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我也是沒有一個說話的伴。你來了,正好,今晚,我要設(shè)下酒宴向你賠罪,讓你白跑兩趟,你還要在我府中多住些時日,不許推辭。”錢欣君道。
“那敢情好,恭敬不如從命?!彼翁m兒道。
“蘭兒,你在找什么?”錢欣君問道。
宋蘭兒瞟瞟錢欣君左右俾女,道:“我是有些體己話想說與你聽,還請欣君屏退左右?!卞X欣君聞言,提起右手往外擺了兩擺。錢欣君的四個奴俾和宋蘭兒的兩個俾女都依次有序地退出去了,綠芽是最后一個走出廳門的,她隨手把門帶上?,F(xiàn)在屋里只剩下宋蘭兒和錢欣君兩人。
宋蘭兒立馬哀怨重生,眼眶紅紅的。她很委屈地說道:“欣君,不瞞你說,我原本是想來你找你的兄長錢公子的。他可在家?“
“你認(rèn)識他?“錢欣君驚訝道。
“豈止是認(rèn)識,我們都已私定終身了,他答應(yīng)我待府里翻修之后將會迎娶我進門的。這種話本不該是我說與你聽的,可是,我現(xiàn)在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的兄長了,心里難過啊?!八翁m兒道。
“有這等事?“錢欣君繼續(xù)裝糊涂。
“他從未向你提起嗎?說起我們相識,還是你提供的機會呢,就是那夜,你邀請我去賞梅燒烤呢,然后,你見我喝醉就留宿我在秋水閣。然后,然后,你的兄長就來了……“宋蘭兒道。
“蘭兒,你真糊涂,你怎么能與我兄長認(rèn)真呢,他是到處欠下風(fēng)流債,這不,又帶了一個女孩進府了?!板X欣君的語氣好像很嫌棄自己的這個兄長無賴。
“那女孩可是你的親傳弟子殷可可?“宋蘭兒道。
“正是,也是圖個新鮮。你別跟她計較?!板X欣君安慰道。
“錢公子此時可在府里?“宋蘭兒道。
“不在,也不知去哪里惹桃花,或者說聽到你來去躲風(fēng)流債了?!板X欣君道。
“啊,他竟是這種人!真是,真是我瞎了眼?!?p> “蘭兒,要不我讓小美送你回府。以后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不值得。”錢欣君道。
“欣君,我求你了,幫我和他約個時間地點,我要當(dāng)面問問他??珊??”宋蘭兒道。
“不必了,不值得?!?p> “可是,若是我懷孕了呢?”
聽到這一句話,錢欣君用眼睛定定地看著宋蘭兒,看得宋蘭兒有點心慌,然后很認(rèn)真地說:“不會的,我知道他慣用的伎倆,他肯定趁你不注意時早就給你服了避孕藥?!?p> “啊?!“宋蘭兒只能發(fā)出這一個詞了。他們同床共枕近兩個月,宋蘭兒確實沒有懷孕的征兆。
然后她在奴仆的攙扶下呆呆癡癡地出了錢府,心里絞痛。她帶著奴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女子學(xué)堂,學(xué)堂里只有兩個守門的婆婆,到處冷冷清清的,寒風(fēng)蕭瑟,宋蘭兒更是傷心了。她把下人留到學(xué)堂外面,獨自來到綠荷苑,走到臥室里倒在床上哭了起來。這個房間才可以捕捉到錢公子的影子,他就像一抹靈魂,只有晚上才會來到,白天沒有遇見過一次,也沒有在別的地方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