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茶館定情
易洛洛抬起頭來看著徐清遠,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這被表白,還是自己男神的表白。幾百年中還真是兩情相悅的頭一遭。
看著易洛洛愣愣的表情,徐清遠心中突然有些緊張。手心一下子變得濕熱,就連心臟都咚咚咚的跳了起來。
“我是說……我是說明天、明天的明天還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以后每一天都給你送早餐好不好。”徐清遠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
“好嗎?”前面有些急切,徐清遠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大,連忙溫柔的問道。
易洛洛眼眶有些泛酸,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充斥了洛洛的腦海。這一秒,易洛洛覺得走廊中同學(xué)們的所有喧鬧都已不在,只有眼前這個溫柔中略帶緊張的少年滿滿占據(jù)了自己的所有目光與心海。
一個大寫的慫果然是易洛洛同學(xué)不變的本質(zhì),反反復(fù)復(fù)張了四五次嘴卻除了一個“我……”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這一慫不要緊,小徐同學(xué)的心臟都已經(jīng)被一下一下的調(diào)到嗓子眼了。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條么?”易洛洛嘟著嘴,看著徐清遠。
徐清遠因著緊張表情就差哭出來了,突然聽到易洛洛耍寶的回答。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咚的一聲放回了原位。
“好好好,我的洛洛公主說了算?!毙烨暹h因著緊張而僵硬的面部肌肉還沒有回位,一個小的表情比哭還要糾結(jié)。
易洛洛被徐清遠笑得不能自已。
兩個初涉感情的年輕人就這樣面對面傻傻的笑著,久久無言。
“l(fā)ing……ling……”
一陣急促的上課預(yù)備鈴打破了空氣中漫天飛揚的粉紅色小泡泡。
“回去吧,我要上課了。”易洛洛輕聲道。
徐清遠有些戀戀不舍,但是一會還要帶著班里同學(xué)去市區(qū)博物館參觀,只得不舍得和易洛洛揮了揮手。
“今天我去博物館參觀,估摸著回來很晚了。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吃飯,不許貪涼。”化身叨神的徐清遠絮絮叨叨的囑咐道。徐大帥哥不是話癆,只因著才鼓起勇氣表白,就要分開一整天,著實不舍。
易洛洛吐了吐舌頭,快步跑到了班級門口。
“好的爸爸……”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教室。
徐清遠頓時愣在原地,半晌才盯著易洛洛消失的班門口,笑著搖了搖頭。
掐著時間走向教室的霍云起恰好站在樓梯口暗嗖嗖的見證了這表白的一幕。
少女清靈嬌羞的聲音不停的回響在他腦海中。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條么?”
……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條么?”
……
這六個難以言說的點點點,就代表了霍云起此刻所有的內(nèi)心活動。
見著徐清遠從自己身邊急匆匆但是滿臉笑意的與自己擦肩上了樓,霍云起轉(zhuǎn)頭皺著眉盯著徐清遠的背影,直到消失。
霍云起冷哼了一聲,心道:法族繼承者是么?竟然如此不堪,連小女生都不放過。
在霍云起的調(diào)查之下,徐清遠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無疑了。法族對于王室血脈純凈的嚴苛與教條,霍云起從祖長老的口中也略聞過一二。
自己那個離家出走,失蹤的小姨母,就是拜隱族王室所賜。
小姨母叫霍思芙,長相甜美可人,也十分乖巧。是全家的團寵。
在小姨母的成人禮上,法族當時的王帶著當時的繼承者徐鈺到訪祝賀。
雖隱族少年英俊的不勝枚舉,霍思芙卻深深被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深深吸引了眼球。
雖知道隱族法族萬年不通婚的規(guī)定,霍思芙心中還是不免激起一片漣漪。
本以為這一面之后再無緣分,霍思芙漸漸壓下了心中的悸動,繼續(xù)享受著父母和長姐的寵愛,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當時隱族的王在人間的身份是一個大商人,雖然在書生看來,商人是不齒的。但是自己賺的鍋滿瓢滿,而且自在才是最主要的。因著生意做得極大,當朝皇帝也要給霍老爺三份薄面。
霍思芙一個春日里帶著丫鬟獨自去逛街,茶館中聽著說書人山南海北的神侃,本想著歇歇腳的霍思芙不知不覺竟然托腮坐了半晌。
風景與被風景之間的差別只是視角不同,此時的霍思芙就落入了徐鈺的眼中,成了那移不開眼球的絕世風景。
“可否一起吃杯茶?!?p> 聽得正出神的霍思芙錯愕的抬起頭來,不曾想竟是徐鈺。霎時間羞紅了臉頰。
雖商人家的小姐沒有那么多的忌諱但霍思芙未經(jīng)歷過心動,自是十分忐忑。忙道:“公子,請坐?!?p> “多謝小姐了?!毙焘曇臼忠欢Y,風度翩翩的坐在了霍思芙對面。
一番談天下來,霍思芙笑彎了眼角。不曾想這看起來文弱的徐鈺竟然是個如此有趣的人。
并不是活的久了,見多識廣了的人就有趣。而是要保持著一顆對世間熱愛炙誠的心,善于發(fā)現(xiàn)有趣的事物。
在此時的霍思芙眼中徐鈺恰好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自此之后,每個月中月末二人久相約在這個小小的茶館,談天吃茶。
雖一月只能偷偷出來兩次,但是年輕的男女心中還是有著無盡的滿足。
徐鈺也是個重感情的,霍思芙漸漸的入了心,再也容不下他人。郎情妾意之下,霍思芙和徐鈺兩個年輕人竟然亂了分寸,初試云雨。
有些感情就像是河豚一般,極度鮮美,卻又暗藏殺機。
法族的王準備給繼承者定下長老的女兒為妻子,徐鈺自然是萬分不樂意。情急之下,竟然對著法族的王說,非謝思芙不娶。
法族的王一怒之下把徐鈺關(guān)入了法族牢獄,想著用痛苦與折磨斷了徐鈺的心思。
法族的王也給了隱族的王信件,要求霍思芙與徐鈺斷了聯(lián)系。隱族的王看著法族態(tài)度堅決的要固守老規(guī)矩,不讓年輕人通婚。無奈之下,只得暫時禁了霍思芙的步,把她禁錮在家中。
兩個年輕人共同經(jīng)歷者折磨,霍思芙是內(nèi)心的,而徐鈺卻是身心雙重折磨。
不到十天時間徐鈺已經(jīng)是身上皆為傷口,站不起身來。
霍思芙聽后十分心痛,終日垂淚不止。
原本事態(tài)就已經(jīng)是冰天雪地,不曾想,竟又一噩耗傳來。
徐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