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桐的營帳中,迎著早晨的陽光,肖桐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瞥一眼床上赤裸的女子道:“邱盛皇城的地圖,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給我?!?p> 文妙雙手附上他的脖子,嬉皮笑臉的嗲聲道:“你們肖國人就是喜歡猴急,地圖的話我就快畫完了,你想要的我都給你,相對的,你得保障我的安全和吃住?!?p> 肖桐拉著她的手臂,一把帶入懷中,邪魅的道:“那是自然。”
文妙嬌聲笑著和他打鬧一番,一人來稟報道:“王子,我有事稟報?!?p> 肖桐把文妙扔床上道:“穿好衣服?!逼鹕碚碚碜约旱囊陆?,等文妙穿好衣服出去后,才對來人道:“進(jìn)來?!?p> 稟王子:“邱盛皇上御駕親征,月兮公主也帶兵參戰(zhàn)了,派了大批人馬前來,您看我方是否需要新增兵力?!?p> 肖桐:“他們新增了多少兵力?”
稟報人:“大概有1萬兵力。”
肖桐思考片刻后道:“我方增加3千兵力吧,你回朝向父王稟報一下此事?!?p> 稟報人:“是,王子?!?p> 戰(zhàn)事一直持續(xù)著,邱盛派了一批太醫(yī),和民間的一些名醫(yī),如此一來蠱毒得到了控制,一日征戰(zhàn)的途中前方來報:“稟皇上,莫統(tǒng)領(lǐng)在前方中了埋伏。”
韓月軒皺眉,這邊戰(zhàn)況吃緊,抽不開身,而莫齊是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伺候自己很多年,他想去救,卻抽不開身,看來只能在心里祈禱他沒事了。
韓月軒神色凝重的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比缓罄^續(xù)參與眼前的戰(zhàn)事中。
莫齊帶領(lǐng)的一隊(duì)人馬,本來是充當(dāng)誘餌的,卻不想這邊肖國埋伏的兵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想。打的吃力,士氣慢慢下降了。
正打著呢,月兮帶著一隊(duì)人馬趕來,幫他們解決了圍困,完美的反擊,讓那些埋伏的肖國兵全軍覆沒。
莫齊騎馬到月兮身邊道:“多虧娘娘及時趕到,莫齊這條命才得以保下?!?p> 月兮:“莫齊,不莫統(tǒng)領(lǐng)嚴(yán)重了。”
莫齊:“娘娘還是叫我莫齊就好了,這樣感覺自然點(diǎn)。”
被莫齊這么坦率的揭發(fā)剛才她的口誤,月兮稍微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莫齊如今已經(jīng)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了。
月兮:“這樣也好,省的我改口老改不過來。”
隨著韓月軒和月兮、莫齊帶領(lǐng)的軍隊(duì)的加入,戰(zhàn)況漸漸好轉(zhuǎn),漸入佳境,肖國看著有些急眼了,打起了邱盛糧草和水源的主意,介于兩方人馬都得靠這一代的水源生活,所以只好打糧草的主意。
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難得的停戰(zhàn)期間,自從來這戰(zhàn)場后月兮就沒有睡好過,難得的一個安靜的夜晚,她卻有些失眠,無奈準(zhǔn)備起來走走,順便巡邏一圈。
囤放糧草的營帳外,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晃來晃去。文妙四下張望了一下,并未發(fā)現(xiàn)隱藏在暗處的月兮,然后從懷里掏出肖桐給她的毒藥,打開瓶蓋,正準(zhǔn)備把手里的藥水灑在糧食上。
文妙手臂吃痛,藥水掉在地上摔碎了,糧草有驚無險,文妙右手手臂痛的抬不起來,月兮從暗處走過來,一步一步靠近她,走近時,月兮拿著劍抵住文妙的喉嚨,文妙順勢抬起頭來,望向月兮。
月兮這才看清文妙的臉,冷冷的道:“是你?”
文妙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泰然自若的望著月兮道:“很意外嗎?”
月兮收回劍,放入劍鞘,繼續(xù)冷冷的道:“這很像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文妙見月兮收回劍,冷笑著問道:“怎么,同情我嗎?所以不準(zhǔn)備殺我?”
月兮:“你一副很想死的樣子,我可沒那么好心呢,看你活著已經(jīng)很痛苦了,我又干嘛要好心的讓你解脫呢,你還是活著去承受那些該你承受的痛苦吧?!?p> 文妙想著,這個女人何其可怕,她的直覺很準(zhǔn),是的,自己很想一死了之,和父親一同離開皇城后,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邊境地帶,他們根本活不下去,吃不飽,穿不暖,也沒有可以賺到的錢的本事。
父親年紀(jì)大了,很快便承受不住,感染風(fēng)寒再加上心病嚴(yán)重,便離開了人世,獨(dú)留她一人在世上,她想過自殺,可是她很懦弱,懦弱到拿起刀的那一刻卻不敢刺下去。
她肆無忌憚的去闖禍,等著讓別人了結(jié)自己,卻不曾想那些人凌辱她之后,卻不給她致命的一擊。
后來為了生存她便出賣肉體,換來從前的錦衣玉食,她恨軒王,聽說軒王繼位之后,再聽說肖國要攻打邱盛時,她便把自己出賣給了肖國的王子們。
任由他們擺布,她出賣了很多邱盛的情報,她知道的,全部都毫無隱瞞的告知肖國的王子們,她不僅僅只是恨韓月軒,她恨整個邱盛國,那么一個大國,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文妙冷笑道:“是嗎,你也和他們一樣呢,都不愿意殺我是嗎?”
說著文妙趁月兮放松警惕,一把軟筋散撒向月兮,月兮只覺得渾身無力,雖然她體內(nèi)有幽冥蠱,卻也需要一點(diǎn)時間才能消耗凈。
文妙冷嘲道:“既然你不打算殺我,那我只好打你的主意了,你可是很搶手的呢。一定能賣個好價錢?!?p> 說完文妙對暗處隱藏的人道:“邱菲王,你要的人我可是幫你捉到了?!?p> 姜匯宇走出來,扔出幾張銀票給文妙,然后拿出一副鐵鏈的手銬套在月兮手上,撿起月兮的佩劍,放在腰間。
文妙催促道:“有人來了,你趕緊走,我會想辦法拖住他們的?!?p> 姜匯宇抱著月兮消失在夜色中。
文妙已經(jīng)拋棄了生死,她覺得她留下來或許還能找機(jī)會殺了韓月軒,索信被他們抓住了。
第二日一早,一個小卒過來稟報道:“皇上,昨夜我們抓住了一個試圖投毒的女子。從她身上收出來很多種毒藥?!?p> 韓月軒道:“帶上來?!?p> 當(dāng)文妙被帶到韓月軒面前時,韓月軒也是一愣,轉(zhuǎn)而語氣中帶著惋惜的道:“是皇嫂啊。”
文妙道:“韓月軒,我不需要同情,既然被你抓住了,那么要?dú)⒁獎庪S便。你今天的位置本來應(yīng)該是月朗的。”
韓月軒道:“皇嫂是不是會錯意了,皇兄是自己咎由自取,并非我所害,何來的,今日之位本該是他的之說?”
看著文妙的模樣,再想想她終究是自己的皇嫂,投毒沒成功,后面加派人手看管糧草便是,便也沒想殺她。
轉(zhuǎn)而冷冷的道:“把這個女人拖遠(yuǎn)一點(diǎn)去扔掉,不要讓她再出現(xiàn)在邱盛的國境中。”
幾個人把文妙架著離開了,一個小卒沖沖趕來道:“皇上,兮妃娘娘昨夜巡邏未歸,有目擊人說,昨夜兮妃娘娘有阻止一個女子對糧草下毒,地上留著毒藥的瓶子,但是兮妃娘娘卻不知去向?!?p> 韓月軒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道:“怎么現(xiàn)在才來報告?”
小卒哆嗦道:“大家怕打擾皇上休息,所以便沒來報告,而且事情也平息了,人也抓到了,本想著以兮妃娘娘的本事,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p> 韓月軒冷冷的道:“去,把剛才那個女人給我?guī)Щ貋?。?p> 小卒匆匆跑出去,費(fèi)了老大勁總算追上了準(zhǔn)備把文妙扔遠(yuǎn)點(diǎn)的兩位士兵,一行人又架著文妙回到韓月軒的營帳。
韓月軒冷聲道:“皇嫂可知兮妃的去向?”
文妙嘴硬的道:“你的妃子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韓月軒:“據(jù)說昨夜皇嫂可是有和兮妃碰面呢?!闭f著韓月軒靠近文妙,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交代,否則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文妙一副淡然的模樣,冷笑道:“你們真不愧是夫妻呀,還真是一類人呢,都如此的惡劣,非要?dú)埲痰恼勰ヒ粋€一心求死的人?!?p> 韓月軒加了些力道,文妙有些吃痛,繼續(xù)道:“她已經(jīng)被我賣了,賣給了肖國。你有本事的話,就去肖國的地盤把她追回來?!?p> 文妙有意告訴他一個錯誤的消息,她倒是想把韓月軒引到肖國的地盤去,這樣更好殲滅他。
韓月軒放開她的脖子:“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文妙狠狠的瞪著韓月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剛才由于被韓月軒掐著脖子,現(xiàn)在需要補(bǔ)充剛才缺失的氧氣。反正韓月軒也足夠惡劣的,不會讓她死的。
韓月軒對周邊的將士道:“把這個女人賞給將士們了,好好看著,別讓她跑了。拉下去?!?p> 幾個士兵道:“多謝皇上?!闭f完架著文妙就跑著離開了,長時間的征戰(zhàn),真是難得的福利呀。
文妙叫囂著:“韓月軒,我詛咒你,不得善終,我好歹是你的嫂子,你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嫂子?!?p> 都走遠(yuǎn)后,莫齊才開口道:“皇上,現(xiàn)在要去營救兮妃娘娘嗎?”
韓月軒思考片刻后道:“先等等看,肖國人可能會拿她當(dāng)人質(zhì),另外我懷疑文妙在撒謊,你先暗地里去打聽一下。”
如今大敵當(dāng)前,他必須以大局為重,若是為了一個女人去做些無謂的犧牲,無疑是愚蠢之舉,這樣只會讓軍心更加散漫,他必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