想要你兒子的命,就拿齊永壽的人頭來換。”孫天英已沒了剛才的氣勢,眼睛瞟了齊永壽一下,哀求的說道,“我們二人哪里是齊永壽的對手,你們兩幫相爭,我們二人兩不相幫便是了?!倍盼凝埡鹊剑昂靡粋€兩不相幫,你們二人在關(guān)帝廟故意拖延時辰,以便我們六派攻上牛金坨,這是幫還是不幫?。俊标P(guān)滄海聽完這話,立即反駁道:“這還不是你們用我兒的命要挾我所致?!碧涨嘣埔魂?yán)湫?,“你既然已?jīng)幫了我們一回,還在乎多幫一回么?”關(guān)滄海怒道,“你們毫無信用可講,齷齪之極。”王劊呸了一聲,啐道,“你還敢說我們齷齪,你逼死自己的夫人,與人私通產(chǎn)下胎兒,算什么俠義之士,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标P(guān)滄海不等他說完,一個美髯三飛燕躥到了王劊跟前,舉刀就砍。杜文龍手疾眼快,從長一擋,接下了這招,王劊將雙斧放于前,呈剪刀狀,朝著關(guān)滄??橙?,孫天英的飛釘此時已經(jīng)打了過來,郭志鋼急忙揮舞鐵鞭進(jìn)行阻擋,劉伏虎迅速在前耍起了他的雙刀。浩生心里納悶說道,“孫寨主并沒有攻擊劉伏虎,劉伏虎的位置也是離的比較遠(yuǎn)的位置,為什么把刀耍的像個扇子似的在前?!卑⑻m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他時怕孫寨主的釘子擊中他而已?!焙粕@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劉幫主夠機(jī)警的。
關(guān)滄海和孫天英二人和刁百草等六派掌門戰(zhàn)作一團(tuán),人人均使出了看家的本領(lǐng),孫天英接連被陶青云和杜文龍擊中,步伐略顯慌亂,招式漸漸遲緩,再看關(guān)滄海以自創(chuàng)三十六路春秋刀法勉強(qiáng)支撐著郭志鋼、劉伏虎、王劊等三人的不斷夾擊,身上血漬飛濺,步伐依然穩(wěn)健。刁百草并未參加戰(zhàn)團(tuán),而是死死的看著關(guān)保江,以防他落入他人之手。突然齊永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用力一踢,一個銀白色的飛鏢直奔刁百草而去,刁百草順勢一收,接著袖子一抖,將那飛鏢又打向了齊永壽,齊永壽像旁邊急躲,那飛鏢卻射中了他手下的一名弟子,那弟子應(yīng)聲倒下。齊永壽大怒,一揮手中長劍,座下弟子齊聲沖進(jìn)戰(zhàn)團(tuán),刁百草雙手舞動長袍,冒出滾滾白煙。三方就這樣混戰(zhàn)了起來。浩生、雪梅和阿蘭三人見此情景在屋頂十分著急,于是快速下了屋頂,來到了金牛幫總壇的正門。
浩生等三人來到了正門外,聽門內(nèi)打斗之聲漸歇,安靜了下來。浩生不解,推開了正門,一股白煙從門內(nèi)噴射而出。浩生、雪梅和阿蘭三人頓感全身無力,雙腿發(fā),呼吸急促。浩生一驚,心里喊著,大事不妙,莫非是中了迷藥。這時,再看這大殿之上,剛才打斗之人都躺在了大殿之上,只有一人站立其中,此人正是刁百草。浩生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喊道,“這煙有?!钡蟀俨菅鎏扉L嘯,“不錯,你們方才正是中了老夫的獨(dú)門圣藥,五香筋散。凡是中之人,初覺渾身乏力,進(jìn)而靜脈紊亂,最終會武功全失?!闭f完,刁百草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郭志鋼用盡僅存的一點力氣微微笑道,“刁盟主英明,一舉擊潰金牛幫和關(guān)、孫二人,快快給我們五人解,咱們一起解果了他們?nèi)?,分享這金牛山的黃金。”刁百草一陣?yán)湫?,笑的郭志鋼、劉伏虎等五人骨悚然,一種不祥之感涌上心頭。刁百草走到了郭志鋼身邊蹲了下來,撿起了他身旁一枚鋼釘,在郭志鋼的口來回滑動的說道,“明明可以一個人拿到全部的黃金,為何要與他人分享。”說完手握鋼釘向郭志鋼的口刺了進(jìn)去,腔的血一時間噴了刁百草一臉,郭志鋼雙目圓瞪,直鉤鉤的盯著刁百草的臉,死了。
刁百草此時滿臉鮮血,顯得半人半魔,十分嚇人。他拿起了長冷笑著對杜文龍說,“文龍兄弟,你不是很喜歡你的長么,就讓它隨你而去吧。”說完手攥著長直插入杜文龍,又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噴到了刁百草白色的道袍之上,杜文龍慘死于自己的頭之下。阿蘭被這血腥的一幕驚嚇著昏了過去。雪梅被嚇的不敢睜開眼睛。浩生心里更是焦急萬分,在腦中搜尋良策,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刁百草又殺掉了其余三位首領(lǐng),三人均是死于自家兵器,這刁百草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嗜血狂魔,這大殿之內(nèi)好似人間地獄一般。浩生實在是不忍再看,只得也閉上了眼睛,心中不停的念叨著,阿彌陀佛,心想為今之計,只能聽天由命了。
突然間一個沙啞異常的笑聲在大殿之上響起,好似蒼鷹在盤旋,這沙啞之聲相當(dāng)刺耳,刺的浩生眼前直冒金星,雪梅更是被震的昏了過去,可見大笑之人,內(nèi)力之深厚。浩生睜開雙目,吃了一驚,原來大笑之人乃是他的偶像齊永壽。刁百草正欲用長刀關(guān)滄海,聽得笑聲亦是一驚,回身一看,齊永壽端坐在大殿之上。刁百草滿心疑慮的問道,“齊幫主果然好功夫,居然能運(yùn)行自身內(nèi)力,抵抗我的五香之。不過即便如此,你強(qiáng)行催動內(nèi)力,雖然抵得了一時,卻會死的更快?!饼R永壽說道,“我知今日在劫難逃,只是有些話不得不講,懇請老兄賞臉,讓我臨死之前一吐為快可好。況且金礦的藏匿地點,你還不曾知曉,我若死了,你恐怕會落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钡蟀俨菀宦犨@話明顯有些急躁,“齊幫主,有話快快請講?!饼R永壽接著說,“十年之前,我正在密室修煉本門絕學(xué),飛花落葉神劍,屬下突然來報,說我妹齊永蓮自縊身亡。致使我經(jīng)脈大亂,幸虧手下極力相救,才幸免走火入魔。不過盡管保住了命,面部痙攣使我半人半妖,嗓子發(fā)聲異常困難,每逢月圓之夜中憋悶無比,痛苦非常,生不如死。所以我平日足不出戶,在幫內(nèi)靜心療養(yǎng)。而我所經(jīng)受的一切都是拜關(guān)滄海和孫天英二人所賜,這一對狗男女情被我妹發(fā)現(xiàn),而我妹情剛烈,忍受不了這種特殊的關(guān)系,最終走上了絕路。刁盟主,我懇請你緩解我的痛苦,讓我手送那二人上路。之后我會告訴你金子的下落?!钡蟀俨萦行┻t疑,不知如何是好。齊永壽喊道,“我已經(jīng)中了你的劇,武功全失,何足懼哉!”這一喊徹底打消了刁百草心中的疑慮,說道,“齊幫主與他二人有仇,刁某素有所聞,只是其中細(xì)情不得而知,方才刁某聽齊幫主所言非虛,刁某今日就成全了齊幫主的心愿?!毖粤T,刁百草走到桌邊取了杯清水,又從中去了顆黑色小丸,讓齊永壽和著清水一起服下。齊永壽服下藥后,體力恢復(fù)的很快,便可自行起身,但依舊是比較吃力的樣子,只見他手里拎著長劍緩緩走下了臺階。浩生和雪梅情急之下,微弱的說了一聲,“不要傷害我?guī)煾?,要?dú)⒕拖葰⑽?。”齊永壽用那沙啞的嗓音慘笑道,“你休想浪費(fèi)老夫體力,看我去你師父狗命。”齊永壽走到了關(guān)滄海跟前,恨恨的說道,“關(guān)滄海和孫天英我要你們血債血償。”說完沖著關(guān)滄海脖子就是一劍,關(guān)滄海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像死人一樣,但是熱騰騰的鮮血沿著劍鋒向外噴出。孫天英神情痛苦已達(dá)極點,像是發(fā)了瘋似的翻了一下身,側(cè)臥在地上緩緩說道,“我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這十余年來一直收留孤兒寡母,只為了贖去我們身上的罪過,你還要我們怎樣?”齊永壽狠狠的說道,“贖罪?可笑,若沒有黑衣之人的號令,你們可會如此?”孫天英撐著說了黑衣人三個字,面目表情五味雜陳,實在看不出她當(dāng)時的心緒。齊永壽笑道,“今日讓你死的明白,我派座下弟子化作黑衣之人,傳你武功,給予錢糧,引你二人一個收容孩子,一個收容離家婦女,就是為了讓你們體會到喪子之痛和被遺棄的痛苦,關(guān)滄??嘈氖杖莺⒆邮?,其實是偽善,他不過是為了尋找他丟失的女兒關(guān)芝蘭。可你們不曾知曉,那關(guān)芝蘭正是當(dāng)年我潛入你們家中帶走的,哈哈?!睂O天英聽完此話,猶如五炸肺,面色鐵青,咬著說了一句,“你好狠的心啊。”齊永壽把長劍指向了躺著的阿蘭,說道,“這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蘭蘭,我把她養(yǎng)了十年,本想傳授她一身武藝,有朝一日,讓她下山與你們自相殘殺,卻不曾想突發(fā)今日之事,打亂了我的計劃?!?p> 孫天英困難的翻過了身體,看著正在昏的蘭兒,眼睛里充滿了憐,笑道,“好好好,在臨死之前總算見到了蘭兒,知道她尚在人間?!睂O天英死的時候,面部表情依然是笑著的。浩生怒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為何如此狠,你個畜生?!毖┟返吐暤恼f道,“你不是人?!钡蟀俨菪睦镆恢钡胗浿S金,于是不想再墨跡,走到齊永壽身邊接過他手中長劍說道,“齊幫主,這二人竟敢對您出言不遜,就讓老夫代勞讓兩人閉如何?”話沒說完,刁百草已經(jīng)被插入了一把匕首,而在匕首的另一端正是齊永壽的右手,接著又是一掌。這兩下既突然又迅速,刁百草滿臉驚恐的向前癱成了一團(tuán)。
齊永壽拾起那把長劍,緩緩的向著阿蘭走去。浩生和雪梅一起用微弱的聲音喊著,“有本事沖我來,你個吃人的魔頭?!饼R永壽頭一低,咕咚一聲跪倒在了蘭兒面前,手中長劍還是死死的攥著。雪梅依舊在不斷的罵他,浩生發(fā)現(xiàn)跪倒在蘭兒面前的齊永壽雙目緊緊的閉著,跟死了似的。于是浩生仔細(xì)掃描著齊永壽的口,此時的齊永壽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李嘉和子聽完這個故事的結(jié)尾,倒吸了一口涼氣啊,子抓著李嘉的胳膊嘖嘖道,“屁頭哥,這結(jié)尾如此的血腥,就發(fā)生在我們見子莊北面的牛金坨之上,這還讓不讓我晚上回家了,我好害怕啊?!?p> “你以為我就不害怕啊,冤魂在夜里是會飄蕩的,沒準(zhǔn)就飄到玻璃臺來呢?!崩罴伟炎邮滞赃呉话抢?,看著夜空。
后來,浩生和雪梅怕蘭兒痛苦,只告訴她,其父齊永壽是在混戰(zhàn)之中戰(zhàn)死的。金牛幫的幫眾擁護(hù)蘭兒為新任幫主,蘭兒表示拒絕,說自己在外求學(xué)接觸到了思想,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人,其父知曉后被趕下了山,所以才有與雙營寨之事。
蘭兒解散了幫眾,通知了人來牛金坨,將洞中的黃金運(yùn)走,以便支援事業(yè)。不久后,辛亥爆發(fā)了,清王朝也就此成為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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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小透明
在我寫完第五章之時,得到了金庸先生猝然離世的消息,遂決定撰寫《決戰(zhàn)牛金坨之巔》一文,感念先生之教誨,以此文向先生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