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祁往沙發(fā)上一攤,“你收購AT的進度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到了現(xiàn)在,他們耍再多的花招也沒用了。”姜修聿雙手交叉,胳膊肘拄著桌面。
“哎,我可聽說了,你妹妹要回來了。算起來,她還沒有畢業(yè)吧?而且,最近也沒什么假期呀?!鼻f祁說。
“過幾天老爺子六十歲生日,我媽走的早,她算是我爸自己拉扯大的,老爺子過生日,她肯定會回來。你從哪的來的消息?”姜修聿斜睨了他一眼!
“梁溪說的,你妹妹好像特別喜歡我媳婦兒?!鼻f祁一臉自豪。
“別說的那么親熱,什么你媳婦,明明是前妻?!苯揄膊粍勇暽貪娎渌?。
“前妻也是妻呀,而且早晚還是我媳婦兒??偙饶銈€三十歲的光棍兒強?!鼻f祁回懟。
“嘖,莊祁,把自己老婆都弄丟了,你還敢在我面前嘚瑟,真是不懂誰給你的勇氣!”姜修聿白了他一眼,滿臉不屑。
“修瑾后天下午的飛機,不過她是直飛美國,在美國呆三天然后跟我爸一起回國。”姜修聿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莊祁看見他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之后又看了自己一眼接著走到落地窗邊接聽。
姜修聿很快掛了電話,又接著之前的話題,“你到時候替我去機場接接他們?!?p> “為什么是我去?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再說,我去接他們有什么好處?”莊祁往后一退,一副慵懶之姿。
“好處沒有,但是,我可以讓修瑾在梁溪面前給你美言幾句,說不定,梁溪一心軟回來就和你去民政局把婚復(fù)了?!苯揄蔡吡颂咔f祁橫在地板上的腳,不緊不慢地拋出誘惑條件。
“行,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為定,我一早就去機場保準(zhǔn)給你把人安安全全接回來,你說吧,要不要陪他們逛逛,喝個下午茶什么的?”莊祁狗腿道。
“他們的航班應(yīng)該是下午,一大早就別去了,畢竟這么冷?!苯揄苍谵k公室里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
“下午茶就不必了,我爸還沒動身,集團里的老家伙們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估計,你接到他們的時候老宅里已經(jīng)等了一堆人了。”姜修聿慢慢悠悠地說。
“我去,原來你是為了讓我替你家老爺子擋人呀?”莊祁恍然大悟。
“修瑾是個小丫頭,我爸最近心臟有點不舒服,所以只好派個稍微有點兒排面的人去接一下了?!?p> “你自己不是更有排面?”莊祁翻了個白眼。
“雖說事實如此,但是,”姜修聿舉起手里的手機,“我接到一個電話,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姜修聿順著莊祁的話說。
“給點兒顏色就敢開染房,還這么淡定,姜修聿,你可真是在不變臉之中表現(xiàn)出來了完美的不要臉?!鼻f祁對于他認為自己更有排面這件事表現(xiàn)出鄙視。
“多謝夸獎。這個周末,程逸和方家大小姐訂婚,你也收到請柬了吧?要不要一起去?”莊祁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臉皮竟然都比不過這個面癱。
“好呀,正好梁溪到時候就回來了,我可以帶她一起去,你這個單身狗想吃狗糧我怎么忍心拒絕?!鼻f祁不肯死心,決定最后掙扎一番。
“我沒老婆不過就是因為還沒找,你這個找到了卻守不住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你對自己要求這么低也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苯揄舱f。
莊祁這兩天被姜修聿以前妻這個梗嘲笑了無數(shù)次,這次,他終于決定偃旗息鼓,不和姜修聿斗嘴了。
“進來?!鞭k公室有人敲門,姜修聿做回自己的座位。
“姜總,蔣檸的手機確實不能用了,不過電話卡沒什么問題。這是一部新手機,蔣檸的電話卡已經(jīng)裝進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使用?!泵貢岩徊啃率謾C放在姜修聿的辦公桌上。姜修聿點了點頭,秘書告退。
開了機之后,蔣檸的手機上顯示幾條未讀短信。姜修聿想了想還是點開,是兩個未知號碼。
其中一條應(yīng)該是個女生,告訴蔣檸她要訂婚了,末尾是三個字:對不起。
另外一條姜修聿大致可以猜到是誰,那個人好像聽說了蔣檸受傷的消息,問她現(xiàn)在怎么樣。
姜修聿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動了一分鐘左右,一條短信編輯好,之后,他點了回復(fù)。他翻了翻蔣檸的通訊錄,聯(lián)系人很少,除了家里人之外寥寥無幾。
“我說你笑什么呢?”莊祁看著姜修聿的臉,疑惑到。
“你這智商理解不了。”姜修聿頭都沒抬。
“姜修聿,你今天有點兒不正常,我說你一個面癱,今天怎么這么多微表情?”莊祁接連被姜修聿懟下陣來。
“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快走,有事趕緊說。”姜修聿有些不耐煩了。
“有事兒,梁溪剛剛給我發(fā)信息,讓我親自去醫(yī)院看看蔣檸,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莊祁對梁溪的話是深信不疑,如數(shù)照辦。
“蔣檸今天醒不了,醫(yī)生說,她最早也要明天中午才能有意識。醫(yī)生說她沒有生命危險。你可以直接告訴梁溪。”姜修聿說到。
“你怎么不早說?害我在你這里呆這么久!”莊祁對于展廳出的事其實并不擔(dān)心,畢竟沒什么人員傷亡,就算出什么事兒,敵人也沒有多大的文章可做。他唯一擔(dān)心的只有梁溪的情緒而已。剛剛通電話的時候,梁溪還算鎮(zhèn)定,好像他們分開之后,梁溪身上被封印的女王氣質(zhì)一下子被釋放出來,當(dāng)初那個溫順的小姑娘一下子成長了。有些事兒你當(dāng)時看起來也許是災(zāi)難,可災(zāi)難過去之后也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他從前一直擔(dān)心梁溪離了自己會被人欺負,可現(xiàn)在看起來是自己離了女王大人就沒了主心骨。這種身份的轉(zhuǎn)變,莊祁還挺受用的,起碼到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調(diào)整的非常好。男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想做主宰,莊祁原來也是如此,可莊祁遇見梁溪之后覺得做個女王的隨從也挺好,當(dāng)然,女王一定得是梁溪。
“你這一臉奴相留給梁溪就好了,我暫時還不缺奴才?!苯揄睬昧饲米烂?,對莊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