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平等人在開會分析的時候,常平的家門口,一個全身都被黑衣包裹,頭頂鴨舌帽,臉帶黑口罩的年輕人露出癡迷的笑容看著常平的家。
鴨舌帽男的手中捏著一個遙控器,遙控器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除此之外,就是一根天線。
“爆炸就是……藝術!”鴨舌帽男喃喃道。
話音未落,他狠狠按下手中的遙控器的按鈕。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突然響起,常平的家的屋頂被爆炸掀飛。
轟轟轟……
緊接著,又是幾聲爆炸,像是煤氣爆炸。
隨后,常平的家就被欲要沖天的火焰吞噬。
瞬息間,火焰就將常平家里的一切席卷一空,然后,火焰開始波及周遭的居民的住處。
“救火,救火,救火……”
一時間,周圍亂成一團,忙著救火。
鴨舌帽男壓低鴨舌帽,然后遠離人群,在遠處,他撥通電話道:“任務,完成?!?p> 手機對面,季度笑道:“沒有傷到人吧?”
鴨舌帽男沉聲道:“可惜,這次竟然沒有人在美妙的葬禮中升到天堂?!?p> 季度臉色微微一變,然后,他直接掛掉電話。
隨后,他撥打另外一個電話,讓人將那個鴨舌帽男……處理掉!
鴨舌帽男制作確實炸彈有一手,可惜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家伙,不好控制,還是處理掉為好。
季度望著窗外喃喃道:“常平,我看你這次還怎么坐得??!”
與此同時,常樂打電話告知常平,常平的家被炸掉的事情,常平強忍著怒氣,沉聲問道:“我媽呢?沒事吧?”
常樂道:“放心,阿姨當時在外面買菜,沒有在家?!?p> 常平松一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p> 常樂道:“那就這樣,我現在就趕回家。”
常樂的家就在常平的家的附近,所以,他的家也被爆炸波及到,此時,他的父母還在后怕,他必須趕回家。
常平道:“幫我跟叔叔和阿姨說聲對不起,要是有什么損失,到時候,我會賠償?!?p> 常樂微怒道:“你家都成這模樣,你還說什么話呢?!我們怎么可能還找你要賠償,快點回來吧,阿姨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旦知道,對她的打擊肯定極大?!?p> 常平道:“嗯,就這樣,先掛了?!?p> 掛掉電話,常平即刻就撥打媽媽的電話,可是,卻無人接聽,或許是出門買菜沒有帶手機吧。
顧琴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
常平沉聲道:“我家……被炸了?!?p> 顧琴驚訝道:“這……好狠!阿姨呢?沒事吧?”
常平勉強笑著道:“萬幸?!?p> 顧琴道:“現在就將阿姨接過來吧,還有紀柳葉的父母,我懷疑那些人就是沖著你的媽媽,你的媽媽,還有紀柳葉,你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吧?如果是,待在外面就太危險了。”
常平問道:“除此地之外,還有別的安全的地方嗎?我不想讓我的媽媽擔心我,等我解決掉這件事情之后,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p> 顧琴一愣,說道:“有,我還準備過數個安全屋,可以為你們兩人的父母啟動兩個安全屋?!?p> 常平道:“多謝,不過,一個就可以了。”
顧琴道:“一個不夠,你們兩人的親人都趕往同一個地方,太容易暴露安全屋的位置。”
常平道:“那就麻煩你了?!?p> 紀柳葉道:“謝謝你?!?p> 顧琴即刻安排此事,沒過多久,她回來的時候就得到消息,特戰(zhàn)科已經派人過來這個城市,現在那個人正在趕往這個別墅。
常平得知后,說道:“必須將特戰(zhàn)科的人拉攏過來,讓他們來幫助我們,想必他們會看得出,到底誰是善,誰是惡?!?p> 顧琴道:“我已經安排人將阿姨去接,還有紀柳葉的父母,特戰(zhàn)科過來還有一段時間,我們……”
常平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怒火強行壓下來,保持自己的頭腦的冷靜后說道:“繼續(xù)分析吧,就在剛剛,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另外的一個可能性?!?p> 顧琴問道:“什么可能性?”
常平道:“也許,這個藏身在幕后的家伙,不是季度,而是季家的家主,季仁義。”
顧琴皺眉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常平道:“剛剛,兩個死者跟季仁義有血緣關系,只是我的假設,那么,如果兩個死者跟季仁義壓根就沒有血緣關系呢?”
顧琴道:“可又為什么說是季仁義在暗中操控,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呀!”
常平道:“也許,季仁義在外面真的有私生子,可是,并非那兩個死者,而是另有他人,兩個死者只是被他找來試探季度的工具。
顧琴皺眉道:“可這又是為什么?難不成季仁義是想要試探,如果是他的真正的私生子回來后,季度會不會對他的寶貝兒子下手?”
常平道:“沒有錯!當季度讓人殺死兩個死者后,季仁義就想要殺死季度,可是,季度又是他在季家的唯一的骨肉,他不能自己動手,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顧琴疑惑道:“可盧俊偉又是怎么回事?盧俊偉不是跟季度接觸嗎?怎么又會跟季仁義接觸?”
常平道:“季仁義可是季度的父親,季家的家主,盧俊偉面對季家的家主時,他敢說半個不字嗎?答案肯定是不敢?!?p> 顧琴問道:“既然如此,你認為暗殺你們,以及炸掉你們的家都是季仁義所做?”
常平道:“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可能性,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剛剛提到的季度,但是,不管是哪個可能性,都說明我跟季家,算是結仇了。”
顧琴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如果是季仁義想要對付你,那么就對付季仁義即可,真要是跟整個季家作對,恐怕事情就極其難辦了?!?p> 常平道:“因為,我現在站在顧家,所以,不管是季仁義還是季度,是第一個可能性,還是第二個可能性,都想要致我于死地!”
不等顧琴問,常平就解釋道:“如果是第一個可能性,是季度嫁禍我,那么,季度肯定就想要除掉我,讓整件事情都死無對證,免得顧家找上門來算賬,要是第二個可能性,那么季仁義就要除掉我,再讓顧家將矛頭對準季度?!?p> 顧琴感覺頭都開始大起來,她撐著下巴扶著額頭說道:“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常平道:“假設我真如他們所愿,在前往顧家的途中被殺死,那么,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管是第一個可能性,還第二個可能性,顧家都會將矛頭對準季度?!?p> “當然,我之所以這么說,是我覺得季家不大可能知道我跟顧家的關系,在我出事的時候,李哥就已經讓人在調查,所以,季家的人肯定會認為,我跟顧家有關系?!?p> 顧琴道:“那么,我們現在直接將矛頭對準季度?”
常平笑道:“不!季度只不過是個少爺,季仁義可是家主,要對準矛頭,自然是對準他來,解決掉季仁義后,如果這件事情是第一個可能性,那么,季度肯定會露出馬腳。”
顧琴道:“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季仁義倒臺,季度接任家主,在他沒有骨肉的情況下,季家肯定會全力保住季度,不讓季度有危險?!?p> 常平望著窗外冷笑道:“那么,季度就留著給我對付,讓人炸掉我的家,他的家還想要留著?想得美!”
顧琴看著常平的背影,她知道,在常平聽到自己的家被毀掉的瞬間,常平就已經動起滅掉季家的心思,所以,常平的腦海中才會靈光一閃出第二個可能性。
不過,常平竟然能夠將第二個可能性解釋得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讓人反駁的點。
本來,顧琴想要勸一下常平,可常平看起來還算冷靜,沒有亂來,知道在自己尚且弱小的時候,要先借助顧家的力量。
所以,她也就沒有阻止,讓常平有個努力的目標也好,雖然這個目標對常平而言,有些遙不可及。
季家,豈是常平想要滅就能夠滅掉?
華夏那一些能夠存活上百年的大家族的根,可深著呢!
常平道:“總結一下,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對付季仁義,找到盧俊偉和死者的母親。”
顧琴笑道:“我即刻就安排?!?p> 常平道:“在安排對付季仁義前,先跟季家單獨發(fā)表個聲明,我沒有殺死兩個死者,殺人兇手另有其人。別讓人抓住話柄,說是我們心虛才對付季仁義?!?p> 顧琴略微崇拜的說道:“你想的可真周到!”
常平道:“接下來,就讓我們等著特戰(zhàn)科的人過來吧?!?p> 顧琴出門安排事情,常平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
李哥和紀柳葉兩人一直在旁邊呆坐,沒有一點可插嘴的地方,就連李哥也不得不佩服常平的心智。
尋常的武修就跟書呆一樣,只知道埋頭練武,哪里會去學習這一些算計的事情?!
當常平一分析起來的時候,他就算是一品武修也是完全跟不上常平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