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咕嚕倒地不起,王猿過去一把揪住,丟回身后,交給士兵綁上押回宋營。
俗話說的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耶律嘀魯一看大哥被抓,豈能善罷甘休,提馬就沖出遼營。也不來不及找耶律奚低討令,直奔陣前。
手中亦是一柄狼牙棒,當頭揮來,便要取了王猿的性命。
王猿身形靈巧,躲過一棒。于此同時,手中鋼刀棄置一旁。空雙手擒住戰(zhàn)馬奔騰中的后腿,一聲叫力:“啊!”力從腳起,馬步沉腰,雙臂發(fā)力,連人帶馬擲出五米。摔在本營陣前,士兵上前活捉。
耶律奚低怎能容忍此時,再也穩(wěn)不住陣腳了。這前來討敵罵陣,本是想著兵乏初至,漲漲士氣。卻沒想到,這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被宋軍拿住了兩名大將。更可氣的是,這人來前,還道自己只是走卒一名。就這身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必是武學的奇才。但是對于士氣,真是大受打擊。自己若是不上前討回顏面,豈不是適得其反,白白送了宋軍一場大勝。
耶律奚低拍馬殺出,搭弓放箭,一聲大喝:“小兒,吃本將一箭!”此話一出,也算是給對方提個醒,免得他人認為自己勝之不武,出于偷襲。
豈料,這箭還未至王猿近前,一支響箭飛射而來,比自己一箭更是兇猛。兩箭相撞,墜落在地。放箭之人,非是旁人,正是楊家少將楊延昭。
楊延昭大喝一聲:“王猿退后,看本將手刃了這名殺父仇人?!闭f罷,催胯下白龍馬,手提亮銀槍,飛馳而出直奔耶律奚低。
王猿聽的大哥吩咐,自然不會插手。縱身返回本軍,為大哥瞭陣。
只見耶律奚低又是一箭射來,與之前相比,更要迅猛個十分。楊延昭不躲不閃,大槍交單手,磕箭飛出。如此同時去勢不減。
耶律奚低心中大駭,老令公手中金刀,殺了契丹大軍不計其數(shù),遼軍佩服,皆成楊無敵。萬沒想到,虎父無犬子。這楊延昭年紀輕輕,就以是箭法驚人,與自己不遑多讓??粗鴺尫ǎp松磕出自己全力一箭,定也不素。心中頓時多打了幾分小心,注意。
大弓收回,提起手中方天畫戟與楊延昭戰(zhàn)在一出。這走馬第一招,兩人便是硬碰硬的兵器相交。只見大白天里,金花四射,當啷一聲,兩人都是心下一驚。
楊延昭心道:“怪不得此人能傷我父。但是這臂力,就可謂驚人。自己雖然只是試探一擊,可也用了全力,竟然也震得雙手發(fā)顫。”自然也是多加了幾分小心。
兩人拆招換式,這就戰(zhàn)在一處。只見這兩桿兵器交織盤繞,難解難分。
提到這大戟,不得不提到一人,便是三國時期第一猛將。素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飛將之稱的呂布呂奉先。當年呂布憑借手中一桿方天畫戟,胯下一匹赤兔寶馬,勇冠三軍無人能敵。就連素有武圣之稱的關羽,萬人敵的張飛,再加上給劉皇叔,這才三英險勝呂奉先,可見一斑。
這方天畫戟素有百兵之霸的稱號,乃三鋒兩刃,沉重無比。集合矛與戈,合二為一的一種兵器。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是步兵、騎兵使用的利器。早在商朝,便已在戰(zhàn)場出現(xiàn)。不過傳于后世,漸漸變成了儀設陳設之物,用于祭奠儀式。但絕非方天畫戟不善于實戰(zhàn)。究其根本,在于方天畫戟對使用者要求過高。
方天畫戟屬于重兵器,使用復雜,功能凡多,輕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非是膂力驚人、技巧精湛者不能用。一旦善用此兵器,即可與重兵器如骨朵,錘,鏜等相抗力道;又可以與矛、槍、刀等輕兵器相較技巧。故該兵器的使用者雖說寥寥無幾,但但凡能用著,揭示一代英雄人物。自古以來,三國的第一猛將呂奉先、唐朝大將薛仁貴都是此中高人。
這耶律奚低手中大戟,也不遑多讓。舞的是虎虎生威,沖鏟、回砍、橫刺、下劈、斜勒、橫砍,截割、平鉤、釘壁、翻刺、通擊、挑擊、直劈等等。即便是公主擂上奪魁的楊延昭,也被壓的透不過氣,實在棘手。
不過楊延昭憑借三十六路梨花槍,倒也不落下風。兩人戰(zhàn)的是驚心動魄,互不相讓。
趙承煦看的緊張,不自覺來問王猿:“唉!猴子,這耶律奚低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不知少將軍能不能敵的過?。恳辉蹅円黄饹_上去,殺了這敵將再說?”
原來,自大王猿隨著大哥楊延昭來到代州后,卻也發(fā)現(xiàn)這趙承煦非是以前那幫囂張跋扈的蠻人。如今軍中多日,久經(jīng)沙場,早已被歷練的有模有樣。雖然有時還是沖動一怒,卻多是一腔熱血,為的是保家衛(wèi)國。所以對其的好感也是倍增。
這趙承煦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當日一敗深知不是對手,已經(jīng)心服口服。自己一時沖動為賤人所惑,害的一家老小不得安寧。心中一直有愧,無言面對父親趙普。哪里還有對王猿的不滿。
兩人一個是楊延昭的侍衛(wèi),一個是楊延昭的偏將副手。這交道打多了,平日里又吃吃喝喝的,自然沒了隔閡,親近不少。
如今看少將軍苦戰(zhàn)當場,也是擔心,才有此問。
王猿哈哈一笑:“你個大老粗,盡出歪主意。這大將交手,若是他人偏幫偷襲,豈不是讓人恥笑我們楊將軍。你也莫慌,依我看,這耶律奚低雖然厲害,但我大哥也絕非等閑。當日大戰(zhàn)呼延必興都能勝之,何況如今技藝又精進不少,定然是有辦法的。你就瞧好吧!”
趙承煦心中稍安。但看眼前形式依舊如常,不禁又看了王猿兩眼,怕是對方唬他。一旁白少羽突然斜他一眼,冷冷道:“粗!”就不在理會。
趙承煦頓時氣結(jié),心道:“難道我是真的多慮了?不過如今大軍初敗,士氣低落。將軍初戰(zhàn),若是打敗,這雁門關恐怕收起來可就難了?!贝笫诌闹表?,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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