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清歡的哥哥趙敬平聽聞莫華杰家是鑄造刀劍兵器,便想讓他們?yōu)樗蛟煲话褜殑?。便派家奴打聽得莫家的地址?p> 家奴探得回報,莫家住在臥狐村南杭山腳下,山民飲山上冰川溶水而生。趙敬平騎一匹快馬,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到南杭山下,尋得莫家住所,一看也是大去處。
下人通報莫華杰,道是趙家公子趙敬平求見。此時約莫是晌午時分。莫華杰教廚房多準備飯菜,午間可能留趙公子吃飯。
那趙公子隨傭人走到莫華杰房間,見了莫華杰道:“前日與莫公子有過一面之緣,只因那時候有急事,未曾與莫公子仔細聊兩句。今日特地登門拜訪,只希望能與莫公子交個朋友,不知莫公子賞臉不?”
莫華杰道:“趙兄客氣了。請坐。”
趙敬平道:“今日我來,實是有事相求,聞得貴府以鑄造兵器為業(yè)。我想鑄一把寶劍防身,這個忙能幫否?”
莫華杰道:“兵器之事全由父親和大哥掌管,我并不參與。此事應該不難,待我問過父親他們之后再回復你?!?p> “令尊現(xiàn)在何處?”
“在那邊鍛造廠里。那邊忙碌又危險的,不適合過去,中午也是不回的。只等晚飯時分,我們一家子才在一起吃飯?!?p> 趙敬平掏出一袋銀兩,扔桌上,道:“此是定金,待劍鑄成之后,我再補下剩余的款?!?p> 莫華杰道:“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我們鑄的劍你能不能滿意?!?p> 趙敬平道:“既如此,等劍鑄成之日我再過來取,只等你通知?!?p> 莫華杰道:“定教他們盡快趕工出來。”
晚飯之時,莫華杰說起趙敬平到來之事。莫方聽得說道:“此事你既已答應人家,那好便交于你負責。鑄造工藝你懂的不多,讓你大哥選好材來打造。半月時間可以完成。再有,我教上趙家提親,需得備辦聘禮。此事交于管家周通。華杰你須得上心,才不枉費我大家的一片苦心。那趙老爺與我相識多年,我知他為人,不是那種陰險善欺詐之人。當日你到他家,怎么沒見著他的父母就回來。這些禮節(jié)你須得懂得。你是晚輩,到了那邊理應先至伯父伯母那邊行禮問好。我且不說你冒失,那趙家小姐待你如何你自己應當心里有數(shù),不要丟了我們莫家臉面。”
莫連蒙道:“二弟,爹爹所言甚是,那趙老爺我也見過,你應該知道他原本是想找我談親的,可是我已經(jīng)娶了你嫂嫂,當日是我向他提及你的。你當時還在軍中。想他約好過年時會面,至今日,這事算成了一半,這趙家也不敢輕易失信于我們家,只教你定要用心。不可辜負大家。這是你的事情,也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只可認真對待,切不可三心二意。”
莫羨青見眾人都在囑托莫華杰,想此事不一般,須得說哥哥兩句才好,要不他還以為我一點不關心他。莫羨青說道:“哥哥,父親大哥所言極是。你也應當結婚了,不要到時候我結了你還沒結啦。”這莫羨青此時年紀十二歲,還在學堂念書。
這莫華杰見大家都在為他的事情操心,可他心里卻覺得此事有點操之過急了。他說道:“父親,孩兒覺得,那趙小姐畢竟是姑娘家,她不欺我,我定也真心相待,只是我在這里不可太過沖撞。我有一事想請嫂子幫忙,”他對莫連蒙妻子郭氏說道。
“二弟有什么事我能幫幫忙的盡管說?!惫系?。
“煩請嫂嫂到趙府走一趟,說是請她看戲還是別的什么緣由都可。你們都是婦人家,你只與她談話,她口氣如何,愿不愿意接受這門親,你回來告訴。不知嫂嫂能否幫弟這個忙?!?p> 莫連蒙道:“這有何難,她每日在家中還悶的慌,教她去她還高興。到時,這弟媳娶過門,她兩個可以做伴了?!?p> 郭氏道:“等會差人寫個拜帖拿過去。”
第二日,郭氏著小廝阿甘拿了帖子去往趙家。小廝阿曼到了趙府,將帖子交于門前的守衛(wèi),道:“莫家大少奶奶請見你們家趙小姐?!蹦情T衛(wèi)拿著帖子進去,不一會兒出來,道:“我們家小姐請問莫大少奶奶何時過來。”
阿甘道:“午后可過來。明日亦可。”
守衛(wèi)道:“你在此等候回復,我進去問下?!?p> 不久那守衛(wèi)旋又出來,道:“小姐說了,只今天下午有空。請莫大少奶奶今天下午過來做客?!?p> 這莫家到趙家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阿甘回到莫府還未到中午時分?;毓希摆w小姐請今日下午過去?!?p> 郭氏道:“我知了。你往趙府走一趟。說我下午小憩一會兒,便去她那兒。你回來與我備一頂轎子,我們吃了飯過去。”
阿甘領了少奶奶的命令出去不提。
末時許,郭氏來到趙清歡住的閣樓。下轎,趙清歡在那里等候,郭氏見那廳堂上坐著的姑娘,容貌清秀端莊,想此人必是趙小姐無疑了。那日面親只有莫華杰他大哥去了,郭氏并未參與。因此她還并不識得郭趙清歡容貌。
趙清歡道:“來的這位姐姐可是莫家的大少奶奶?”
郭氏道:“小姐可是趙清歡?”
趙清歡道:“姐姐進里屋來坐吧?!?p> 兩個坐定。趙清歡道:“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郭氏道:“我名字叫做宛瑜?!?p> 趙清歡道:“宛瑜姐姐在莫家過的可還舒坦?”
郭氏道:“那邊鍛造鐵器兵器是他們男人的事,每日只負責處理家務雜事?!?p> “年時與我家小叔子相約談親,到今日已有七八天了,不知姑娘考慮的怎么樣了,能否給個回音,定個期限,我回去時也好交待?!?p> “前天他來了,我與他約好十五日看燈?!?p> “看什么燈!你若不中意他時,怎會約他?”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這么快做出決定,我一個姑娘家,把我逼得這么急,讓我很為難?!?p> “啊呀這有什么為難了,你還害臊了?既如此,我替你說了。我回莫家就告訴掌事的說趙家小姐已同意了這門親事,你沒意見吧?!?p> 默認。
“行。我回了?!?p> 趙小姐在郭氏走出閣門不忘起身相送。“姐姐難走?!?p> 當日郭氏回至家中,將趙小姐的意思跟莫老爺說了。莫老爺傳喚周通,教可去準備聘禮。初十日到趙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