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雨姬把幾個自恃武功高強的相國花花公子哥打得膽魄心驚,紛紛借口出去養(yǎng)傷逃難去了。她也厭倦了沒趣的相國公府,可是距離比武還有一周的時間,總得找點樂子什么的,雖然她的樂子有些冷暴。
她的皮膚不是雪白色的,卻猶若琥珀一樣晶瑩剔透,她的美猶若綻放的菊,更張揚奪目的是那褐色如蜜的花心。這個女子自然是西域公主雨姬了,與以往不同,她不再穿著西域的艷裙,只是一席淺藍色繡青瓷蓮邊長裙,抹胸很低,露出深淺適度的鎖骨,蒙著淺粉色誘人的面紗。
既然出來行走,以她性格和武功,自然是不需要那些丫鬟和護衛(wèi)的,她行走在街上,盡管她的臉蒙著一層淺粉的薄紗,卻更是吸引了無數(shù)好事者的眼光。已經(jīng)有不少公子哥迫不及待地想領(lǐng)略一下這位西域女子的風(fēng)情了。
根據(jù)西域公主與皇帝的協(xié)議,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關(guān)于這次比武招親的告示,在比武前三天才會貼出來。
也就是說,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看上的這位女子,是西域公主,是洛王的未婚妻。
幾位公子幾乎蜂擁而近,已經(jīng)圍攏在了一起。其中一個公子更是被幾位簇擁而上,而這也給了他莫大的色膽。
“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可曾婚配,小生京都世家陳公子,交個朋友?!”語氣雖然翩翩儒雅,彬彬有禮。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瞄著那宛若雙手合握的魔鬼小腰。
“嗯?不知公子想如何深交,你說?”雨姬見識到這種虛偽的君子,也好像來了些興趣,故作懵懂羞澀地拋了個媚眼。
“咳咳,初春微涼,今夜相互魚歡取暖,他日便讓你飛上枝頭當鳳凰,如何?”陳公子一看西域女子態(tài)度嬌羞,色心賊膽更是極大的膨脹。
“諾,公子如若能碰到奴家的手,今夜便任你宰割......”說到后半句,她輕輕地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那陳公子眉頭上翹,眼睛大放光彩。
“你說的???嘻嘻?!闭f時遲那時快,陳公子也不在乎什么大庭廣眾下了,直接便是一雙抓N龍抓手,他的意圖很簡單,一般如果女子看到被襲胸,條件反射,一定會把手護住那里,然后他便順勢牽起她的手,也便大功告成,如若沒有反抗,那從女子名節(jié)上來說,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怎么說都不虧。
“啊嗷!?。。。。 ?p> 痛苦的呻吟響徹整個街道,不是想象中女子的嬌羞失色,原來眼看就要被襲中,雨姬依舊是媚闔而笑,雙手背著沉穩(wěn)如山,而雙腳卻是快如閃電,在陳公子以為奸計得逞的之時,下半身突然爆裂性地劇痛,倒退了兩米,捂著褲襠,慘烈嚎叫。
雖然周圍的幾位公子根本沒有看清動作,但看陳公子這般模樣,也能得到大概了,連脊骨冒著涼颼颼的寒意,一陣后怕。
“不知道,在場的公子誰還想牽奴家的手嗎?牽到奴家就是你的哦?!闭Z氣俏皮,卻在幾位公子看來,透著一股魔鬼的氣息。
雨姬闔起媚眼,笑弧似乎有點清純動人,可要是誰還相信她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那陳公子還躺在地上痛暈了過去。
“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走,我們?nèi)ビ紊酵嫠??!币粋€公子看了看天,道。
一眾人附和......
“在圍著干啥呢,老娘催我買藥,都急死我了!快去,等下藥鋪關(guān)門了?!币粋€公子對身邊的童子喝道。
一個老實得似乎有些呆傻的貼身童子疑惑地說道:“公子,老夫人不是早去世了嗎?而且現(xiàn)在才是早晨,怎會關(guān)門?”
“......”
呵呵,大齊的高貴就這般貨色嗎?據(jù)說我的未婚夫比較與眾不同,雖然是政治聯(lián)姻,但是如果是這般雜碎,我是寧死不從的。雨姬淺笑,內(nèi)心卻做著一段蒼涼悲壯的獨白。
“而我的王又在哪里?”
她摸出懷中的一塊小刀模型的藍玉,這塊藍玉冰冷如深湖水一般,據(jù)說是她出生就帶著來的,從十六歲后,她便經(jīng)常夢見一個男子,那個男子背影冷魅,氣息沉冰,卻給她了不一樣的安全感。她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前世今生,他是她的王。
自從跨入大齊境內(nèi),這塊玉好像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
她把那塊玉對準太陽映澄著陽光,突然藍玉便閃亮了一下,來不及疑惑,她便感到一陣風(fēng)呼嘯而過,這次輪不到她反應(yīng),他便被強行拉著走進了一個胡同。
行走的勁風(fēng)掠過,男子的發(fā)絲飄逸散開,猶若騰云駕霧于九天之上,映入眼簾的是仙凡脫俗之影。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但那縷微微泛白的耳鬢,似乎很是熟悉。
她的淺粉面紗早已經(jīng)被掛掉,露出西域女子獨有的高挺的鼻梁和媚迷的眼睛。
直到男子有些邪魅帶點質(zhì)疑的盯著她看,她的小臉羞澀一紅,貼著墻體,微微地低頭,她十八年來都沒有這般難堪過,雖然為了樂子,喊非禮的事已經(jīng)做過不少,可是現(xiàn)在有一個男子似乎真的“意圖不軌”,而她無能為力的時候,她好像被卡住了喉嚨。只會羞澀地低頭,她鎖骨顫抖,胸口微微起伏,忐忑不安。
剛才那速度那力量和速度已經(jīng)超越了人類的理解范圍了,從小沒有試過受了委屈,不用武力解決的她,此刻卻也沒生起半點的要跟他切磋的意思。
“你就是西域公主雨姬?!”這個聲音的來源便是消失已久的譚辛。
“你,你怎么知道?”雨姬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是來跟洛王府胡柚王爺成親的吧?”譚辛沒有回答,卻在心里嘀咕道,小靈子身邊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的話,那我這個護花使者不是白當了嗎?
待看到這張死魚臉,加上那霸道的有些不講理的語氣,也也許是譚辛說話的內(nèi)容雨姬終于是回過了神,喉嚨順了一口氣,恢復(fù)了姿態(tài)。
“狗賊,知道還敢大街上擄掠本公主,跟本公主這般說話,你是活膩了嗎?”譚辛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呢。
“那這位高貴的西域公主,不知道會不會說話算話?”譚辛輕蔑的語氣并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更不要說尊敬,甚至是畏懼了。
“啊......?”這次換西域公主有些摸不著腦袋了。
“你剛才在大街上說,誰牽到你的手,今晚就聽誰的,剛才我拉著你穿了幾條街,你不會不承認吧?”譚辛詭異地笑了起來,有些流氓氣。
“啊?我...我...”按雨姬性格,倒是想說到做到,可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可她的性格又不允許自己不認賬,所以才會如此矛盾和扭捏,她此刻很不得時光倒流,把剛才那嘴賤的自己狠狠地扇幾巴掌。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譚辛看著自己的計劃得逞了,也不為難,直接進行了下一步。
“你說......”雨姬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只要能讓她守身如玉,又能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估計哪怕叫她殺人放火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第一,今晚從了我......”
雨姬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地拼命搖頭......
這么果斷,雖然譚辛沒什么想法,也是莫名地一陣失落啊......
“第二,比武招親那天,輸給一個叫蘇小靈的丫頭,故意,你懂的...”
雨姬頓了頓,卻是把頭搖晃得更厲害,像個搖浪鼓似的。那可是她的終生幸福啊,而且她說過如果她輸了,要做那個丫頭一輩子的丫環(huán)。
......
“看來你是選擇第一個了?!弊T辛陰沉著笑道,似乎就要把她吃了一般。
此刻雨姬又搖了搖頭,仿佛自己都不知道搖頭是什么意思了,只是藍色的瞳孔,此時有些水盈盈,宛若汪洋大海,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譚辛不管她的搖頭,頭直接俯下像是要吻她,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擺出架勢,連環(huán)掌快速拍出,卻被譚辛輕易的化解力道,轉(zhuǎn)而在她胸口附近的穴位快速點了幾下,
雨姬身體便不能動彈了。
“你不要親我,我會喊非禮的......”雨姬閉著眼睛,終于放棄了她原本高傲的自尊,似乎想求救起來。
“你不覺得無聊嗎?西域公主......非要我加上這些爛戲碼,這里可是荒廢老舊的胡同,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譚辛說完后,全身似乎雞皮疙瘩了一會,畢竟...實在太猥瑣了。
完成壁咚的架勢后,他的唇便慢慢靠近,眼看就要壓上去了,其實他也在隨著唇與唇的接近逐漸氣息沉重,只是盡量在控制自己而已,如果她還是不答應(yīng)呢?
“停!停!停!我答應(yīng)你,接受第二個條件......”雨姬終究是妥協(xié)了,雖然她沒想好到底要怎么做,但怎么都先過了眼前的坎再說。
“好......早這樣大家不就愉快了嗎?你這蘿卜唇,我也不是很想吻......”
“......你!”雨姬現(xiàn)在很是想揍他,當然前提是她能動,她見過很多流氓的,沒見過流氓嫌她丑的,明明是性感小櫻桃,被說成是蘿卜唇。
“你什么你,難道你很想我吻,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闭f完,又作勢要吻她。
“停......說話算話?!庇昙КF(xiàn)在憋屈的要死。
“好吧,希望你可以做到,如若不然,不只是你,你的西域國都會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相信我,我說到做到?!弊T辛收斂了原本的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之所以帶她來這個胡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現(xiàn)在道盟的人追他追得很緊,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宜過分動用妖力,也要盡量避免沖突。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也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能告訴我原因嗎?”緩過了神后,雨姬心里開始對那個叫做蘇小靈的女子有些好奇了。
“原因?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是有緣人,我不允許,不允許你破壞她的幸福......”說完一個閃爍便消失得無影蹤。
為什么,為什么他的聲音夾帶著一些不甘和哀傷呢?
他不經(jīng)意輕握緊拳頭的細節(jié),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孩子氣般的至情至性宣言,眼睛冰冷如劍,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她心卻似乎在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