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陳一憑借歡脫的性格很快博得南羽的信任,兩人的話題也從客套轉(zhuǎn)到現(xiàn)實,韓越澤氣得渾身發(fā)顫,從見面到現(xiàn)在,他一句話還沒和南羽說上,這個陳一倒是談笑風(fēng)生了。
很快,陳一轉(zhuǎn)入正題,“你怎么突然撞門上了?”
許是想起什么恐怖的畫面,南羽緊張地抓起衣角,陳一循循善誘,“聽說你剛來茂天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坐在窗邊?”
南羽面有緋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那是想捉弄一下白薇薇,信口胡謅的。”
“那后來尖叫又是怎么回事?”陳一緊追不放,眼看謎題就要揭開,聽筒那頭的韓越澤不免嚴(yán)肅起來。
南羽猶豫著,頻頻眨眼,這是心虛和恐懼的表現(xiàn),她想了很久,向陳一投去求助的目光,而陳一重重地點頭,像是在鼓勵她說出一切,南羽唇色漸白,陷入思緒,“開始都好好的,直到看到韓總……他身上……趴著個沒有骨頭的女人……”
韓越澤只覺陰風(fēng)驟起,身上的皮膚一層層發(fā)涼,碎發(fā)風(fēng)中挺立,偶有幾根發(fā)絲落入視線,讓他倒吸涼氣,好像真有個女人有背上飄來蕩去,怎么身子越來越重,一點點彎了下去。
陳一聽完嘴巴驚得合不攏,他想另一頭的韓總此刻才是最懵圈、最郁悶的那個吧。“今天呢,今天又看到了?”
南羽點點頭。
“還是那個沒有骨頭的女人?”
“嗯,是正臉,沒有眼?!?p> 聽完,陳一和韓越澤都不淡定了,錯覺就像做夢,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個夢境,這么說來,這就不是錯覺,到底有什么玄機呢。
“最近有沒有碰上什么怪事?”陳一總是能抓住問題癥結(jié),南羽搖搖頭,“除了倒霉點,丟了三萬塊錢,跟以前一樣?!?p> “這種幻覺以前出現(xiàn)過嗎?”
南羽篤定甚至有些驚恐地望向陳一,“沒有,只在遇見韓總的時候才有?!?p> 路程不長不短,很快到了南羽家所在的小巷,陳一執(zhí)意送南羽進去,奶奶早早迎了出來,先是對陳一千恩萬謝,再是數(shù)落南羽越大越不省心,怎么走路還能磕到頭,南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想到一切皆是因為阿澤而起,偏偏又不見阿澤人影,便將邪火發(fā)到阿澤身上。
要不是他搶了她的錢,她就不會因為經(jīng)濟拮據(jù)去茂天打工,不去茂天打工就不會碰上那個招鬼的韓越澤,越想越氣。
“奶奶,阿澤呢?”
“阿澤是誰?”陳一不放過每個細(xì)節(jié),警惕地發(fā)問。
奶奶耳朵不好,似乎沒聽見,一個勁地數(shù)落著南羽,拉她進屋,涼風(fēng)又起,誰知陳一前腳剛過門坎,奶奶一掀布簾將他推了出去,老人家腿腳不靈活,急忙向陳一道歉。
“小伙子,沒事吧,都是我家姑娘害的,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陳一沒想在奶奶那里吃了閉門羹。
黑暗中,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南羽家小院,默默注視著一切,直到陳一出了門,他緩緩勾起唇,“現(xiàn)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