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湖晚夏的夜。
有點涼。
老天又下起大雨。
就更涼了。
加上面對一群人的包圍。
慕長安簡直就是透心涼。
人也太多了點,八輛河馬人越野車。
一輛車下來六個,一共四十八個人。
超載了知不知道!
最關(guān)鍵的是,慕長安還看見有些人手里面拿著不少熱武器。
熱武器他不懂,但是他玩過‘河馬戰(zhàn)場’,里面有兩種槍械的形狀跟他們手里的一樣,分別是M416以及AK47。
這兩把槍他玩的溜。
一個后座穩(wěn),射速快,但威力偏小。
一個射速快,威力大,但太容易飄,很難壓住槍。
但兩者都屬于較為常見的自動步槍。
輕武器。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裝倍鏡,萬一一會被瞄頭就涼涼。
“昨晚睦鄰莊園發(fā)生的刺殺案件,是不是你做的?!蔽那Щ⒄驹诓贿h處,面無表情的看著慕長安。
偌大的金沙湖。
就只有慕長安還站在這里。
嫌疑最大。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蹦介L安不動聲色地走到離鳳身后,防備著對面隨時開冷槍。
“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好像無冤無仇吧?!闭页隽藲⑷藘词?,文千虎并沒有露出想象中的憤怒,反而是一臉平靜,輕聲細(xì)語地詢問。
“他欺負(fù)我的小迷妹。”慕長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恩靜一家淪為現(xiàn)在的模樣,把文衍昌殺一萬次都不夠解恨。
“明白了?!蔽那Щ⑽⑽㈩~首,深深地看了一眼慕長安,輕輕抬起手往前一揮。
一名粗壯大漢撐傘托刀走出。
“聽說你用一把刀殺了衍昌,這是我的手下虎丘,也是用刀的。”
這是要用刀對刀。
讓慕長安也和他兒子一樣,死在大刀之下!
慕長安撇撇嘴,揮手示意讓離鳳上前,說道:“雨下的太大,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你們一起上,只要能打贏她,我自己動手了結(jié)自己?!?p> 一個覺得太狂妄。
一個覺得沒壓力。
既然沒什么好說的,那就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粗壯的大漢丟掉直桿傘,握著半人高的大刀踏雨來襲。
面目沉重,殺氣騰騰,大刀拖地,濺起滴滴水珠。
離鳳一手撐傘,一手握暗夜流光刀,默默地看著粗壯大漢奔來。
光芒一閃。
一刀。
刀斷人死。
“砰~”
兩百斤的漢子倒在這金沙湖沙灘上,再也沒有起來過。
文千虎眉頭皺的更緊。
這是他手下最強大的存在,卻扛不住對方手下的一刀。
“曲兄,勞煩你了?!?p> 曲嘯天,暗地被人稱為河西縣第一高手,擁有輪脈三重境的修為。
“我試試?!鼻鷩[天面露嚴(yán)肅地說道。
對方肉體力量似乎很強大,他未必能占到便宜。
不過也正是因為對方好像沒有靈力,他才敢說出‘試試’兩個字,否則早就跑路了。
“曲兄放心,我讓他們給你列陣,一旦出現(xiàn)意外,直接開槍射擊?!?p> “好!”
然后河西縣第一高手抱著他的劍上了。
并且再沒有回來……
這一夜。
是金沙湖的不眠夜。
也是整個河西縣的不眠之夜。
槍支彈藥的聲音充斥在大雨之中,夾雜著些許慘叫與驚恐之聲。
哪怕它距離縣城較遠。
但好像有股冥冥中的牽引,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肅殺的氣氛。
一夜河西雨。
難眠河西人。
夜,好長。
……
翌日晨曦,秋天到了。
初秋的天說變就變,一大早上涼颼颼的,秋風(fēng)刮個不停。
一家小診所內(nèi),慕長安蹲在屋檐下,手中端著的是河西特色早餐‘泡粉’。
‘呼哧呼哧’的吃著。
很快,一碗泡粉便吃完。
慕長安把塑料碗往旁邊的垃圾桶里一丟,起身準(zhǔn)備進屋拿紙巾擦嘴。
“長安哥,給。”王永誠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只手掛著吊瓶,另一只手舉起一包紙巾,弱弱地說道。
慕長安順手接過紙巾抽出一張擦嘴,隨意打量這座一眼可望盡的診所,嘟囔道:“這家診所連個營業(yè)執(zhí)照都沒有,靠譜嗎?”
簡陋、狹小、臟亂、充斥著濃濃地藥水味。
“靠譜的,靠譜的,這家診所開了二十多年,我和姐姐小時候感冒發(fā)燒都來這里看,打上一針立馬就見效!”王永誠聽到慕長安這句話,連忙解釋道。
“問你了嘛!”慕長安一瞪,瞬間王永誠就慫了下去。
慫貨。
看著就來氣。
“我跟你講王永誠,你最好祈禱你姐姐能醒過來,要不然你就下去陪她!”
要不是王永誠喜歡炫耀,拿著慕長安送給恩靜的匕首去學(xué)校裝逼,就不會讓文衍昌起了買下匕首的興致,結(jié)下恩怨。
后面又服用慕長安送給恩靜的練體丹突破至煉體前期,聚氣功法都被他拿了去,不僅進入了修行者學(xué)院學(xué)習(xí),并且修行一日千里,從一個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修煉天才,徹底引起文衍昌的懷疑,認(rèn)為王永誠獲得了好東西,逼迫王永誠把‘修煉一日千里’的秘法交出來。
在被拒絕后,才有了后面的車禍?zhǔn)录?p> 這一切。
都是因為王永誠愛嘚瑟,拿著他送給恩靜的東西去裝逼后所造成的結(jié)果!
真是年輕。
沒能力還要裝逼。
不懂茍住發(fā)育。
一般像這種人,在電視劇里面都是活不過三集,在小說里面活不過一章,分分鐘被人弄死。
“對不起,長安哥?!庇|及傷心處,王永誠悲鳴起來,堂堂七尺男兒流下兩行懺悔的淚水,哭著哭著蜷縮起膝蓋把頭埋了下去,不停地抽搐。
慕長安一看,瞬間失去了說教人的心思,輕嘆了口氣,說道:“好好照顧你姐,等我找到救治她的藥再說吧?!?p> 說罷,慕長安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去。
“長安哥,我們待在這里安全嘛……”王永誠微微抬起頭,抽搐著鼻子問道。
文千虎是河西縣首富,勢力通天,只要給文千虎一點時間,只要他們還藏在河西縣,就一定會被找到的。
一旦被文千虎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慕長安聞言頓了頓,站在門前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天有點灰。
不似昨日晴朗。
“從今天起,這河西縣,沒人敢再欺負(fù)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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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的河馬
感謝‘涅槃之罪、車?yán)遄哟髴?、阿爾推利亞、星天樞、’幾位書友的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