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城東的一處空地上搭起了一座一丈多高的臺子,臺上擺放著作法用的香案等東西,就在香案的前方還用紅布蓋著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周圍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百姓,一個個都好似的打量這座高臺。
“這座臺子太高了,怎么就沒有留下梯子呢?”朱松在人群中小聲的詢問道。
“誰說沒有梯子,那不是嘛!”張怡用手一指說道。
朱松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那地方能叫梯子嗎?
由一把把鋼刀在木樁的兩側伸出,這樣的梯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人若是走在上面腳就別想要了。
李達仁則是老神在在的看著,并沒有出言給他們兩個解答。
“看著!無為師弟來了!”李達仁的一句話讓另外兩人閉上了嘴巴,全神貫注的看著走向高臺的無為道人。
手持拂塵,背背桃木劍的無為道人口中念念有詞赤足走向高臺,他經(jīng)過之處百姓們自動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走到臺下之時,手中的拂塵一甩,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腳下開始邁起四象步來,隨手將拂塵插在背后,拿起一旁的蘿卜壓在那一排排鋼刀組成的梯子上。
蘿卜碰到鋼刀立刻斷為兩節(jié),引起圍觀百姓的一陣驚呼。
無為道人口中念著誰也聽不清的話語,邁步踏上了第一把鋼刀。
要是有人站在無為身邊就能聽清無為的話語:李達仁你個混蛋!讓道爺上刀山下火海,貧道咒你生兒子沒JJ……。
當他的見踩在刀刃上之時,才感覺到鋼刀并沒有看上去那么鋒利。
加上腳底板上的老繭,并沒有將他的腳底板割傷。
隨著無為一步一步的爬上鋼刀組成的梯子,圍觀的百姓也跟著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呼。
朱松更是將雙手拍得通紅,一個勁的大聲喝彩。
張怡到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大有自己也要踩著那些鋼刀爬上高臺。
李達仁一把拉住自己這位兄弟,就他那狗熊一樣的身子踩在鋼刀梯子上。
就算不能割傷腳,也會將梯子踩塌了。
無為爬上高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于熬過了第一關,這點銀子真是不好賺啊!
站上高臺上無為道人抽出拂塵再次念念有詞,突然大喝一聲,抬腳重重的踏在高臺上。
頓時高臺上通往香案的一丈多遠的距離上燃氣了熊熊大火,這些火焰好似突然出現(xiàn)的,瞬間就燃燒起來。
無為道人面色肅穆,在臺下百姓驚呼中抬腳邁入了火海之中。
朱松看到這里時激動的不能自已,雙手抓住李達仁的衣襟說道:“神了!真神了!……”
在臺下人的目光中,無為道人走過火海,來到香案附近開始作法。
說來也是奇怪,無為道人開始作法后,大火逐漸的熄滅了。
臺上更是毫發(fā)無損,那場大火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無為道人在臺上一陣眼花繚亂的做法,最后拿出燃燒的符紙放在嘴邊。
張口噴出一條火線落在香案前方紅布之上,紅布遇火則燃,很快露出了下面的三個酒壇子。
無為做完這一切才來到高臺邊沿喊聲喝道:“無量天尊!貧道無為,奉師命下山化緣修建道觀!
上刀山下火海求得純陽酒三壇,贈予有緣人結個善緣!……”
無為的話音響起完臺下就安靜下來,圍觀的百姓都仔細傾聽這位法力高強的道人說些什么。
聽完無為的話語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才是那個有緣人,能夠得到仙家寶貝純陽酒。
無為道人說完就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捐五十兩兩!”一聲高呼打破了臺下的寂靜,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站在臺下高聲喊道。
無為道人聽到這聲喊叫微閉的眼眸睜開,對著壯漢一禮道:“這位善人與貧道有緣,還請到臺前來!”
當這名壯漢拿走一壇純陽酒時,下面的百姓都明白了。
肯捐銀子就是與道人有緣,就能得到這上刀山下火海才得來的純陽酒。
一些身家豐厚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有第一個報價的壯漢在,另外兩壇純陽酒的主分別花了八十兩和一百兩。
無為道人的三壇純陽酒很快就分了出去,臺下一些人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后悔自己沒有抓住機會拿下一壇純陽酒。
“貧道施法一次需要休息三日,三日后貧道還會施法請純陽酒!”說完無為道人下了高臺悄然離去。
當天無為道人、純陽酒兩個詞就占據(jù)了登州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離去后的無為道人更是對自己那位便宜小師兄佩服不已,刀梯上只有那把削斷蘿卜的鋼刀是開刃了的,其余的只是看上去嚇人,只要小心些根本不會受傷。
至于火海更是蒸過數(shù)遍的烈酒,只有外圍的一圈而已。
而他的褲子更是石棉制成,只要一步快速的邁過火墻,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
當天人們圍著無為道人和純陽酒到底有什么功效展開了激烈的談論,直到第二天純陽酒的功效才被萃香樓的姑娘們證實。
那名得了純陽酒的壯漢當晚就睡在了萃香樓,五個姑娘被折騰了一晚才消停下來。
這個消息一經(jīng)傳出,無為道人的名聲就更大了。
純陽酒不虧是純陽之名,竟然有如此的神效,簡直就是中老年男人都福音,能夠讓他們煥發(fā)第二春。
當無為道人再次施法時,高臺下圍著的人群更是擴大的無數(shù)倍。
許多穿金戴銀的老爺在家丁的護衛(wèi)下擠到了最前排,最后純陽酒的競爭也格外的激烈。
原本最貴百兩就能買到的純陽酒更是翻了一倍的價格,就這樣臺下的老爺們還差點打了起來。
……
李家的宅院中,天剛剛亮朱松就被外面叫好聲吵醒。
“三十一、三十二、少爺加油!很快就能完成了!……”清脆的聲音好似珍珠落玉盤般的悅耳,但擾人清夢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朱松自從與李達仁混熟后就住進了李家,用他的話說朋友有通家之好,到了登州再去住客棧就是瞧不起朋友。
李達仁也是不置可否,李家雖然缺銀子,還不差幾個人的吃食。
朱松對李家的宅院還算滿意,就是對每天大清早上李達仁的打熬身體頗有這怨念。
無奈的起床走出屋子,正好看到在院子里做立式俯臥撐的李達仁。
“李賢弟!你每天練這些奇怪的動作能行嗎?要不讓我的護衛(wèi)教教你應該怎樣打熬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