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背上,張子興對著沈如意說:“幸好海上突然有霧,不然如意師姐你怎么甩掉他們?!?p> “這不是幸好。你還小不知道。昆侖山周圍有個法陣,會勘查到到訪人員的意圖。如若對昆侖宗有惡意,法陣就會防御?!?p> “是這樣嗎?好神奇?。 睆堊优d驚訝道。
“你一個內(nèi)門弟子天天學(xué)法術(shù),對于這個有什么好驚訝的。”
“我就是沒見過嘛。”張子興嘟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啦,我也不是在說你。只不過,明天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p> “?”
到達昆侖宗,兩人先是去找她們師傅,三宗主沈綻匯報今日的事情。
沈綻知道后,先讓兩人退下后,去找了另外兩位宗主與掌門宗主。
三人知道今日的事后,大宗主出了個主意。
第二日卯時,張子興敲響了沈如意的房門。
沈如意被敲門聲吵醒,整理了一下衣服去開門。
只見張子興已經(jīng)梳洗好了,是來叫她起床的。
“如意師姐,我去打早飯,你快點來?!币娚蛉缫馄鹆?,張子興安心的去打早飯了。
雖然沈如意很想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可當(dāng)她想起今天是十五,乖乖地去洗漱了。
洗漱后,沈如意戴上一直綁在左手上的繡著翠竹的抹額和刻著竹子的白玉簪,換上一身繡著翠竹的青色齊腰襦裙,腰間掛著刻著仙鶴的白玉佩,右手食指上戴著墨玉戒指。
穿戴好后來到食堂。
食堂里所有的內(nèi)門弟子穿戴得和沈如意一樣。
大部分內(nèi)門弟子在看到沈如意后都會叫一聲:“如意師姐?!倍蛉缫庑χc頭回應(yīng)。
沈如意走到平時坐的地方,看見張子興已經(jīng)打好早飯等著她了。
沈如意坐下,和張子興開始吃飯。吃完,兩人把臟碗拿到食堂后面的洗碗池洗干凈。
將碗放到收碗的地方后,兩人一起去正殿集合。
路上,張子興說道:“如意師姐,你下個月哪天下山?”
“十一?!?p> “其他幾位師兄師姐都是十一嗎?”
“不是,我們都是分開走的,只要在十五之前離開就行。”
“為什么?”
“不知道?!?p> “那如意師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每個內(nèi)門弟子游歷至少五年起步,宗史上還有幾個下山游歷后再也沒回來的也有?!?p> “那如意師姐回來嗎?”
“我當(dāng)然要回來!昆侖宗可是我的家啊?!?p> “那我就等你回來!”
“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大陸上的好吃好玩的。不要忘記師姐我哦~”
“我不會忘的!”張子興拍拍自己胸脯保證道。
正殿中,所有內(nèi)門弟子集合完,掌門宗主吩咐了幾句后,所有人去宗門前的廣場乘仙鶴下山。
與此同時,一封信和一個包裹送到了三宗主的面前。
所有人到了蓬萊后,直奔蓬萊的醫(yī)館。每一個醫(yī)館內(nèi)早已設(shè)好看診用的桌椅。而醫(yī)館面前已經(jīng)排起長長的隊伍。
沈如意和張子興來到自己常來的醫(yī)館。沈如意和張子興都是一人一個位置。
沈如意身邊是一個外門弟子,是幫沈如意寫方子的,同時也是來學(xué)習(xí)看診的。而張子興身邊是一個比他還要小的內(nèi)門弟子,叫季青荷,是個小女孩。
季青荷今年才七歲,也是三宗主弟子。再過一年,季青荷就可以自己看診了。
昆侖宗的內(nèi)門弟子基本在八九歲時就可以看診。
看了一個時辰的診,沈如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下一位?!鄙蛉缫夂暗馈?p> 一個身著華麗衣袍的男子坐下,沈如意靜靜地看著他。
“怎么了大夫?我的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這個華麗衣袍男子正是昨天沈如意治的那個裝暈?zāi)凶印?p> “不,我這人有些喜歡漂亮的東西,見你的衣袍很是華麗,不禁多看了兩眼?!?p> “大夫喜歡的話,之后我可以送你幾套全新的?!?p> “不用。我怕我配不上你送的衣服。”
“大夫你長得如此好看,怎么可能配不上?!?p> “你謬贊了,我是真的配不上。先不說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哪里不舒服呢?”
“我胃疼?!?p> “那你最近吃了什么呢?”咋沒疼死你呢?
“蓬萊的飯菜。”
“那你以往是吃的什么?是山珍海味呢?還是其它的呢?”你的胃裝不了蓬萊的東西。
“嗯,山珍海味吧?!?p> “那你有可能是因為吃不慣導(dǎo)致的胃痛,我為你開一副調(diào)理腸胃的藥。藥材的話我建議你回自己的家鄉(xiāng)抓,畢竟蓬萊的藥材治不了你的胃痛。對了,我勸你盡快回自己家鄉(xiāng),畢竟吃不慣的飯菜就不要強迫自己吃?!?p> 沈如意笑著說出這番話,內(nèi)心卻是在瘋狂罵臟話。
“可是蓬萊的飯菜很好吃啊?!?p> “可是你的胃受不了。既然胃受不了就不要吃了,畢竟吃了之后是傷害了你自己的胃。好了你請讓開吧,下一位患者等不及了?!蹦憧熳甙桑钊R容不下你這個麻煩。
“大夫連脈都不把就開方子,不草率嗎?”
“不草率,畢竟是你。”
“哦?大夫認(rèn)識我?”
“不認(rèn)識,我也不想認(rèn)識。我這人臉盲得嚴(yán)重,除了蓬萊和昆侖宗的人之外,我都記不住任何人。好了,請起吧。你該走了。”
“是嗎?”
“是啊?!贝藭r,一個男子從華袍男子身后走出,并對華袍男子開口道:“你都已經(jīng)看完病了,就不要耽誤我看病好嗎?”
華袍男子看到男子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后笑著對著男子說道:“這不是忠義候世子,謝鈺謝世子嗎?您怎么屈尊到蓬萊了?”
謝鈺笑著答:“我向來身子不好,來蓬萊看病不是正常的很嗎?反倒是你這戶部侍郎的大公子陸啟來蓬萊有什么事呢?”
“聽說蓬萊的風(fēng)景很美,我就想著看看?!?p> “是嗎?那你的風(fēng)景應(yīng)該看完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令尊最近似乎扯上貪污大案,現(xiàn)在大概十分焦慮呢。身為人子,不是應(yīng)該盡快回去寬慰令尊嗎?”
陸啟聽到謝鈺說的事,暗暗咂了下嘴。心里明白父親惹上案子應(yīng)該是謝鈺搞得鬼。
“那就請謝世子寬恕在下失陪了。”陸啟說完,轉(zhuǎn)身走了。走之前,悄悄地給人群里的手下打了手勢,讓他們撤退。
沈如意在看到謝鈺的那瞬間,首先是驚訝世間竟有如此絕世美男,隨后定睛一看,好的,是一個新的麻煩。
雖然她很感謝謝鈺把陸啟趕走了,但是,她從來都沒見過戾氣如此之重的人。
昆侖宗的內(nèi)門弟子能夠看見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妖怪啊鬼啊之類的。而人和這些東西身上都有一些共同的東西,就比如說戾氣這種東西。
如果是殺了人,身上會有環(huán)繞著紅色的戾氣,越多就說明殺的人很多。但是,謝鈺身上不止紅色的戾氣,還有黑色的戾氣!甚至,紅色戾氣都沒有黑色戾氣多!
黑色的戾氣,沈如意還真的沒見過,就連昆侖宗里書閣都沒有記錄著黑色戾氣這種東西!
雖然身為昆侖宗的內(nèi)門弟子,應(yīng)該對未知充滿興趣,但是她不想惹麻煩。
剛才那個陸啟說謝鈺是世子,她就更不想給謝鈺看病了。昆侖宗宗規(guī)里就有一條,不可攀附權(quán)貴。
謝鈺坐下,看見沈如意眼里的不情愿,笑著說道:“你怎么了大夫?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令你不滿意的?”
你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我都不滿意!
“并沒有,只不過我應(yīng)該治不了你。建議你從這個醫(yī)館離開,去往左走兩條街的那個醫(yī)館,那里應(yīng)該有人能治你。”沈如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可是大夫你連問都不問一下,怎么知道你治不了我。大夫不都是望聞問切之后再下定論的嗎?”
你是直接連望聞問切都不需要就直接讓我不想治你。
“我的醫(yī)術(shù)不是很好,我們昆侖宗醫(yī)術(shù)十分厲害的大夫在我剛才說的醫(yī)館里。我怕把你的病治得更嚴(yán)重了。”
“可是,半個時辰前有個得了風(fēng)濕的老婆婆和我說,她的外孫得了肺病,在以前的故鄉(xiāng)沒人治得了,可是是你治好了她的外孫,包括她的風(fēng)濕你也快治好了,你的醫(yī)術(shù)怎么可能不是很好呢?”
我醫(yī)術(shù)好可我就是不想治你啊!
“可我說的那位大夫醫(yī)術(shù)確實比我好啊!”
“可是我都排了這么久的隊了,這回再去那邊排隊,我怕我會體力不支倒下?!?p> 我看你現(xiàn)在除了臉比正常人白了些其它都挺好的吧。
“怎么會呢,如果倒下了,那邊的那位大夫可能會立馬醫(yī)治你的。”
“我看大夫你就是不想醫(yī)治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討厭我?”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治你呢?我身上有什么讓你如此執(zhí)著?
“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想得到更好的治療?!?p> “不討厭我,那么為什么不想醫(yī)治我?況且,我?guī)湍阙s走了剛才找你麻煩的人,給我看下病不過分吧?而且我是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才來找你治病的。”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了,無論你得了什么病,我都會說治不了!
“好吧。那你把手給我把下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