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領主?!”
凡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在了地板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領主不是應該被隔離在墻外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沒時間解釋了,就在東城郊的一家大型影院里,拜托了!”
信號一直很不好,以至于后面求救者說出的話凡克根本就沒聽見,但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這無疑增加了這則消息的可信度。
“什么鬼,難道就沒有通知嗎?”
在撥通與白萬青之間的電話時,凡克十分慌張的翻看了一遍最近的新聞通知,領主的消息根本就找不到片刻:“是故意隱瞞,還是另有所圖?”
“喂?”
對于深夜凡克的這一通電話,白萬青感覺有些奇怪,此刻的他正一人坐在透著風的樓頂,架著個筆記本電腦不停忙活著,因為文件操作的重要,他只用脖子夾住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白萬青,你是不是瞞了我領主出現(xiàn)的事情?”
“領主?”
一上來就差點被凡克給訓死,白萬青有些懵,但這個時代提到領主這個詞,似乎總是可以讓人失去理智:“領主?開什么玩笑,怎么會有那個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啊?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也沒事,領主不是空氣傳播,是按照一些固體液體媒介傳播的,而且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有檢測領主的裝置,要是有的話,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話說你是聽誰說?”
如此,凡克便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萬青,而后者聽完,眉頭也止不住的向下墜去:“我知道了,我回去弄清楚的,不過凡克,你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p> 掛斷電話,白萬青便重新站了起來,看了看眼前電腦上由竊聽器傳來的消息,幾乎是一條直線的音軌,再想想電話里所說的傭兵團行動,難道這些人已經瘋狂到如此地步了嗎?
越想越不對勁的白萬青就這樣站在樓頂,撥通了電話:“......您好,請問,是軍部嗎?我的身份訊息已經發(fā)給你們了請核對......”
“不用了,這么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聲音很熟悉,白萬青揉了揉耳朵,他的腦袋在下一個瞬間便記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苗旅長?您還在,接電話?。俊?p> “呵,說吧,車的情況怎么樣了,你申請再過三天,期限就要到期了!”
“不是這件事情,我只想問問,關于城東的,領主監(jiān)測情況......”
一時間,一陣寒風吹過,凍得白萬青不得不勒緊自己的上衣領口,而直覺告訴他,苗長青那邊比自己這里還要寒冷。
緊接著,只聽見了苗長青的一陣笑聲打破了這不安的平靜:“呵,好吧,我還準備晚點通知你呢,準備準備,到軍部來報告!”
似乎是答非所問,但是這個答案無論如何都不是一個好的消息,就像是攻城錘一般沖突著人們心靈的防線。
“等等,我想去那個地方看看!”
“胡鬧,給我回來!”
“但是這也是我們弄清楚這些時間里發(fā)生事情的唯一一次機會!不掌握好的話,無論是輿論還是政治,整個軍隊只能處于不利的地位!”
“閉嘴!”苗長青有些溫怒的說到:“這些事情不是你所考慮的,再過個兩個鐘頭,半個央城就廢了!”
“......這不是理由,再說了,老爺子給我的東西,有抵抗它的能力......”
“如果我之前說的不是理由,那請問,你去那里,不是添亂嗎?”
白萬青一時間組織不出任何的語言,不過現(xiàn)在,質問,或許成為了最好的武器:“苗旅長,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知這一消息的嗎?”
“......你不會現(xiàn)在就在現(xiàn)場吧?”
“苗旅長,我和你不一樣,我所得知的途徑不是測量機器,而是一個人。”
“巧了,一樣——叛軍!”
苗長青笑了笑:“沒想到,她居然也打電話給你了,呵,真是造化弄人!”
一樣的人,白萬青有些干愣著眼不知所措,但是結合苗長青剛剛所說的話,顯然這個人是一個他很面熟的人。
“對了,白萬青......南門車站,還有環(huán)城公路劫車的事,你好像都插了一腳吧?你小姨可不是喜歡這樣的人?。 ?p> 像是質問,又像是在感嘆,弄得白萬青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但是現(xiàn)在,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弄清楚的:“苗旅長,你就這么相信這個情報的來源?為什么?”
“......”
果斷似乎在苗長青的身上并不會缺席,但是卻會偶爾遲一下到:“當然不會,還有別的手段,我已經命令渡鴉一隊出發(fā)了,按照行程來說,他們應該會很快路過那里,如果你能說服他們,我就允許你去?!?p> “是嗎?這么快就定位到我的位置了?”
“呵,小菜一碟,但是渡鴉小隊的隊長,可沒我那么好說話?!?p> “是嗎?對于特戰(zhàn)小隊來說,解釋好像是多余?!?p> 要不是旋翼掀起的風,白萬青還真的覺察不到一架直升機正大張旗鼓的懸停在自己的頭頂,不用燈光照射,白萬青就知道這架載有一整個特戰(zhàn)小隊的直升機正是“鬼鴉”。
“到了嗎?那差不多我們也該行動了?!?p> 苗長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匆匆的走出了接待室,此刻,二軍的高級官員還有央城的醫(yī)護管理人員,幾乎都已經集中在了走廊里,神情嚴肅地等待著“最高統(tǒng)帥”的下令。
“大家,該活動起來了,但是在得到正式命令之前,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要隱瞞!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是!”
“那個長官!”一位穿著背心滿頭大汗的中年大叔叫住了苗長青,憂心忡忡的說到:
“這個病毒,我們大家都不怕,但是這個人心......”
“請放心,渡鴉已經全部集結,陸續(xù)趕往事發(fā)區(qū)域,這次事件絕對不會給你們再帶任何帽子了!”
“小子,這是去旅游觀光嗎?就這點東西?”
坐在直升機外側的一位渡鴉成員笑著說道,白萬青看了看他們護甲上的骷髏飛禽標志,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你們難道要讓我吊在外面嗎?”
“抱歉小兄弟,我們滿員了,不帶拼車!”
啪!——叮!
直升機一個劇烈搖晃,差點讓這些特戰(zhàn)精英們全部栽了下來:“什么鬼東西?”
繩索,像是青蛙吐舌頭一般由一旁的機器人射了出去,牢牢的粘在了直升機的底下地板:“呵,俄國人的思路怎么這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