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沐允猶豫了一下,新工作實在是太不好找了,她想了想沒把話說的太滿,“暫時不用,如果真的有需要就再麻煩你?!?p> “行,別跟我客氣就行?!?p> 掛了電話之后,陳沐允在面館出完飯就打車回家,晚上重修了修簡歷,和梁佑笙煲了會電話粥,陳沐允感覺自己對不起他再加上走了一天了實在類的夠嗆,所以梁佑笙說什么話她都乖乖的應(yīng)著。
“等我回去我們一起洗澡?”梁佑笙突然說道,語氣里滿滿的暗示。
陳沐允坐在床上,腳腕處有點紅腫,幸虧上次梁佑笙買的紅花油還在,她倒了點在手心,輕柔著腳腕,疼的她想痛叫,還怕梁佑笙聽見只好咬著嘴唇忍下來。
“怎么不說話?”梁佑笙很不滿意她的沉默。
陳沐允注意力在腳上,想都沒想就隨口應(yīng)道,“好啊?!?p> “你怎么了?”
她的直接讓梁佑笙皺眉,從電話接通開始她就不對勁,感覺有氣無力的,而且她以前從來不回答應(yīng)他這些有色要求的,出什么事了?
“沒事啊?!标愩逶逝滤牫鍪裁?,緊忙圓場,“我就是太想你了。”
梁佑笙邪魅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還算她有點心,他這趟出差確實時間長了點,也難怪陳沐允連這種要求都答應(yīng)了,看來是想慘了他。
“我給你帶了個禮物,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梁佑笙沉聲說道,磁性的嗓音透過電話傳進陳沐允的耳朵里,像羽毛一樣掠過她的心房。
“不想,既然是禮物就要有神秘感?!彼€是喜歡親手拆禮物的感覺,梁佑笙低笑,“好,絕對是你最喜歡的?!?p> 她就算是想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這種禮物一定要她自己親自揭秘。
次日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自己去跑公司,她堅信是金子總會發(fā)光,一定能找到賞識自己的人,陳沐允目前只能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越挫越勇就是她的人生哲言。
一上午成果還不錯,有兩家小公司沒有明確拒絕,說明天上午給她回復(fù),這個結(jié)果陳沐允已經(jīng)很滿意了,起碼有公司肯要她。
陳沐允面試的地點離辛茉公司很近,眼看也到中午了,她給辛茉打電話約在樓下餐館吃飯,算是小小的慶祝一下。
辛茉速度很快,不用五分鐘就到了,后邊還跟著一個跟屁蟲,陳沐允見到來的是兩個人的時候已經(jīng)無語了,“要不要這么膩啊,連午休都不放過,梁氏離這里也不近,徐總你又翹班,小心我告訴梁佑笙扣你工資。”
“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擔心我?”辛茉坐在陳沐允對面,徐浩澤則是直接坐在辛茉身旁。
很沐允抿嘴蹬他一眼,辛茉暗里掐一下徐浩澤大腿示意他閉嘴,徐浩澤疼的倒吸一口氣,識相的閉嘴,辛茉試探問道,“怎么樣啊今天,找到工作了嗎?”
“沒找到,不過有兩家公司讓我回去等通知?!?p> 陳沐允報了一下公司的名字,辛茉頓時嘴張的老大,“你沒搞錯吧,你學(xué)歷好歹也是能拿的上臺面的,竟然要去這種公司?”她的學(xué)歷就算離了梁氏還是有可以一大批好公司選擇,還不至于淪落到去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公司。
“沒辦法,別的公司也不要我啊,就這兩家公司還是我好說歹說才決定考慮考慮我的。”陳沐允也是實屬無奈,她也是沒有別的選擇啊。
“實在不行你來我公司吧,徐浩澤可以給你開個后門?!毙淋宰擦艘幌滦旌茲傻母觳彩疽馑f句話,徐浩澤有些為難,倒不是他不愿意幫忙,只是到時候梁佑笙知道是他幫忙的話估計能活吃了他,不過礙于辛茉的面子他還是沒拒絕,“沒問題,幾句話的事情?!?p> “我不去?!标愩逶誓X袋搖成撥浪鼓,“我昨天去你公司面試了,人家根本不敢留我,我要是再去的話不是公然告訴別人我是走后門的嗎?”她不想再被別人用有色眼睛看待了,“更何況,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找,我要向梁叔叔證明一下我不靠梁佑笙也能做的很好?!?p> “你現(xiàn)在不是靠著梁總,而是因為梁總才找不到工作,你要不是他女朋友的話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毙淋詽M腔氣憤,徐浩澤喂她喝口水,“別生氣。”他冒著被梁佑笙發(fā)配的危險問陳沐允,“真的不用我?guī)湍悖坑芋系钠饽阄叶贾?,要是真等他回來的話你就真的很難找工作了?!?p> 陳沐允搖搖頭,“真不用?!?p> 徐浩澤的話她都明白,不過她不想把徐浩澤牽扯進來,不想破壞他和梁佑笙的關(guān)系。
“懂了。”徐浩澤攤攤手,“goodluck?!?p> 吃過飯后陳沐允匆忙走了,下午還有幾家公司要跑,辛茉慢悠悠的和徐浩澤留在餐廳吃飯,辛茉還是憤憤不平,“你說憑什么啊,沐沐她找個工作招誰惹誰了,怎么就這么費勁,就那種公司一個月的工資估計連房租都不夠,要我說實在不行就分手,誰怕誰!”
徐浩澤沒接話,靜靜聽著她的抱怨,以他對梁佑笙的了解,要是真分手了只會更糟。
晚上陳沐允很忐忑,和梁佑笙打電話也只是說了幾句就掛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慌得很。
她明白梁佑笙知道后絕對生氣,可知道和臨到眼前的感受還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自己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她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死期就是明天,如果心里素質(zhì)不好的話還沒被宰自己就先嚇死了。
陳沐允一晚上都溺在這種焦灼、不安的心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睡得很不踏實,醒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
今天不用去跑公司找工作了,準確來說是沒有公司可以跑了,A市所有符合她專業(yè)的公司她都已經(jīng)跑遍了,至于她能不能找到工作就等著那兩家公司給她打電話了。
陳沐允起床收拾了一番就出門直奔超市,梁佑笙下飛機之后絕對是直接回家,她要親自下廚做頓好的謝罪,必須趕在公司的人告訴他之前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不都說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嗎,她主動認錯就算不能直接釋放起碼也能爭取個緩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