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笙眸色陰冷,一字一句,“陳沐允,就當(dāng)我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彼肿秩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沐允只覺得眼前一片黑,跌坐在椅子上,沒有去拉他也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
···
“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有多不在乎我?!?p> “陳沐允,就當(dāng)我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p> 眼前浮現(xiàn)的盡是梁佑笙剛剛的樣子,陳沐允哭到不行,從椅子上跌落,雙膝磕在冰涼的地板上。
戒指,戒指呢?
陳沐允雙手在地上胡亂的摸著,雙手被破碎的盤子劃傷了也完全不在意。
戒指呢?他們的戒指呢?
“沐沐?!?p> 姜素心站在門口,緊忙跑過來要把陳沐允扶起來,“先起來,這是怎么了?”
陳沐允推開她的手繼續(xù)在地上摸索著,“到底在哪···怎么會找不到?!?p> 姜素心蹲到她面前,手上拿著一枚戒指,“是找這個嗎?”
陳沐允抹了一把眼淚,奪過戒指牢牢攥在手心里。
還好找到了,還好沒有丟。
“先起來?!苯匦陌阉龅缴嘲l(fā)上坐下,“怎么了?我剛剛碰到佑笙,他臉色很不好,你們吵架了?”
“我們分手了?!?p> 不是吵架,是分手,分手就代表徹底決裂。
陳沐允不明白意見小事怎么會鬧得這么嚴(yán)重。
姜素心握著她的手安慰說道,“別傷心了,年輕人容易沖動,一時間沒收住說兩句氣話也是難免的,過兩天自然就和好了?!?p> 姜素心給陳沐允擦了擦眼淚,“別哭了?!?p> 陳沐允無力的癱坐在沙發(fā)上,心口悶悶的疼,姜素心把一地雜亂收拾干凈之后要帶陳沐允回家吃飯。
陳沐允實在沒有心思吃飯,“不用了姜阿姨,我一會就回家了?!?p> 見狀,姜素心也沒勉強(qiáng),再三叮囑她別再哭了之后就離開了。
陳沐允靜靜的坐了一會才上樓收拾東西,最后她什么都拿只把梁佑笙給她的那副拼圖帶走了。
她有私心,這些東西留在這她就有理由再聯(lián)系梁佑笙。
出了小區(qū)直接打出租車,路上陳沐允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委屈,實在忍不住了她哭出了聲。
出租車司機(jī)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小姑娘是不是失戀了?”
陳沐允沒說話,繼續(xù)抹著眼淚,司機(jī)大叔又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啊,一分手就哭的昏天搶地的,有啥可哭的,明天又得照過,看開點?!?p> 陳沐允擦了擦眼淚,“大叔你好像很懂?”
“你大叔我當(dāng)年也算是風(fēng)流浪子,年輕人在情情愛愛上受點傷算什么,喝醉了睡一覺第二天還是一條好漢?!?p> “···”
陳沐允默然。
下車的時候司機(jī)愣是沒要車費,“算大叔送你的,留著車費去買點酒吧?!?p> 陳沐允裹緊大衣往小區(qū)里走,喝酒?就她的酒量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醉死家里都沒人知道。
走著走著陳沐允忽然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的超市走去,俗話說的好,一醉解千愁。
···
梁佑笙一腳油門開回公司,拉著徐浩澤就往外走,一點也也不顧及形象。
徐浩澤被硬塞進(jìn)副駕駛,他撣了撣上衣的褶皺,“你干什么?我沒有那方面癖好?!币粋€總裁一個總經(jīng)理,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這要是被人誤會再傳到辛茉的耳朵里他還活不活了?
梁佑笙臉色冷峻,一腳油門。
徐浩澤還沒來得及系上安全帶,差點撞上擋風(fēng)玻璃,嚇得魂都要出竅了,手忙腳亂的系上安全帶,緊緊抓住頭頂?shù)姆鍪帧?p> 徐浩澤被扯進(jìn)酒吧的時候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是酒吧,他還以為梁佑笙要去什么刀山火海呢,車開的那么急,他差一點都吐了。
酒保遞過兩個酒杯,梁佑笙把就被倒?jié)M,一杯推到徐浩澤面前,另一杯則一飲而盡。
徐浩澤瞥了一眼滿滿的酒,喝了兩口,“吵架了?”
“分手了?!绷河芋嫌质且槐牒?,辛辣的就流進(jìn)胃里,身體難受點心里就沒那么難受了。
“分手了?”徐浩澤驚著了,他竟然舍得和陳沐允分手?
徐浩澤一把拍上梁佑笙的肩膀,“至于嗎?鬧這么嚴(yán)重,她想找工作就讓她找唄,她不在梁氏工作也不代表離開···”
“我不會讓她離開我身邊?!绷河芋侠淅涞拇驍嗨脑?,“八年前她已經(jīng)離開我一次了,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第二次,絕不會?!?p> 他緊握著酒杯,五指因太用力而泛白。
“···”徐浩澤很明白梁佑笙其實是執(zhí)念太深了,他怕,怕陳沐允再一次離開他,只有把她緊緊拴在身邊才放心。
陳沐允一聲不吭的辭職就像當(dāng)年一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他,這個心結(jié)他始終還是解不開。
徐浩澤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梁佑笙把他的酒杯倒?jié)M,“陪我喝點?!?p> “我倆都喝多了怎么回去?”
“別廢話?!绷河芋侠浜?,“你干的那點好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币皇撬旌茲砂l(fā)話公司的人怎么敢瞞著他陳沐允辭職的事情,如果不是昨天人事部給他打電話不小心說漏嘴的話,他就真成被埋在鼓里的傻子了。
“你真行,為了女人插你兄弟兩刀?!?p> 徐浩澤嘿嘿一笑,“哪那么嚴(yán)重,我也是為了你好,讓你們倆過一天和諧的日子?!?p> 他說這話是人嗎?
梁佑笙把酒杯重重敲在他的面前,徐浩澤望他一眼,朝酒保說道:“一會我倆要是都喝醉了,幫忙叫個代駕?!闭f完拿起酒杯輕輕碰上梁佑笙的杯子,“今天我就舍命陪你了?!?p> 酒過半旬,徐浩澤拿出煙遞給梁佑笙,“來一根?”
梁佑笙推開他的手,“她不喜歡煙味。”
“呦,都分手了還想著人家喜歡不喜歡?!毙旌茲蓧男牡奶敉刺幋?,梁佑笙瞪他一眼,“習(xí)慣了?!?p> “習(xí)慣什么?是習(xí)慣不抽煙還是習(xí)慣···想著人家???”徐浩澤戲謔的瞇著眼睛等他的答案。
半晌,梁佑笙勾唇一笑,“秘密?!?p> 這算什么答案?
徐浩澤不依不饒的纏著他要答案,梁佑笙被鬧的煩了,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當(dāng)然沒真用勁。
徐浩澤也不是善茬,倆人半鬧的扭打在真皮沙發(fā)上,鬧夠了繼續(x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