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東真的找不回來了嗎?你說石寬還愛著洛希嗎?”脫去厚厚的偽裝,南羽像只歡脫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高澤被胡亂塞在后備箱里,灰頭土臉的,鼻子撞出了血,他嗚嗚地掙扎著,車身無情閃過,一次又一次將他拋向冰冷的車皮。
“從染指袁東東那刻起,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說愛了?!?p> 南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而意志消沉地沉默了很久。
“想什么呢?”
韓越澤突然停下,未及收回思緒的南羽,與他撞了個滿懷。
“沒有,沒想?!?p> 韓越澤緊緊盯著她,原本漲紅的小臉忽而有些煞白了。
“你在……害怕?怕我?”韓越澤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難道南羽已經(jīng)與他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嗎,連幾句閑話都要小心翼翼。
“沒有,我怕你做什么?”
“不是害怕就是心虛,一般只有做了錯事才會這樣,難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韓越澤的眼睛深邃細膩,任何一點小的情緒都逃不掉,可是當那雙眼睛無限靠近時竟比洶涌掀起的潮水更讓人震撼,南羽覺得心臟像一臺暴走的機器,快要爆缸了。
“沒有,沒有?!?p> “語言重復是撒謊的表現(xiàn)?!?p> “啊?”南羽為難的蹙眉,韓越澤大呼一聲,“逗你呢,看你委屈的,不對啊,搓手,皺眉,眼角向下,這是道歉的姿態(tài),阿羽,你不會真對不起我了吧?!?p> 南羽沒看見他狡黠的笑,著急地抱住他,“沒有,我剛才就是想問問高澤怎么辦,怕你不高興就沒開口,哎,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韓越澤肆意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噩夢師的演技這么差了,能讓我看出來?”
“我錯了,你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好不好,我心虛。”
陽光灑在海面上,泛起金色漣漪,水天相接處光線從云層的罅隙里散發(fā)出來,光芒萬丈。
一雙影,一對人。
“我有一個辦法專治心虛。”
南羽忽閃的眼睛,比天光更加明亮,她剛要開口問是什么辦法,韓越澤的唇已經(jīng)溫柔地貼了上來,起初是小心試探,見她還在發(fā)愣,惡作劇似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巧取豪奪,“這個辦法怎么樣?”他依依不舍地滑到她胸前,將耳朵附了上去,“瞧,現(xiàn)在心跳這么快,一點都不虛了?!?p> 南羽將將明白過來,煞白的小臉再次通紅,就這樣里一層外一層,像夾了三層火炭。
“不跟你說了。”
韓越澤哪給她離開的機會,手臂一覽,又將她摟在懷里,“阿羽,你就在我身邊,這種感覺好踏實。”
南羽深有同感,乖巧的依偎在他肩上,流風無影,歲月無聲。
“高澤就快醒過來了怎么辦?”
“放心,一切都在我計劃之內(nèi)?!表n越澤成竹在胸。
“這件事怎么收尾,我們不去找袁東東了嗎?”
“自然有人去找她”韓越澤將赤砂放在掌中,擺在南羽眼前,“接下來就靠它了?!?p> “那……”南羽欲言又止。
“你想問張初月?她撞傷南氏兄妹,自然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赤砂或許能讓南風醒來,冥冥之中,因果往復吧。至于洛希,她將暗網(wǎng)暴露于人前,麻煩還在后面。”
“嗯,我們進行下一步計劃……”南羽話音未落,手機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號碼的主人已經(jīng)幾個月音訊全無了。
“喂?”
“阿羽,給我打點錢,五百,五百就行,微信轉(zhuǎn)給我,求求你了……”
“靜姐?真的是你嗎,你在哪?”
“轉(zhuǎn)給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我,求你了……”
南驚恐地睜著眼,蘇靜的聲音沙啞低沉,比上次聽到的更加詭異,“阿澤,我要先找個人,計劃得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