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看了一眼狗腿樣的程若愚,實在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又看看郭儀,很明顯郭儀也對他們兩個的突然來訪有些吃驚,但是也不想多說話。沈彬這一刻還真想一走了之不管這兩個人了??墒墙Y(jié)果肯定會再次造成混亂,幽靈說過,他暫時沒有能力幫助他們再去糾正一次歷史。
沈彬無奈的坐在案前,秦侑看老大被誤會了,便立刻出來解圍。
“老程,你別鬧了,老大是真心過來幫你們的,老大你還是跟他們詳細說一下吧,他們在這也耗得夠久了?!?p> 幫自己?程若愚心里還是不解,上次就是因為他們私自帶著軍隊去找沈彬會和才導(dǎo)致了自己的監(jiān)獄之行,前車之鑒還沒有過去多久,這后輪子就又壓上了,他能不擔(dān)心嗎?
“老大,你們?nèi)伺艿竭@了,怎么幫?”
沈彬到是不慌不忙,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其實沈彬也是在賭,這是一場時空之賭,也是一場豪賭,稍有不慎,他們將再次面臨危險。
“你們有沒有想過,歷史都是后人記載的,有些記載并不詳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而且歷史只是記錄大事件,并不會理會這中間發(fā)生的小插曲。”
沈彬向程若愚和郭儀講解著自己的見解,但是很明顯程若愚并不明白沈彬是什么意思?“老大,這歷史事件記錄跟你們幫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老程,你別打擾老大給你們說,很快你們就明白了?!鼻刭г俅未驍嗔顺倘粲薜膯栴}。
“哦,老大你繼續(xù)?!?p> 沈彬繼續(xù)給程若愚講解起來,原來在定襄郡的時候,秦侑提醒沈彬歷史上只有有才德,有功勛的人物才會被記錄到歷史之中,若是碌碌無為的平頭百姓誰又會記得呢?更何況,歷史是后人撰寫的,古往今來,自然有些君王會為了歌頌自己的千秋偉業(yè)而讓史官虛記亂改。因此秦侑給沈彬建議可以嘗試喬裝打扮扮成其他人來暗地幫助程若愚和郭儀,這也是為什么沈彬和秦侑會扮成賣雞人來的原因。
“老大,秦侑這個辦法簡直是太贊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啊,我可從來沒有殺過人啊!”聽到沈彬的解說后程若愚興奮不已,可以即便是沈彬和秦侑來了,但是根本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啊!
沈彬笑了笑讓程若愚去把他們適才帶來的雞取來幾只,而后拎起來兩只雞走到程若愚跟前遞給程若愚,程若愚看看手中的雞,看看沈彬,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們就從殺雞開始吧!”
不肖一會兒,便聽見程若愚的大帳內(nèi)的雞叫聲,還有程若愚揮劍的聲音,賬外人以為賬內(nèi)有刺客,急忙沖進賬內(nèi),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兩個西域穿著的人站在大帳的角落慢慢的品著茶水,薛萬徹(郭儀)不斷的躲著上躥下跳的雞,李世勣(程若愚)則是揮著劍上下追著四處飛竄的雞。
只見那只公雞身上多處劍痕,脖頸處也有一刀,鮮血直流,但是仍然雄赳赳氣昂昂歪著脖頸掛著鮮血,大帳內(nèi)撒的到處都是,雞毛滿天飛,可謂一片狼藉。就連程若愚的頭頂上都掛著幾片雞毛。
“將軍,殺雞這件事我們來就好了,我們烤好之后給您送來?!笔绦l(wèi)急忙抱拳說道,他心里也想不明白,平常威風(fēng)赫赫的將軍怎么會連一只雞都殺不了。
程若愚反手收起手中的劍尷尬的看看其他三人,沈彬和秦侑若無其事的吹掉了掉在身上的雞毛,拿著水杯碰了一下繼續(xù)喝起水來,郭儀則是直接背過了身去。裝作什么也沒聽見。程若愚只好挺起了胸脯,頓時大將風(fēng)范盡顯,輕咳了一聲,剛想說話,那只掛著血的雞一下從程若愚的頭頂飛過,血滴濺到了程若愚的臉上,那只公雞似乎是在用自己獨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既然讓自己死,為什么不給來個痛快的。
除了侍衛(wèi)強忍著外,其他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進來,我這是在練習(xí)劍法呢,練習(xí)怎樣殺雞,不讓雞死,這是一種奇巧的劍法,你不會懂的?!背倘粲抟槐菊?jīng)的圓著謊,旁邊的沈彬更是強忍著沒有大笑出來,這家伙可真能編。
等到侍衛(wèi)走出大帳之后,沈彬等人才哈哈大笑出來。程若愚卻并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的抓起大公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彬四人啃食著手中的雞腿,在這沒有飼料喂養(yǎng)的時代,雞肉的原始香味飄滿了整個大帳之內(nèi),若不是公雞的鮮血還散落在大帳的每一個角落,想必誰也不會想到這幾只雞死的有多慘不忍睹吧。
“老大,殺雞和殺人不同,你確定這樣行嗎?”
沈彬看看程若愚似乎并不擔(dān)心,他今天能把雞殺成這樣,還若無其事的說著謊,沈彬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們同為男子,血液里都隱藏著剛毅的血性。人在生死面前,本能還是保護自己,更何況是戰(zhàn)場,郭儀也是從小吃苦長大,殺雞殺畜生更是不在話下,對于他們兩個上戰(zhàn)場,沈彬已經(jīng)絲毫不擔(dān)心。更何況必要的時候幽靈會出手一把,這是幽靈答應(yīng)自己的,雖然它不能給予過多的幫助,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們保命。
“放心吧,沒有什么問題,再說了,在這冷兵器時代,你們有什么好怕的,幽靈也單獨每人傳了一套功法技能,你們好好學(xué)就是了。接下來,我們需要的是磧石的地圖和兵力部署,然后制定攻打方案,我和秦侑不便出面,所以所有的行動和指揮必須是你們兩個來指揮?!?p> “嗯嗯。”程若愚認真的聽著沈彬的部署,時不時的點點頭。
“你們這么久都沒有去攻打磧石,想必頡利一定以為我們占領(lǐng)了定襄郡,害怕磧石守備堅固,明天你們就兵分兩路,一路在城前吸引頡利的注意,另一路從小路偷襲,打他個措手不及?!?p>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部署商議完之后,沈彬單獨找了郭儀,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告訴郭儀曾經(jīng)的花滿樓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柳仙兒已成為他人婦,他永遠也不用想了,更何況兩個人的時代相差將近上千年,至于楊憶舞他并沒有找到,或許她有更好的歸宿吧,而郭儀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天還未及泛白,夜色依舊很深,兩支部隊卻急急的向磧石行軍而去,估計不及天亮,便又將是一場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