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任何一個人得知這一消息,都會如同眼前陳老師以及鮑麗質一般對自己啞口無言,不知所措,無論自己說些什么都不再管用,人與人之間,隨即平添了一面隔膜。
“······孩子們呢?”
陳老師意味深長的抓住了自己的手,隔了大半天才緩緩說到:“正在進行登記,體檢呢!”
“他們問你什么問題了?”既然二哥已經(jīng)查到這里了,那自己現(xiàn)在也便不得不提早防范了。
“······是學院里的事情,他們問的是這些孩子以后是怎么安排的,白少爺,就這些了。”要是平時,白萬青只管是當著是玩笑話,但在這樣一個危急時刻,他實在是不好接受這一頭銜。
白萬青半蹲了下來,反握住了陳老師的手,徘徊在心里的那一句話語隨即脫口而出:“陳大哥,難道你我之間,一定要讓我戴著別人的面具,我們才能在一起共事嗎?”
陳老師有絲無奈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一些“貴家公子”,再想想當時他與自己的經(jīng)歷,不知為何,是不是自己在這一刻老了了很多,盡然提前學會了父輩們那圓滑的社交思維,不自覺的,粲然一笑。
“陳大哥,抱歉,我想······”
正當白萬青想乘熱打鐵之時,小A大鬧著呼喚著自己:“小主人,小主人!”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失蹤多時的南境代表蔡軻已安全抵達商貿(mào)大樓,就在剛剛便發(fā)布消息,將于十分鐘后即10點35分準時發(fā)布新聞發(fā)布會,同時關于南門車站慘案,也將在此發(fā)布會上,宣布最新進展!”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便被大廳里那巨大的液晶屏幕吸引了過去,而白萬青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否獲勝的關鍵出現(xiàn)了。他看了看陳老師和鮑麗質,他們都很期待,要是他們知道朱城志愿者的總隊便是赤月衛(wèi)隊的衛(wèi)隊長時,將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景。
“白萬青?”鮑麗質的呼聲打亂了白萬青的思索。
“你在看什么?”說著,她便擦了擦自己有些紅潤的臉頰,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哦,沒什么?!?p> 此刻的新聞會場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新聞記者,雖然現(xiàn)在是個可以隨意租一臺現(xiàn)場相機電腦便可以完成工作的年代,但面對現(xiàn)場瞬息萬變的形勢,人工操作便顯得不可或缺。為了爭搶好的位置,這些人可以說是快要打起來了。
“喂······好的,好的,保證完成任務。”車上的策劃員利索的拾起了自己的工作平板,在上面簡單比劃了一下,正在前線工作的記者的電子稿中便出現(xiàn)了一段讓他們?yōu)橹兊囊粋€問題。
記者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后臺的策劃員,瞳孔縮小的幾乎都看不見了。
“大家安靜!發(fā)布會即將開始!”廣播插入的消息幾乎讓眾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那藍色背景右側的入口處,似乎各個都屏住了呼吸。
倒了一上午霉的蔡軻理了理嶄新西服的領口,并不友善的回過頭來對著白其責小聲的說到:“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會到頭來變成某人的一廂情愿?!?p> “一定不會?!卑灼湄熚⑿χ?,做出了一個小小的請動作,而蔡軻倒也沒有什么回應,如此便踏入了“整個世界人類”的目光之下。
蔡軻不像其他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面前,而是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位列與講臺右側的講話桌面前,壓低著自己有些大的超標的腦袋,半天都沒有說話。
“他乘坐的專列和大家一樣被恐怖分子襲擊了,不管是作為受害者,還是另外一個國家的代表,此時此刻,那怕是裝模作樣,也得應該保持默哀。”
解釋完眾人心中的疑問,白萬青也是緩緩低下了頭,閉上了眼,作為一個同樣爭奪權力的人,他之前所做的事,已經(jīng)牽扯到了不少的人命,估計當路走到盡頭之后,留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地獄。
“各位記者朋友,現(xiàn)在正在收看發(fā)布會的所有人,大家好,作為這次南門車站慘案的以及外灘大橋案件的受害人之一,我再次表示真誠的悲痛,對于這次組織這起慘案的幕后黑手,貴方的親衛(wèi)隊隊長冷慕,我表示深深的憎惡與聲討!”
這一刻,白萬青似乎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干愣著不知所措。一個外部勢力的代表甚至是領導人,居然如此點名道姓的指出了這個“兇手”,是不是他們的稿子拿錯了?這可是很嚴重的外交問題!
“衛(wèi)隊長!怎么會是他?”“那個‘瘋子’?”
整個看熱鬧的市民隨即炸成了一團糊,各種說法直上云霄,是當真不怕天上填不滿的說。白萬青的感覺越來越糟了,那個蔡軻是真的不可貌相。
“所以,我想,請貴方衛(wèi)隊的直屬人,來向南境,以及赤月的人民,解釋一下。”
聽到這就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親衛(wèi)隊直屬于總統(tǒng),這就是要和總統(tǒng)當面對質的節(jié)奏,就算是當事人,也沒有這個權力,這個蔡軻到底想干什么?難道,這是······
話語畢,作為享有“太子”美譽的白其責緩緩站起了身,對著在場的眾人連連鞠了三躬:“各位來賓以及蔡先生請放心,我們的總統(tǒng)已經(jīng)答應通過全息投像來向大家親自解釋關于衛(wèi)隊的事宜,請稍等片刻?!?p> 說完,又禮貌的鞠了幾躬,坐了下去,不一會,藍色的熒光從天花板的中央緩緩灑下,一個有些模糊的中年男人影象出現(xiàn)在了講臺的上空,和前幾個發(fā)言的人一樣,依舊是默哀的禮節(jié)。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眼前這位留著八字胡,相貌堂堂甚至有些溫潤的男人,白萬青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的手。
“······關于衛(wèi)隊長冷慕的所作所為,我個人感到深深的遺憾與自責,眾所周知,冷慕脾氣怪異,氣勢太盛,本想將其拘束在身邊培養(yǎng),沒想到如今卻量成大錯,事已至此,冷慕以及相關人員的處置便移交由法院,衛(wèi)隊也將暫時解散,我也身負重責,也當進入審查······”
的確,事已至此,白萬青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衛(wèi)隊長已經(jīng)對自己無法構成威脅,不用說親信,就連衛(wèi)隊,也即將不復存在。
“如上的事情,都可以在之后的發(fā)布會上公布,現(xiàn)場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回答的問題。”
估計是客道話,但真的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緊握著麥克風,不要命似的大喊著:“總統(tǒng)閣下!民間傳言說這次衛(wèi)隊長的目的,不僅僅是針對南境,跟是為了在外閣下私生子的訴求,就連現(xiàn)場也發(fā)生了您私生子的身影,請問您怎么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