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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姜珝也知道,李牧未必會執(zhí)行自己的第二策。
太險了。
八萬大軍每日消耗多少糧草?一旦大軍深入敵后,若是糧草供應不上,全軍都將陷入死地。
雖然姜珝也說過,以燕國其他城池之糧供應趙軍,但若是其他城池無糧呢?
若是由姜珝指揮八萬趙軍,姜珝甚至會縱兵搶糧,只要此戰(zhàn)滅燕,再以燕國的存糧彌補那些百姓即可。
但李牧不是姜珝,李牧絕對不會縱兵搶糧。所以這第二策,在李牧看來太過危險。如今趙國勝利在望,接下來只需要穩(wěn)扎穩(wěn)打,便可迫使燕國割地,完全沒必要兵行險招。
不過姜珝的第一策疲兵之計,卻頗符合李牧的心意。
“來人,擂鼓聚將!”李牧大喝道。
不多時,李牧麾下各位將領(lǐng)齊聚李牧營帳,見人已到齊,李牧轉(zhuǎn)頭看向姜珝,道:“珝兒,將你的疲兵之計詳細說來?!?p> “是,將軍!”姜珝恭敬行禮,隨后轉(zhuǎn)身面對營中諸將,講解道:“如今燕國集五萬兵力死守,看似牢不可破,但燕國如今早已兵無戰(zhàn)心,士兵疲憊不堪。”
“而我軍如今氣勢正盛,將士們都想殺敵建功,雖然強攻傷亡太大,但我軍完全可以以優(yōu)勢兵力拖垮燕軍?!?p> “將我軍八萬兵馬分為四路,每路兵馬兩萬,四路兵馬日夜不停,輪流攻打此城西門。當然,我軍并非是真的攻城,只是不斷騷擾燕軍,讓燕軍不得安寧?!?p> “時間一久,等燕軍精疲力盡之時,我軍便可集合優(yōu)勢兵力強攻,一戰(zhàn)而破?!?p> “恩!”李牧點點頭,隨后目光掃視諸將,沉聲道:“諸位暢所欲言,此計可否執(zhí)行?”
其實李牧心中已有打算,只是姜珝的疲兵之計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完善,這就需要集合眾人之智,補足計策中的不足之處。
“將軍,末將認為此法可行。但城內(nèi)畢竟還有五萬燕軍,我們可以輪流休息,燕軍同樣也可以輪流休息。”司馬尚這時上前說道:“我軍攻城本就處于劣勢,只以兩萬兵馬擾敵,一旦燕軍識破此計,也必定會分兵休息?!?p> “所以末將認為,我們可以將八萬兵力分為兩組,每組四萬人,同時攻打南、西、北三處城門,三個時辰換一次班。一旦燕軍不堪其擾,露出敗像,我軍便可集合一路四萬兵力總攻一處城門?!?p> “好!”李牧大聲贊揚,拍板道:“那各位下去便依計行事,三日內(nèi)破城?!?p> “得令!”
“珝兒,此戰(zhàn)若勝,本將便給你記上一功?!崩钅量粗?,笑道。
“多謝將軍?!苯嵈笙驳馈?p> 八萬大軍,整整調(diào)配了一個時辰,才分兵完畢。
姜珝和麾下的五百長槍兵被分在第一路四萬人的隊伍中,領(lǐng)兵的將軍是李牧。在李牧的調(diào)配下,兩萬兵力騷擾西城門,一萬兵力騷擾南城門,另外一萬兵力騷擾北城門。
姜珝被李牧帶著身邊,負責西城門的戰(zhàn)事。
見到李牧率領(lǐng)大軍攻城,城頭上的燕軍恐慌不已,無數(shù)燕軍走上城頭,數(shù)名身披鎧甲的燕軍將領(lǐng)一邊指揮城防,一邊商討對敵之策。
“這李牧難道瘋了不成,他這是要強攻嗎?”
“哼!就算他李牧號稱軍陣之神,但若要強攻我軍城池,也要崩碎他的牙齒?!?p> “這李牧也太小看我等了,以四萬大軍攻打我軍五萬人駐守的城池,簡直是異想天開?!?p> 燕軍諸將雖然口中嘲諷,但從他們眼神中的驚慌不難看出,他們對于李牧的懼怕。
口中占些便宜,也不過是想提升一些燕軍的士氣罷了。
“擂鼓!攻城!”
隨著李牧一聲令下,數(shù)千弓箭手在盾牌兵的掩護下上前,無數(shù)的箭矢如瓢潑大雨般灑向城頭,壓制的燕軍不敢冒頭。
幾輪弓箭齊射后,攻城車、云梯、破城錘在弓箭手的掩護下被士兵們推向城樓。
燕軍也開始反擊,巨石、滾木、弓箭齊射,不斷抵擋趙軍的進攻。
眼看戰(zhàn)事即將陷入焦灼,李牧大手一揮,道:“鳴金!”
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戰(zhàn)場,攻城的士兵開始有序撤退,沒多久便撤回趙軍陣中。
“再攻!”李牧繼續(xù)下令道。
“三隊,四隊,搶占城頭。”
姜珝麾下的五百長槍兵與另外五百盾牌手便是隸屬于三隊,兩隊人馬共兩千人,在兩名校尉的指揮下沖向城門。
這是姜珝第一次親身參與到古代的大型戰(zhàn)爭中,雙方數(shù)萬人馬會戰(zhàn)于城下,看得人不禁熱血沸騰。
但是很快,姜珝便沒有了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趙軍雖是佯攻,而且攻城兵還有盾牌的保護。但燕軍占據(jù)城池之利,又有巨石、滾木等守城器械,趙軍也難免會出現(xiàn)傷亡。
而這些人,都是因為姜珝的一個計策,才死在城門之下。
姜珝雖然不會出現(xiàn)后悔、自責之類的狗血情緒,但眼看著趙軍不斷出現(xiàn)傷亡,心里也難受的緊。
來自于和平年代,這還是姜珝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傷亡。
雖然,這只是幾十人的傷亡。
但對姜珝來說,也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
姜珝帶著五百長槍兵與五百盾牌手配合攻城,就親眼見到一支羽箭飛來,射在姜珝身邊的一名士兵身上。
姜珝有心呼喊,但所有士兵對此都視而不見,連年的戰(zhàn)爭讓他們的神經(jīng)早已麻木,見慣了戰(zhàn)友的死亡,次數(shù)多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波動。
對于這些士兵來說,聽命行事有一口飯吃,戰(zhàn)后僥幸活下來,能繼續(xù)快活幾年便是幾年。
這就是戰(zhàn)爭??!
姜珝很快便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既然來到戰(zhàn)國時期,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強迫自己適應。
戰(zhàn)場之上,可不是傷感的地方。
姜珝沖鋒在前,很快便沖到了城墻之下,早有士兵搭建好云梯,姜珝順著云梯往上爬,憑借輕功不斷的躲避來自城頭上燕軍投下來的滾木巨石。
當先攻上城樓,姜珝一劍刺穿了一名燕軍的咽喉,隨后一腳將其踹飛,擋住幾名攻上來的燕軍,給其他趙軍騰出空地。
“殺!”
城頭上殺喊聲沖天,姜珝最初還能憑著高深精妙的劍法對敵,但時間一久,就只剩下麻木的揮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