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和我們娘親一樣膚質(zhì)細膩,因而未留下什么疤痕,”楊寬走上前來,“你左臂差點被猛虎咬掉,現(xiàn)在怎么樣,后續(xù)有沒有好好治療?”
“還好,主要就是擔心嬌嬌,我自己本沒有什么?!本耙]有說出口,其實他多年帶兵在邊境經(jīng)過大小戰(zhàn)役,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刀槍劍戟帶來的傷害。
“聽倉慈太醫(yī)說,此番倘若換成一般人的胳膊,早就已經(jīng)不能保住了,你左臂還能活動,全是因為你體質(zhì)好,這已是萬幸了。嬌嬌,你有什么話要對你未婚夫說,為兄便不在這里叨擾你了,你們自行敘話吧——只是別太晚?!睏顚掯獠诫x開了花廳。
“你隨我來吧?!眴虌蓽厝岬剌p拽景姚的袖子。
她腳鏈上的鈴鐺作響,在這瑰麗無比的云南函館搖曳生姿。
喬嬌領著景姚來到了花廳旁邊的湖心小筑,這里的地面上燃著錯落有致的彩色蠟燭,燭火照亮人工水渠里的各色錦鯉,是函館一處很美麗的所在,盛夏的夜風吹來,撩起亭子四周的金紗障幔。
“你的手臂,還有這些傷痕,好些沒有?還疼么?”喬嬌用手輕輕撫摸他的左臂,“都怪我,把你害成這樣……”
景姚輕輕抱住喬嬌,把頭深埋在她的頸窩里,嗅著久違的馨香,在她耳畔低沉地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居然認為是你連累了我,你何曾連累我了?
就這么貪婪地吮吸了半晌,他直起挺拔的腰身,一雙手仔細撫過喬嬌的臉蛋,再順勢摩挲到脖頸,微風吹拂她的領口,隱約露出金鏈子,景姚把鏈子挑出衣口,是那枚虎頭吊墜。
喬嬌雙手摸著吊墜沖他笑了:“你看——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苯俸笥嗌乃辉谝馐裁次环葑饦s,只在乎可以與他相守一世。
因著在云南函館,周圍有守衛(wèi)巡邏,二人也不敢太過于親熱。對他們而言,能這樣靜靜地與對方向望,已經(jīng)是莫大的珍貴了。
夜色漸濃,喬嬌喊上云果、脆果并楊寬、月華一起送景姚離開,在云南函館大門口,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突然踮起腳尖,輕啄了景姚的下巴一下,對他壞笑了。
這丫頭,居然學會當眾調(diào)戲他了——此刻景姚心里比吃了蜜還甜。只有楊寬記得,母親段玉潔也曾經(jīng)在云南侯府邸對自己心愛的丈夫像這樣輕啄了無數(shù)次,這也算是冥冥中母女倆的一種心靈感應吧,楊寬低下頭輕咳了一聲,眼角不經(jīng)意間泛起些許濕潤。
景姚騎馬走的時候沒有回頭,這與他多年來的作戰(zhàn)習慣一樣,有一種骨子里的勇武和決絕。
“郡主當真如此喜歡禹國公?”月華問喬嬌,上次月華來望京時,還在宴會上見到了景姚的前妻鹿懷柔,誰曾想現(xiàn)在這個男人居然要娶走云南唯一的郡主了。
“她當然喜歡得要命,為兄我瞧見了都羨慕不已啊……”楊寬打趣道。
“你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么?”喬嬌臉紅著。
“我喜歡誰了?”楊寬笑道。
“你喜歡九公主,”喬嬌道,“你喜歡九公主殿下,還不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