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來,顧梁歡過得還是挺瀟灑的,承臺封印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安排命格的事情交給司命了,輪回的事情也還沒打算告訴連笙,星宿的管理交給陰方了,所以好像的確清閑的很。
導(dǎo)致顧梁歡每天的生活就是監(jiān)督連笙吃飯,拉著連笙睡覺。
開始的時候連笙也沒覺得奇怪,畢竟顧梁歡一向如此。時日一久,連笙才發(fā)現(xiàn)一些不對的地方,例如,顧梁歡變得十分嗜睡,剛開始只是睡十幾個時辰,到后來幾乎是整天都在睡。
再例如,顧梁歡變得健忘,常常連笙上午同他講一件事情,顧梁歡下午就忘了。后來連笙請來司藥為顧梁歡診治,但也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猶豫了好久,連笙才打算潛入顧梁歡的夢境里看一看。
入夢里滿眼是紅,像是誰家在辦喜事。
連笙覺得奇怪,莫非顧梁歡從前娶過妻,才會有這樣的夢。又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這地方的確像是承臺,只是不如現(xiàn)實中的承臺看上去雄偉。
穿著紅衣的顧梁歡緩步從正堂穿過,向臥房的方向走去,連笙也急忙跟上。臥房里榻上端坐了一女子,朱唇柳眉,明眸皓齒,連笙走上去看,竟是她自己。
孟連笙從小沒少被人夸過長得好看,不過大約是看習(xí)慣了,連笙確實沒覺得自己有多好看。
但是此刻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看去,連笙覺得,以前真真是瞎了眼,長成這樣還覺得自己不好看,怕是要遭天譴的。
連笙以手撫額嘆息了一會,再抬頭時,劇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她不能想象的地步了。紅圍床帳圍起一方天地,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出來??吹酱查缴现怂坪蹩煲拐\相見,連笙急忙掐訣退出。
站在床榻邊上,看著一臉不知所覺,依舊在做黃粱大夢的顧梁歡,連笙甚至有將顧梁歡扔出去的沖動。
但害羞歸害羞,連笙卻也在想,不若就早日給互相一個名分吧,哪怕知道顧梁歡對自己的感情,也還是更想光明正大,有名有份的廝守。
顧梁歡的夢著實驚到了連笙,所以連笙還沒探到顧梁歡不太正常的原因就急急退了出來,打算等到顧梁歡清醒的時候,再細細詢問他。
夜間時分,顧梁歡總算是醒來了,連笙忙扯他起來,不讓他再昏睡過去。
顧梁歡不明所以,傻笑著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連覺都不讓我睡了?”
連笙扶額:敢情您老這一天睡的覺都白睡了。
見顧梁歡意識還算清醒,連笙忙問:“顧梁歡,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啊?或是不對勁?”
聽連笙這樣問,顧梁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用元神控制梼杌耗費了大量精力,梼杌怎么說也是個出了名的兇獸,不是說誰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控制它之前免不了和他打一架,打的它甘愿受控才可以。
如此一來,打架用了太多靈力,控制用了太多精力,后來又強撐著處理后續(xù)事宜,照顧連笙,沒能好好修養(yǎng)一下,所以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了,才會讓身體進入休眠狀態(tài),企圖早些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