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的心動
蘇夜弦一行人此刻在回王府的路上,南弦歌因為掛名師傅這重身份,于是也跟著坐在馬車里。
冷燁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后面有人押著不停掙扎的沈初煙。
沈初煙也算是云影的名人了。
她跟君慕宸的那些事說是全城皆知也一點不過份。
如今居然被宣王妃這么正大光明的派人押著,這一路上可引來不少人竊竊私語,做各種劇情推測。
有知情者便將之前發(fā)生之事繪聲繪色的描述給其他人聽。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事便街知巷聞,更成了日后說書先生們的常備科目,每每說起這一出,那底下聽客們是叫好不斷,蘇夜弦頓時成了新聞人物。
只是每個說書先生的版本都不一樣,各自發(fā)揮想像添油加醋了不少奇葩內(nèi)容……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此刻馬車內(nèi)的南弦歌靜靜看著蘇夜弦,淡淡道:“其實你若要處置沈初煙,不聲不響辦了豈不更好?”
蘇夜弦笑道:“她險些害死寧竹,就那么悄悄把她結果了,豈不是太便宜她?!?p> 她頓了頓,歪著腦袋看對面的南弦歌,解釋道:“她之前來過王府,跟我結了梁子是眾所周知的,若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聲無息突然被殺,即使沒有證據(jù),可這個兇手的頭銜大家依然會理所當然的扣在我頭上,民眾不知她做過什么缺德事,負面輿論就會指向我,她倒成了受害者,與其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有證有據(jù)的辦了她,像她這種人,就該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叫她死得明明白白的?!?p> 南弦歌不由淡淡笑了:“你昨日叫冷燁去辦的事,便是悄悄將那瓶毒藥放在沈初煙房間里吧。”
蘇夜弦亦笑了,坦誠道:“沒有證據(jù),我便給她制造一些證據(jù),她做賊心虛,情急之下定會口不擇言,自然會自己露出馬腳,不管是毒藥還是不歸峰,她都脫不了殺人害命這條罪名?!?p> 話到此處,蘇夜弦卻忽然有趣的笑了起來,調(diào)侃的望著南弦歌那張美輪美奐的臉:“最令我驚訝的是師傅你的演技,沒想到師傅扯起慌來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半點做戲的樣子都沒有?!?p> 南弦歌若是在現(xiàn)代,簡直完全不需要靠他這張帥到你自卑的臉吃飯,光是演技就徹底碾壓一大批流量小鮮肉。
南弦歌卻是無奈的嘆息一聲,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神情:“若不是她確實險些害死寧竹,死有余辜,我是不會替你說這個慌的?!?p> 蘇夜弦看他這副被趕鴨子上架的搞笑樣子,心中越發(fā)好笑,站起來坐到他那邊,毫無忌諱的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抬眼朝他笑道:“我自然知道師傅是極有原則又懂得變通之人的?!?p> 南弦歌眼中微微一亮,低頭詫異的看著抱住自己手臂的女子。
他心底波瀾微漾,向來心如止水的他居然略有一絲慌亂。
意識到自己的異常和失態(tài),南弦歌白皙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一抹奇怪的緋紅。
理智告訴他應當立即抽/出自己的手臂,與她保持距離。
可身體的執(zhí)念卻輕易戰(zhàn)勝了理智,他竟惶惑的發(fā)現(xiàn),自己恨不得她就一直這樣倚靠著自己!
怕被蘇夜弦看到自己的反常,南弦歌急忙別開目光。
他緩和了一下自己波動的內(nèi)心,故做淡然道:“依我看,你是知道我定不會拒絕你,這才叫我?guī)椭吨e的?!?p> 蘇夜弦一向是個戀愛白癡,半點不曾看出南弦歌此時的異樣。
她只道自己這番行為不過是將南弦歌視作親人,就如在自己親哥哥面前撒嬌一般再平常不過。
她卻哪里知道,她如此親昵的舉動,換了哪個男子都是做不到坐懷不亂的。
卻是苦了南弦歌,苦苦壓抑著自己那份不該有的情愫。
對于南弦歌剛才那句話,蘇夜弦表示不可置否。
便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冷燁極為不耐的聲音:“把她的嘴堵上,簡直不可理喻!瘋子!”
蘇夜弦和南弦歌愕然的互看一眼。
卻是沈初煙喊叫個不停,盡是些不盡不實的中傷之話,終于惹得冷燁忍無可忍的發(fā)話了。
蘇夜弦和南弦歌在馬車內(nèi)聊著,倒不曾去在意沈初煙在胡亂叫囂些什么。
此刻驀地聽就在旁邊的冷燁這么吼了一句,這才發(fā)覺那女人確實挺吵的。
不過這會兒她卻是吵不起來了,只隱隱聽到她傳出幾聲“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被人拿什么堵住了嘴。
蘇夜弦也是想不通沈初煙,明明看著挺聰明的人,沒想到居然如此不知收斂,宛如一個惡毒的妒婦。
她一想到這命令竟是冷燁下達的,蘇夜弦就忍不住想笑。
要知道冷燁這家伙可是最喜歡美人的,沈初煙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多少男子為見她一面不惜一擲千金。
他竟然如此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倒還真是不像他的作風。
她正暗自好笑,卻又聽外面的冷燁忽然輕聲說了一句:“女神,有人一直跟著你呢?!?p> 蘇夜弦怔了怔,掀起車窗簾子四下觀望了一番,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便瞅著冷燁狐疑道:“誰跟著我?沒有看到人啊?!?p> 冷燁甩給她一個類似鄙視的小眼神:“他之前就一直在,如今更是跟了一路,可若是連你都能發(fā)現(xiàn),那他還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p> 蘇夜弦不服的瞥他一眼,憤憤道:“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功夫太差比不得你們這些高手聽力好嗎?”
冷燁難得有機會在蘇夜弦面前牛/逼一次,這會兒倒半點不跟她客氣,笑道:“事實就是如此?!?p> 蘇夜弦“切”了一句。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冷燁又確實說的是大實話,搞得她一點反駁的資本都沒有。
看她吃癟,冷燁心中好笑,小小的虛榮了一下。
他眼神朝某個方向看了看,提示她目標位置。
蘇夜弦也不計較他寒摻她的功夫,便又朝上方的屋頂看去,果然在某個隱蔽的屋頂上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識別度相當高的黑色錦袍,正雙手抱胸的遠遠看著她。
雖然隔得遠,但蘇夜弦還是很清楚的看到那人臉上帶著邪氣的笑意。
端木焱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
風凝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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