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看著遠處火光四起的突厥大營,心中毫無波瀾,這就是戰(zhàn)爭吧!自古便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你不主動出擊,敵人便會至你于死地,在現(xiàn)代如果不是國家的強大,恐怕也會有不少人欺負你吧!
混亂的突厥大營讓頡利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是絕望,借勢北風,火勢兇猛,吞噬者突厥的大本營,想用水去滅火基本上就是杯水車薪。等頡利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若不是侍衛(wèi)舍命相救,恐怕他也小命不保,不過沈彬也并沒有打算要頡利的小命,畢竟天時未到。
等到火勢完全散去之后,頡利可謂損失慘重,本來頡利此番與大唐開站已經(jīng)是丟了天時,失了地利,青黃不接,如今一把大火徹底把頡利推入了絕望,剛從磧石掃繳的糧草可是一顆也不剩下,頡利心中慢慢的打了退堂鼓,難道真的要向唐稱臣嗎?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老大,我們就這么放過他了嗎?”在回營的路上,程若愚有些不解,為什么不趁機打頡利個措手不及,而是只單單的放了一把火,燒的頡利的部隊鬼哭狼嚎。
“老大,你給我們這弩甚是好用,哪里得來的,是李畋發(fā)明的嗎?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還有天上怎么會剛好打雷呢?這個季節(jié)不應(yīng)該啊!”
秦侑和郭儀自從拿到弩之后從未使用,還以為是一把普通的弩箭,直到今天沈彬教會他們使用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它的威力如此神奇,最讓人稱奇的是,他竟然能引動冬雷,這讓秦侑有些好奇。說實話他的內(nèi)心可補相信一把小小的弩箭發(fā)出爆炸之后能讓著數(shù)九寒天打起雷電來。
“對對,老大,那天上的雷是怎么回事?上次你說叫他怒火天雷,我還好奇呢,他跟打雷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今天我倒是大開眼界了,估計現(xiàn)在頡利還以為是上天的懲罰,天降雷火,燒了他個措手不及?!背倘粲抟哺鴨柶饋恚@個問題在他心中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
沈彬知道這些事請遲早他們都會問的,所以也并不隱瞞他們,這是他千方百計求時陽求來的,最可恨的是還答應(yīng)了時陽一個無厘頭的條件,等他下次穿越的時候就要兌現(xiàn),想想沈彬都想哭,可是為了顧全大局,沈彬也不得不順從,但是顧忌面子,沈彬肯定不會將實情告訴他們。
“這是我跟時陽交代的,只要我們使用這個怒火天雷,他就適當?shù)拇驇讉€響雷,讓頡利誤認為是天上降下的雷火燃燒了他的大營,而且不會暴露我們提前發(fā)明火炮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只能我們四人知道,記住了嗎?郭儀!”
沈彬故意提醒了一直沒有說話在發(fā)呆的郭儀,此次行動他是臨時通知的其他三人,如若不然可能提前暴露他們的行蹤,雖然可能是無意,但是不得不防。
郭儀勉強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放心吧,老大,我沒睡著?!?p> 其實郭儀并不明白沈彬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畢竟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若他知道了實情,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沈彬想過,所以從來都沒有把郭儀重遇楊憶舞的事情捅破,也許這件事情郭儀遲早會明白的,他只不過是掉入了楊憶舞的圈套,沈彬一直在懷疑,是不是在時陽控制他們穿越的同時,有人也在控制著楊憶舞和其他人,否則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聽完沈彬的解釋程若愚頓時茅塞頓開,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幾聲冬雷不偏不巧正趕上火箭的爆炸,而且正好在頡利大營上空響起,原來是他們老大早有安排?。〕倘粲尥蝗挥行┏绨萜鹕虮騺?,人長得端正不說,還能帶兵打仗,還能早出怒火天雷這么天人合一的武器來,當然最主要的是能調(diào)動天雷。
“老大,我們這叫不叫天上有人好辦事?哈哈哈??!”
四人哈哈哈大笑起來,在夜幕下,騎兵士氣高漲,又是一個勝仗,即便北風呼嘯仍然抵擋不住他們興奮的心情。
頡利在大火散去之后便立刻找來了心腹大將執(zhí)失思力,探明原因,莫不是真的因為天上打雷燒掉了他的大營?頡利坐在少的滿是口子的穹廬里狼狽不堪,等執(zhí)失思力進入穹廬之后甚至有些想笑,誰見過如此落魄的皇帝,破爛的衣服,滿是瘡痍的穹廬,連隨侍的侍女都是狼狽不堪,蕭瑟的北風四處蜂擁而至,直往人的內(nèi)衣里鉆著。
“拜見可汗?!眻?zhí)失思力還是沒那么大膽子去嘲笑頡利的,恭恭敬敬的行了突厥禮。
頡利看見執(zhí)失思力與自己一般狼狽,心中的怒火頓時也降了幾分,好歹不是自己一個人這么丟人,“有查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大火嗎?那幾聲雷響又是怎么回事?”
“回可汗,據(jù)臣查實有人說聽見天上想起了冬雷,天干物燥引起了大火,所以才導致我們損失慘重。”執(zhí)失思力將自己查詢到的事情如實匯報,但是執(zhí)失思力有一事不明的是在天降大火之前,空氣中漂浮的粉末好生奇怪,但是執(zhí)失思力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也沒敢說。
“那你的意思這次大火是個意外了?”
“是!”
雖然執(zhí)失思力心中也有疑問,但是此時只有這一種解釋方法。
“可汗,這次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彪S著楊經(jīng)善的聲音想起,同是狼狽不堪的楊經(jīng)善拿著一個破爛的風箏骨架走入穹廬內(nèi)。
“葉護這是何意?”頡利有些不解,自己明明也聽到了雷聲,繼而天降大火,怎么能說是意外呢?
楊經(jīng)善將手中的風箏骨架遞給了頡利,頡利雖然疑惑,但是也接了過來,反復(fù)的查看。
“可汗您看,這才是引起這次大火的罪魁禍首,經(jīng)臣仔細查看,是有人故意將易燃的硝火用風箏帶入我軍營地,而后又想辦法點燃了大火,草導致我軍損失慘重。至于打雷,只是個意外。”楊經(jīng)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來,頡利也慢慢的相信了楊經(jīng)善的說法。
“那照葉護這么說,這肯定又是唐軍所為了?”
“正是?!?p> “可惡,傳令下去,嚴密查看軍中一切,包括天上,以防意外再次發(fā)生。葉護有什么錦囊妙計讓我們反將唐軍一軍?”頡利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依舊不忘報了此仇。
“當然。”楊經(jīng)善邪魅一笑,早已經(jīng)有人告訴了他這一切的事因起由,當然還包括給頡利獻計,反將一軍。
當然在頡利策劃報仇的時候,沈彬等人也沒閑著,沈彬知道君安思危當是上策,恐怕他們讓頡利吃了個啞巴虧,頡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沈彬總覺得頡利旁邊也有穿越之人。
“老大,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地歇歇了?頡利損失慘重,我們也算是可以安枕無憂一段了。”程若愚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彬。
沈彬知道程若愚確實累了,這段時間一直跟著自己鞍前馬后研究火藥,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別急,接下來頡利肯定會有動作,我們接下來就給他來個暗度陳倉和順手牽羊,讓頡利好好的享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