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高看了看左右,卻沒有發(fā)現(xiàn)雪女的身影,雖說這個雪女不是姑娘了,但好歹說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信息大爆炸的人,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今天之所以來后宮,贏子高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看看雪女最近如何。
說實話,幾日不見,倒還真是有些想了。
“對了母妃,怎么不見雪女?”
宣妃聞言,看著贏子高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還說什么不是特意來看雪女的……”說著指了指后面?!把┡M屋了,來,讓小江樂好好陪我說說話?!?p> 看看,看看,什么才是當(dāng)媽的,別竟學(xué)那些坑爹,坑兒子的??纯囱矍斑@位,都能給兒子創(chuàng)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贏子高這會倒是沒辯解,宣妃是自己生母,這樣的情況下,還否認,可就真有點兒不是人了。
贏子高撓了撓頭,在宣妃注視下,跑一般的進了屋子。
剛進門,就看見了雪女的身影。
說實話,贏子高不止一回覺得自己有心理潔癖。每每看到雪女,就能想起,某一時刻,她的身上,趴著的是另一個男人,總會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當(dāng)然,這不是惡心雪女,可能真的是贏子高有心理潔癖。
從贏子高進門的時候,雪女就感覺到了,畢竟是練過武,這點兒聽力還是有的。
贏子高收起心思,漫步走到雪女身旁,并肩坐了下來。從遠處看去,二人的背影上,總能感覺到一種浪漫的氣息。
很溫馨……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贏子高悄悄的伸出了手,一點點兒的,慢慢的靠近著雪女的肩膀。
雪女面無表情,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可誰信呢,一個武功高手,身邊稍微有點兒風(fēng)吹草動,都能感覺的到,更何況贏子高距離自己這么近。
這就像是墨鴉當(dāng)初以為的一樣,不拒絕,就是默許。雪女現(xiàn)在就是這種態(tài)度,一種對贏子高行為默許的態(tài)度。
終于,贏子高的手終于放到了雪女的肩膀上,面無表情的將雪女拉到了自己懷里。
可贏子高的心里,卻并不像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如此坦然,就在手還未放上雪女肩膀的時候,贏子高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嘲諷自己。
“你手要是感放上去,雪女絕對給你一個耳光。”
“你手要是感放上去,……”
在手放上去的最后一刻,贏子高都在懷疑,雪女會不會真的給自己一耳光。
贏子高這會兒的心跳真的好快,雪女聽的到,就和自己一樣,一下一下的,就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最先緩過來的還是贏子高,不管怎么說,都是活了快三十年,不,是已經(jīng)三十年的人了,這點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
贏子高深深呼了口氣,目光柔和,卻又有些歉意的看著懷中的雪女,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
雪女沒有抬頭,還是想剛才一樣,一動不動的靠在贏子高懷里,很溫暖,即使這份兒溫暖不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她知道贏子高想說什么,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因為自己,讓贏子高為難。
贏子高頓了頓,手輕輕的撫摸著雪女的頭頂,俗話說的好,只要跨過了那條線,以后得路,就走的快多了。
贏子高和雪女就是這樣,二人連手都沒拉過,那些逢場作戲的不算,如今不僅是抱了,還摸了,雖然說摸得是頭,可那也摸了。
“我”贏子高言語一頓,接著說道:“我要成婚了,齊國嫣然公主?!?p> 贏子高一口氣說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許多話,還是說出了的好,有什么問題攤開,別遮遮掩掩的,那樣,到最后還是有人會受傷,不是你,就是她。
雪女沒有說話,可是贏子高清楚的感覺到了,懷中的雪女,顫抖著,一閃而逝的動作。
可感覺,卻是那樣清晰。
或許,顫動的,不僅僅是雪女的身子,還有贏子高的心。那個,當(dāng)初信誓旦旦,對心雪女說,會娶她的贏子高的心。
雪女沒有說話,贏子高也沒有再去多問,只是像戀人一樣的,不,他們二人本來就是戀人。輕輕的安慰著彼此的心……
贏子高是個理性的人,他不會去無緣無故的厭惡一個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喜歡一個人。
就像當(dāng)初對著見了沒幾面的雪女,贏子高能坦然自若的說出?!把┡?,我喜歡你?!蹦鞘且驗椋缭诋?dāng)初,第一次看秦時明月,第一次聽陽春白雪的時候,贏子高就已經(jīng)對那個,冰山氣質(zhì)之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往的姑娘,起來憐惜之心。
贏子高也是在今日才明白了過來,那段所謂不為人知的過往,或許就是當(dāng)年在妃雪閣被雁春君帶走的那天吧。
贏子高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厭惡一個人,就像今時今日,明明是那個從未謀面的嫣然公主的出現(xiàn),致使了贏子高對雪女的失信。但贏子高也明白,即使沒有嫣然公主,也會有另一個人來頂替這個位置。身處王室,根本就沒有當(dāng)初所想像的那么自由。
風(fēng)起了,九月的北方天氣說變就變,就跟孩童的臉一樣。
老太監(jiān)抬頭看著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陰云密布的天空,回過頭對著身后的車馬說道:
“公主,眼看這天兒就快要下雨了,我等先歇息歇息?!?p> 后方的馬車之上,傳出了一陣洋洋盈耳的聲音。俏生生的答道:
“聽爺爺?shù)姆愿馈!?p> 無錯,這隊人馬的的確確就是從齊國遠赴咸陽和親的使團,而剛答話之人,正是齊國齊王建小女嫣然。
眾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搭起了帳篷,看樣子今天是準(zhǔn)備在這里過夜了。
“爺爺,還有多久能到咸陽?”
小公主嫣然隨意問到。
老太監(jiān)從公主身后,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兵身上收回了目光。指著不遠處的山頭,說道:
“不遠了,翻過那座山頭,再有三日,就能到咸陽。”
一語說罷,老太監(jiān)又是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
“公主殿下,老奴只是一個做奴才的,但事關(guān)兩國顏面,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