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之上,黑子以呈合圍之勢,白子滿盤,雖然勢眾,可卻以沒了生路。
嬴政看著贏子高一笑,手起子落,一刀下去,斬了贏子高白子的大龍。
而就在此刻,咸陽城的吳家巷口,此刻卻聚集著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一看就是一群消散人員,可掛在腰間的那些利器,又似乎在提醒他們,這群人并不簡單。
“來了多少人了?”一人問道。人群之中一人站了出來,當(dāng)眾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剛好三百六十人,正和周天之?dāng)?shù)。
“三百六十人!”一人答道。
問話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起來似乎對這個數(shù)很是滿意。
“今日諸位前來,目的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老夫就多說兩句。”
這人說完,底下的人群之中就是一片的迎合之聲。
“風(fēng)老請說!”
說話的老頭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輕輕的摸了摸那點(diǎn)稀松的山羊胡子,一手背后,倒是一副好做派。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直言不諱了?!?p> “今日我等前來,無非就是為了那顆人頭,可諸位清楚,想在這咸陽城之中刺殺一個皇子,這其中的難度,不下于登天之困?!?p> 老頭轉(zhuǎn)眼看了周圍坐著的人群,眼神之中精光一閃,很快就遮掩了起來,接著說道:
“而在坐的諸位,有江湖散戶,也有門派之人,誰能保證在諸位爭奪之時,背后不會被人捅刀子?”
這姓風(fēng)的老頭兒話音一落,用文藝點(diǎn)兒的詞語來形容的話,應(yīng)該這么說。
老頭的話無疑是在平靜的水面之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蕩起了層層的波紋。
剎那間,剛剛還一片平靜的飯館兒里立馬響起了一陣噪雜的言語聲。
“風(fēng)老說的對啊,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風(fēng)老的話說的有道理,財(cái)帛動人心,何況是如此得天地造化之物?!?p> 當(dāng)然,也有不贊成的聲音在里面。
“風(fēng)老多慮了,我等都是江湖中人,誰若是感背信棄義,做如此之事,日后還在不在江湖之中混了……”
姓風(fēng)的老頭從頭至尾都是靜靜的聽著,有爭辯就會有分歧,有分歧才能好隔離。
姓風(fēng)的老頭兒雙手一按,眾人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可見在江湖之中,這姓風(fēng)的老頭兒威望不小啊……
老頭咳嗽一聲,這才說了起來。
“為了避免此事,老夫倒是有個看法,就是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眾人一片迎合之聲,老頭見狀,也不在推辭,立馬說了起來。
“兩日之后,眾位兄弟不分你我,都以殺了贏子高,取下人頭為首要目標(biāo)。等贏子高死后,人頭究竟是在誰的手中,那就各憑本事了!”
老頭兒話說完,又問道: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老頭兒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一陣響動之聲。老頭還沒來的及提醒眾人,就聽門外響起了陣陣破空之聲。
一時間房屋之內(nèi),哀鴻遍野,慘叫連連……
咸陽城外,莊園之中。
贏子高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的白子,搖了搖頭,笑著嘆息一聲。
“孩兒輸了!”
嬴政一笑,從贏子高手中接過白子,放在了自己身邊。也沒收手的意思,拿起白子,隨意一落,剛剛還回天乏術(shù)的白子,立刻殺出重圍,有了生路!
贏子高立刻嘆道:
“父王棋藝,孩兒望城莫及……”
嬴政搖了搖頭,一人執(zhí)雙子,自個兒跟自個兒下了起來。
一邊兒落子,一邊兒說道:
“黑子乃是孤,乃是你,乃是帝國!而白子,就是那些對帝國心懷不軌的叛逆……”
嬴政話一出口,贏子高立馬明白了過來,棋盤之上,黑子勢大,如若盡數(shù)斬殺白子,簡單至極,就連剛剛嬴政執(zhí)著白子殺出來的那條血路,都有可能是嬴政故意留下來的。
看著棋盤,贏子高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似乎跟棋盤之上,很像……
嬴政一邊落子,一邊兒說道:
“白子雖然勢大,但卻在黑子的領(lǐng)域之內(nèi),之所以不在剛開始就斬草除根,那是為了讓棋盤之上,呈現(xiàn)更多的白子?!?p> 贏子高明白嬴政的意思,他是想借助這個機(jī)會,一舉殲滅了那些感露頭的不軌之心!
嬴政大才!
贏子高不得不感嘆一句……
贏子高再看棋盤,此刻的棋盤之中,已經(jīng)是黑子的天下了,剩余的白子,不成氣候!
嬴政一子一落,接著說道:
“剩下還沒死的,不是殺不了,而是他們還對帝國有用。但也不能讓他們肆意妄為……”
的確,如嬴政所說,棋盤之上,那些活了下來的白子,一顆顆都在黑子的包圍之下,出不去,死不了的那種感覺。
咸陽城,吳家巷口
不知何時這片原本無人會來的巷口之中,今天突然多了許多秦兵,一個個身穿甲胄,迎面撲來一陣肅殺之氣。
“放箭!”為首之人大手一揮,身后之人立馬一輪齊射。密密麻麻的羽箭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眾人眼前的一片房屋,早已經(jīng)成了刺猬。
一輪過后,為首之人又是大手一揮。
“放箭!”
也不知道這片脆弱的房屋之中,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多少的輪射。
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輪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秦兵身上的箭壺之中,已經(jīng)空了。
?。骸皝砣?!”
一名個子不高的小兵從人群之中走了上來。
“在,將軍!”
“進(jìn)去看看!”
“諾!”
小兵領(lǐng)命,上前兩步,剛打開門里面立刻射出來一柄飛劍,刷的一聲,一柄利劍,從小兵脖子之中穿了過去。將小兵像插糖葫蘆一樣,給串了起來。
為首的那名秦軍將領(lǐng)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看見一名身上負(fù)傷的人從房屋之中飛奔而出,速度太快,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眾人也沒看見那人長得什么模樣。
秦將雙眼一瞇,看著那人奔走的方向,又看了看沿途滴落下來的血滴,冷冽一笑。
“哼,想在本將手下討論?!鼻貙⒁宦暣蠛?。
“來人,沿著血跡追!”
軍隊(duì)之中立馬走出了幾個身影,順著血跡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