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絨罵道:“臥槽,什么鬼!”命小廝拿來燈籠一照是龍凝澈,龍凝澈問道:“你怎么在這兒,哦,不會是想我了專門來看我的吧。”
宋絨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干脆拉了她的手上了馬車,道:“今日宮中大宴,我?guī)阃妗!?p> 龍凝澈本來要去街上看燈會的,聽見有更好的去處,便一口答應了。
因看見了宋絨的馬車,不覺呆了。赫然一輛巨大寬敞的寶馬香車,車身用黃花梨木雕成,上面精雕細琢的圖案大氣華美,轎簾用的是一寸一金的蜀繡,車前掛著兩個精致鮮艷的燈籠,上面書著“長安”兩個大字。
龍凝澈嘆道:“我再沒見過比你的車更美的了。這么大,擱在窄一點的巷子只怕進不去呢?”
宋絨想了想道:“可能吧,這車是皇上賜的自然華貴些,今日因要進宮所以使它,將軍府的馬車也就平平常常?!?p> 二人一路說笑著來到宮門口,宮門口守著宮人,凡進宮的馬車都要例行檢查,龍凝澈不免擔心,宋絨擺手道:“你莫要小瞧我,旁人或許不能帶人進宮,可別忘了我乃堂堂長安郡主?!?p> 檢查到她們的馬車時,宋絨也不必躲躲閃閃,托口說什么丫鬟宮女的什么的,宮人們認得她,也認得燈上掛著的‘長安’二字,自然不敢去討她的麻煩,所以宋絨和龍凝澈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宮了。
龍凝澈受用的很,把宋絨好一頓夸贊。
宋絨帶著她在諾大的皇宮游玩,來到盛名湖前,見眾人都登上巨大的舟賞月吃宴了,熱鬧非凡?;噬襄又爻技揖斓榷荚谏厦妫暪庀鄟y,十里盛宴。
宋絨叫龍凝澈登舟去龍凝澈不肯。宋絨沒法,讓她在這里等著,她上去見個禮,順便拿些好吃的給龍凝澈。
龍凝澈沿著盛名湖走著,她倒喜歡湖邊那一小片梨樹,只是可惜正值深秋,沒法見到潔白的梨花。
她靠在一棵梨樹下等著宋絨,抬目就是繁華燈火,她饒有興味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宮人,不經(jīng)意瞥見一位公子閃過去了,模樣像極了那天在紫檀軒的那位公子。
龍凝澈很是奇怪他怎么在宮里,便抬腿追去了,豈料宮里實在太大,道路又都神似,繞著御花園走了會兒就不出意外的迷路了。
龍凝澈誤打誤撞的竟來到了一座冷宮,這冷宮陰森森的沒有人氣,可地上卻燒著一個火盆,龍凝澈湊近一看,里面燒的竟然是紙錢!嚇的她連連后退,這時突然傳來一聲“站住,不要往后走了!”
話音剛落,龍凝澈的后背便撞在一棵禿禿的大樹上,碰到了枝丫,掉落了一個東西,一聲清脆的聲音落在地上。
龍凝澈尚未反應過來,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個人,到她腳下拾起了摔碎的一塊兒玉,明滅跳躍的燈火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分辨出他是一個少年,穿著白衣。
那少年握著碎玉指著龍凝澈道:“你!你!你把我娘留給我的龍玉打碎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龍凝澈靠著樹干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龍玉是什么?我家也有個龍玉,要不賠給你吧?”
那少年一步一步逼近道:“為什么?你們都來招惹我!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知道嗎?上一次不小心打碎我娘東西的那人,我已叫他吃過苦果了!”說著,那少年撲上來要掐龍凝澈。
這時候,宋絨突然大喊一聲沖過來,一把把那少年推倒在地,說道:“放肆!”
宋絨一把把那少年推到在地把龍凝澈護在身后,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這里也有你動手的份!”說完拉著凝澈的手轉頭就走,道:“你別怕,也別理他,我們走!”
“你們打碎了我娘的龍玉就這么走了嗎!”少年爬在地上說道。
宋絨聞言止住了腳步,凝澈分明看見她臉上的痛苦和慍怒。宋絨放開她的手,大步走到少年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低低道:“蘇君白,你在我面前提你娘?那我娘呢?我娘呢?嗯!”
凝澈見她情緒逐漸失控,趕緊拉了她離開出了冷宮,邊走邊問道:“這人誰呀?你何故跟他生這么大氣?”
宋絨道:“無妨,他是九皇子,媱妃的兒子,在宮里誰都可以羞辱欺負他,不多我一個。今日是媱妃的忌日,憑他敢在宮中燒紙錢,我就能叫他死一百次,還敢在我面前提他娘那個賤人!”
凝澈試著問道:“聽說你娘長平公主是……”凝澈終是沒問下去。
宋絨看著她一笑道:“沒事,我娘為了給趙皇后求藥戰(zhàn)死了。后來才知是媱妃害死的皇后娘娘,媱妃后來被皇上撞見,畏罪自殺了??梢姁河袗簣?!”
說道心酸處,宋絨抹了一把淚,道:“所以我宋絨何欠蘇君白呢?他蘇君白欠我的,她娘欠我娘的,一輩子都還不清?!?p> 凝澈見她哭了,她從小就沒有娘的苦楚不是人人都能體會的,心里頓生心疼,于是她伸出兩個手指頭在宋絨面前晃阿晃阿。
宋絨不知她在做什么,止住了淚問道:“你在做什么?”
龍凝澈把腦袋湊過來笑道:“我見過你哭了兩次了,一次是在紅袖樓,一次是在這里。”
宋絨才想起來又一次在她面前出丑了,頓時又羞又惱,伸著手去打她,凝澈輕松躲過,一面得逞的笑著一面在前邊跑著。
二人追追打打,跑到盛名湖這邊來,看到宮宴漸漸散了,皇上并蘭妃身后跟著一隊人,浩浩蕩蕩的走著。
凝澈和宋絨站在梨花林這邊興興地看著,凝澈指著那個穿著金紗的女人道:“她是不是就是東越國的公主金心蘭,蘭妃。真美?!?p> 皇上蘭妃后面跟著一個穿著明黃色繡五龍龍袍戴著金色項圈的男子,跟在紫檀軒見過的那位公子長的忒像了,龍凝澈指著他道:“那個戴金色項圈的公子我以前在紫檀軒見過他的?!?p> 看見他們漸漸走遠,凝澈撒腿追上去了,宋絨沒拉住她,喊道:“臥槽!龍凝澈你干嘛!回來!那人是太子!”
東施女
寫小說果然太心累,今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我有好幾根白頭發(fā),天吶,我才二十歲。流淚(?ó﹏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