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狗血
“你們想問當(dāng)年我擊殺鬼修李朝的事?”
身穿淺灰色長衫,發(fā)須銀白,面色紅潤的王義。
坐在一間上百平方,劉浩用照明石,照得亮如白晝的大廳上首,旁邊是兩個元嬰初期的親傳弟子,王守,王仁。
王義撫了撫雪白的長須,不動聲色的瞄了劉浩身后的木頭一眼,低頭想了想道。
“老夫這些年殺的邪門歪道太多了,容我想想?!?p> “哦!想起來了。”
幾秒后,王義抬頭。
“當(dāng)年老夫在外散步,感知到一股邪氣在附近飄蕩,毫不猶豫的殺了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鬼修,正在控制一只鬼新娘吞噬一個新娘的靈魂?!?p> “老夫嫉惡如仇,當(dāng)即就是一劍劈去??上榱瞬徽`傷無辜,只用了一成的功力,讓他重傷逃跑了?!?p> “之后追蹤到平安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吞噬了全村村民的精血魂魄。老夫自知有愧,只能把李朝粉身碎骨,以此慰藉死者的在天之靈?!?p> “那個鬼新娘呢?”
為了減少麻煩,改變了面容變成一個中年男子的張順忍不住開口。
“她去哪里了?”
“老夫當(dāng)時把她打飛后就不知所蹤了?!?p> 王義不怎么在意的道。
“不過她的主人都死了,它也應(yīng)該化為陰氣消散了吧!”
“但是我今天見到她了?!?p> 張順的話,讓大廳安靜得落針可聞。幾秒后,王義的弟子王守,臉色不悅的看著張順。
“李朝的尸體是我親自處理的,可以說是粉身碎骨,不可能還活著。”
“是不是道友你記錯了,鬼新娘這種鬼物雖然稀少,不過也不止那么一個。”
“或許?!?p> 王義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猶豫的道。
“那只鬼新娘真正的主人在閉關(guān),讓李朝代為培養(yǎng)?!?p> “畢竟鬼新娘是頂級歷鬼之一,普通萬鬼門弟子根本無法培養(yǎng),只有天姿出眾,或堂主的親傳弟子才有可能獲得。”
“先不說那個李朝資質(zhì)平庸,要是他真是哪個萬鬼門堂主的親傳弟子,老夫也活不到這時候?!?p> “很有道理,多謝前輩為晚輩解惑?!?p> 張順眼睛一亮,也接受了這個答案,拿出一個袋子抱拳道。
“我聽說王大俠行俠仗義多年,卻卡在元嬰巔峰不得寸進。晚輩這里有一百枚規(guī)則碎片,送給王大俠,希望您早日突破,那樣才能更好的守護附近的居民。”
“規(guī)則碎片,一百枚!!”
王義激動的站了起來,他的兩個弟子更是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
像他們這種沒門沒派的散修,幾乎不可能獲得規(guī)則碎片,不然他們的修為也不會止步于此。
現(xiàn)在面前直接出現(xiàn)了一百枚,如何能不讓他們激動。
好一會后,王義才不舍的移開目光,惶恐的道。
“這位道友的好意老夫心領(lǐng)了,只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怎么可以收下?!?p> 張順卻是上前幾步,把袋子塞到王義手里道。
“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希望前輩不要推辭。”
他當(dāng)年在附近做了不少虧心事,此舉也算是一種補償!
“道友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推辭倒就顯得矯情了?!?p> 看著張順真誠的眼神,王義最后還是收下了規(guī)則碎片。
“這規(guī)則碎片我就收下了,不過我敢保證,里面的每枚規(guī)則碎片,我都會有在該用的地方?!?p> “我相信王大俠的為人,那晚輩告辭了。”
張順一抱拳,就準(zhǔn)備離開。
“對了?!?p> 劉浩腳步一頓,鬼使神差的對身后送行的王義問道。
“不知道王大俠可否給我一張李朝的畫像?”
“額!”
王義楞了一下,還是說道。
“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給你畫一張。”
王義當(dāng)場拿出紙墨畫了起來。
劉浩發(fā)現(xiàn),隨著紙張上越來越清晰的面容,張順臉色也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張順沒開口,劉浩也不好當(dāng)著王義的面詢問。
沒幾分鐘,王義就在紙上畫出了一個面容陰霾,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
“多謝王大俠,你的畫像幫了我一個大忙?!?p> 張順拿著畫像,陰著臉急匆匆的離開了。
“三位,晚輩也告辭了?!?p> 劉浩正想跟上張順,忽然想到什么又回頭道。
“晚輩在此提醒三位前輩一句,最近千萬不要讓極西城回來的人進城,也不要跟他們接觸,不然會死很多人。”
“言盡于此,告辭?!?p> 劉浩一抱拳,帶著劍石,劍心,木頭朝張順追了出去。
“不要讓極西城的人進城?”
王義皺眉思索了一會,想到了劉浩的身份。跟安云一樣,他也猜到了瘟疫這一可能。
也跟安云一樣,相比于相信段氏皇朝,他更相信劉浩,當(dāng)即對自己的弟子命令道。
“讓城主關(guān)城門,并禁止極西城方向的人進城?!?p> 他是王義城最強大的人,說的話甚至比城主還有用。
……
“你認(rèn)識這個人?”
看著張順失魂落魄的盯著畫像,劉浩忍不住問道。
“我當(dāng)然認(rèn)識?!?p> 張順咬牙道。
“因為他就是撫養(yǎng)我長大,教我修練的師傅千幻。”
“你說他是你師父!”
劉浩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他沒想到張順查了半天,結(jié)局這么狗血。
不過這也讓他皺了皺眉。
“那也就是說李朝沒有死?是王義說謊了嗎?”
“王義沒有說謊,應(yīng)該是李朝用了什么密法放棄了部分靈魂和肉體才逃過一劫?!?p> 張順咬牙道。
“因為我第一次見到李朝的時候,他就是以靈魂體跟我相見的。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靈魂殘缺不全?!?p> “當(dāng)時我還天真的以為,正是因為靈魂同樣缺失,他才會收我當(dāng)?shù)茏印,F(xiàn)在我才明白過來,他只是要我?guī)退弹焸幎选!?p> “你是說…”
劉浩表情古怪的道。
“你當(dāng)年偷了馬大善人的救命靈藥,是為他偷的?”
“沒錯。”
張順苦笑道。
“那天李朝告訴我,只要能偷到那枚靈藥,就教我?guī)追N強大的法術(shù),而且他還告訴我說,馬大善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就算吃了那枚靈藥也沒用,我才去偷的?!?p> “混蛋,我竟然為了那個禽獸想方設(shè)法弄了那么多靈藥為他療傷。”
張順恨恨的一拳頭打穿路邊的墻壁,一臉的痛苦。
要是當(dāng)初什么也不做,那個李朝可能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需要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