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晌午,張永清就來到了九南陂的崔家莊,找到劉財主宅院,由家仆領著來到北院。
見到秦慕云就關切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不安地問:“慕云,你怎么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秦慕云把他帶進屋內安慰道:“永清哥,那賊人已經知道...我是他的女兒,可他還不知道有你?!蓖蝗话l(fā)覺他的一雙細長的眼睛,跟婁錫元很相像。
“......”張永清沉默了一會,聲音低沉地說:“我一會就讓他知道!腐心丹我?guī)砹?,現(xiàn)在就讓他吃下去!你帶我去見他。”
秦慕云領著張永清來到了后院,姓婁的依然被銀索捆著,周圍結了簡單的陣法,限制他的行動。劉家還安排了兩個年輕的男仆站著看守。
秦慕云讓那兩人離開,解開了陣法。
婁錫元目光緊盯著新來的年輕人,猜出是來送腐心丹的人,雙腳并攏跳著往后躲,藏著大桐樹后面,露出半個臉威脅道:“慕云,我是你爹啊,你不能這樣對待親爹,將來一定會遭報應的!”
秦慕云上前道:“你禍害了那么多人,怎么不怕報應?”
張永清想到娘也被眼前這個畜生欺負,心頭的火一陣陣往上冒:“婁錫元,你這個惡棍,你欺負的人太多了,今天我來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混蛋!”說罷一拍儲物袋取出腐心丹。
“你是誰?”婁錫元邊躲邊問:“慕云,他是你的男人?快叫他住手!”
張永清拿著丹藥到他的身邊,聽他這么說停下動作,怒氣沖沖地呵道:“都是你害的!我這輩子都不能跟她在一起!”
婁錫元一怔,不解地問秦慕云:“他在說什么?我從沒有見過他,我只對女人感興趣,這輩子從沒沾過一個男人!我什么時候害他了?”
“我!是張家的小兒子!”張永清臉已經脹紅了,心里一直憋屈的怒氣噴發(fā)出來,“是你禍害我娘,我跟慕云是兄妹,明白了?還敢說你沒害我?!”
婁錫元并著雙腿坐在地上,眼珠轉著想了想問:“你張家的兒子,是慕云的哥哥?你又喜歡慕云?明白了。怎么確定是我的兒子?你娘告訴你的?她不會弄錯了吧?”
秦慕云道:“張嬸告訴我了,永清哥相貌像你,一點也不像張家人,而且他有靈根,他哥哥就沒有!”有靈根的人,才容易生下有靈根的孩子
“你是我的兒子?”婁錫元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我也是有兒有女之人,老天待我不薄,我死在他們手里也心甘了!”
他嘴上這么說,求生的欲望依然強烈,腦子在快速轉動,“慕云、永清,我知道你們倆恨我,就跟我恨我娘拋棄我一樣。永清啊,你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下我嫁人去了,所以我才會恨天下的女人,根子在她身上。可我再壞也沒有找上門去殺你奶奶,所以你們也不可以殺親爹。”
張永清下意識地看向身后的女子,秦慕云冷笑一聲道:“我們?yōu)槭裁匆犇愕模磕隳镏缓α四阋粋€,你害人太多、太多了!”
她扭頭吩咐道:“永清,把腐心丹給他吃了!”
張永清上前,左手掐住他的臉,讓他被動地張開嘴,右手的丹藥就進了婁錫元的口內。
婁錫元扭動著身體嗚咽著想掙脫,張永清怕他不肯下咽,食指一點他的舌根,那棕色的丹丸就滑下去沒了蹤影。
“啊哈哈~”待張永清放開婁錫元后,他張開嘴嚎起來:“報應啊報應,放鷹的讓鷹啄了眼,我婁錫元害了那么多人,今天讓自己的兒女害了......”
秦慕云、張永清看著著面前哭嚎的男人,內心沒有一絲絲報仇后的快感。
婁錫元嚎了一陣后,哀求道:“慕云,現(xiàn)在腐心丹已經服下,把身上的繩子給我解開吧?能讓我好受點。你已經筑基,不會怕我跑了?!?p> 秦慕云想了想,就收了法器銀索。
婁錫元揉揉身上被勒疼的地方,再次央求道:“剛才我看見你的賞金已經拿到,現(xiàn)在放我走吧,讓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死去?!彼M茉谒乐罢业浇馑幈W⌒悦?。
“不能!”秦慕云目光緊盯著他冷著臉說:“我想看著你慢慢死去!你在這里死了,我能再拿500兩賞金!”
“你...你...”婁錫元看著秦慕云的眼睛道:“你怎么這么狠?”
“我身上有你的壞血液!”秦慕云雙眼瞪得滾圓,理直氣壯地說:“等你死了,我還要帶著你的頭顱,去我娘的墳上祭奠,讓娘解氣!”說罷就要掐訣筑陣。
婁錫元有這種練氣九層的修為,怕最后的脫身的機會馬上就沒了,頓時提氣騰空而起準備逃走,張永清哪肯讓他跑掉,立刻展開雙臂提氣去追!
秦慕云身子未動,又一次祭出銀索法器,沒費力氣就將婁錫元束住。
只聽他“啊~”的一聲跌落下來,張永清也降落在地,怒目瞪著地上躺著的婁錫元,眼里露出鄙夷之色。
秦慕云掐指念訣布陣,把婁錫元套在陣中。
“哎呦~哎呦~”他突然捂著胸口嚎叫著,翻滾著表情非常痛苦,臉上沁出細細的汗珠:“慕云、永清,你倆要折磨死親爹啦~~”
張永清知道他煉制的腐心丹起作用了,“這是我親手煉制的丹藥,是專門為你煉的,好好享受吧,足足夠你熬一個月,讓你的心、肝、肺都化成血爛掉!”
“撲~”婁錫元口一張,往外吐出一大口鮮血,前襟也濕了一片。他怔了怔,用手背抹了一把,斜眼看著張永清道:“好!好孝順的兒子,回去跟你娘說,謝謝他幫我養(yǎng)了這么好兒子,哈哈哈~”張開大嘴露出染血的牙齒,其狀十分凄慘。
正在此時,劉寶成來了,看到婁錫元這副慘相,心頭的憤恨解了大半:“姓婁的,你還有今天!”說罷沖上前想再打他一頓,不料碰上了無形的陣法被彈了回來,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