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下練兵場
主子這是打算讓他在白茶山摘茶葉,然后賣給玉世子來養(yǎng)家?
嗚嗚……,不要……。
“畢秋,主子這是怎么你了?!蓖ǖ赖囊粋€轉(zhuǎn)角口,一灰衣年輕男子雙手抱胸的靠在旁邊的墻壁上,看到畢秋這幅猶如被拋棄的表情忍不住一陣惡寒。
這畢秋,真不知道主子平日里是怎么忍受這二貨的。
“沒……,沒什么?!币姷侥凶?,畢秋立刻收斂了神色,又變成了往日里那個跟在寒王殿下身后老實乖巧的小廝。
他可不想讓這家伙知道自己被主子發(fā)落到了白茶山,若是讓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笑話他一段時間。
“你怎么會突然在這里?!比藝樔藭標廊说?。
就算他回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地底下忙活的嗎,怎么會那么閑的跑到這里了。
文念陰惻惻臉:老子又不是死人,去毛的地底下。
賞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文念沒有打算再去理會這個白癡,而是對著宮祈寒拱了拱手恭敬的行了個禮:“主子。”
宮祈寒對著他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卻未停下。
文念見此,什么話都沒說的退后兩步,與畢秋一左一右的跟在宮祈寒的身后安靜的走著。
只有火把存在的通道內(nèi)顯得格外的安靜,三人不知在這四通八達的通道內(nèi)七拐八拐的走了多久,終于在一個巨大的訓練場前停下。
這個訓練場的建設(shè)完全是按照外面軍營之中的配備來建設(shè)的,甚至比之那些軍營之中的訓練場更加規(guī)范先進。因為這里的訓練設(shè)備,大部分都是出自緣閣。
出自那個以各種兵器機關(guān)暗器聞名的緣閣。
提起緣閣,就會讓人不得不想起五年前突然強勢崛起的月華山莊。
月華山莊并非五年前才存在的,但是在此之前卻一直默默無聞。直到五年前江湖上的幾大門派以緣閣制造出的兵器太過陰邪,每出一件都會引起一陣血雨紛爭為由召集了江湖上一些自詡正義人士的門派與散修。打著維護江湖秩序的幌子圍攻了緣閣的總部以及在各地的分部。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緣閣在這樣的圍剿下必然難逃一劫的時候,一個從未聽過的月華山莊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這個勢力強勢血洗了參與圍剿的所有門派。
那一年,是近百年來江湖風雨動蕩最厲害的一年。在那一年,不知有多少門派成為了這個勢力的墊基石。那一年,也是月華山莊正式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的一年,這個勢力用鮮血鑄就了它在江湖上不可撼動的地位。
也是那個時候世人才知道:原來,緣閣的背后還站著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而那個帶領(lǐng)月華山莊血洗了江湖半邊天的少年莊主,也深深地刻進了所有人的心中。
眾人不知道那個少年是何來路,姓甚名何。只知道到月華山莊中人皆喚那少年公子。從此,那一身如血紅衣,臉戴半邊銀色面具的少年便成了江湖上人人畏懼又敬仰的月華公子。
宮祈寒與月華山莊并沒有什么交集,能夠從緣閣中弄到這么多的設(shè)備,還多虧了他有一個身為北辰國首富的好友。
彥家乃是北辰國的第一皇商世家,彥明陽這個彥家嫡長子在舉行過弱冠之禮后就接手了整個彥家,有這么一個不差錢的好友,他宮祈寒想要從緣閣中訂制一批器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視線在訓練場上的眾多身影上掃過,宮祈寒制止了文念想要召集眾人的想法,抬步越過訓練場往這些人平日里的休息區(qū)走去。
比起人聲嘈雜的訓練場,休息區(qū)這邊明顯安靜了許多。每隔一段距離就會遇到三三兩兩的守衛(wèi)者筆直的站在通道兩邊,嚴肅的氣氛總是讓進入這里的人感到不安。
當然,那是指剛進來這個地方的外人,對于畢秋和文念這兩個就是從這里出去的家伙來說,這里更像是他們的家。
跟著宮祈寒在位于眾多房屋中心的一處房屋前停下,兩側(cè)負責看守的士兵立刻上前行禮:“主子。”
宮祈寒點了點頭,腳步未停的進入了這個在所有房屋中最為寬闊的房屋。
房屋中擺放著的是一排排整齊有序的書架,幾把招待客人用的椅子,以及一張看起來十分簡單的文案。
文案上還放著一疊疊沒有處理好的書信文件之類的東西。
比起之前那間基本上被改成花室的書房,這個布置簡潔的房間更像是一間書房。
在文案前坐下,宮祈寒將視線投向了一同跟進來的文念身上。
不用宮祈寒開口詢問,文念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放到了文案前:“有風音的幫忙,這次連楚樂康的祖宗十八代都給他翻得干干凈凈。”
每與風音接觸一次,文念就忍不住唏噓一次。
不為別的,就風音這分分鐘翻你祖宗十八代的本事,想想也覺得可怕。
在風音面前,你根本沒有什么秘密可言,想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監(jiān)視著,真心不是一種美妙的感受。
每當這個時候,文念都打心底里佩服玉韶華。他作為宮祈寒的心腹之一,當然知道風音的幕后到底是誰,也正是應為知道,他對于玉韶華才會更加的佩服。
七年前,那個時候的玉世子才多大?一個八歲的孩子沒有憑借任何外力的幫助將風音發(fā)展到今日這個地位,由不得人不佩服。
“貪污受賄?私扣軍餉?暗養(yǎng)私兵?私自開礦?……呵,膽子不小??!”將文念遞上來的內(nèi)容一條條看完,宮祈寒冷呵一聲,眼底閃過一道嘲諷。
這些罪名隨便一條都能夠讓楚樂康這個兵部尚書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最后一條,楚樂康居然敢調(diào)動軍營中的士兵私自開采金礦,宮言黎這是給了他多大的膽子,能夠讓他拿自己整個兵部尚書府的性命去做賭注。
“將這東西送到百里相國手中,相信他會喜歡的。”一張張將手中并不多的幾張紙看完,宮祈寒隨手將紙張折好扔回桌子上,話卻是對著文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