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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的,其實是雷被。
黑盯山基地因為有著幕村和紅石村這兩條村莊作為觸角,所以最先發(fā)現(xiàn)滇國津高城的軍隊的異動。
“查,他們的目的何在。”
雷被的心里既有擔心,也有期盼。
他擔心敵軍前來攻山,但他的士兵訓練了幾個月,也希望用一場戰(zhàn)爭來檢驗真實的戰(zhàn)斗力。
一支強大的軍隊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將軍,我們是否要下山?”
說話的叫游會,他是雷被新提拔的出來兩名隊率之一。
雷被搖頭,“暫時不用,等待寄柔的消息?!?p> 寄柔是隊伍中唯一的一名女性軍官,她是雪瑤的表姐,負責的是間諜和軍情刺探。
這段時間,雷被已經為黒盯山基地的軍政建搭起了一個基本的框架。
而此時,亡波終于回到了漏江城。
漏江城作為越部夜郎的王城,城門高大,城墻厚實。
城墻上人影綽綽,那是越部的士兵在巡守,這些士兵兇神惡煞的,就算對著普通的越部民眾也沒有多少臉色。
“把車停下,接受檢查!”守門的衛(wèi)兵“呼拉”的一下晃動著長槍,擋下了一隊商人。
最近幾天,越王府從各個城邑之中抽調兵力,匯集到西南邊境,而漏江城里也實行了宵禁,并加緊對進入人員的盤查。
一些敏感之人已經察覺到了緊張的臨戰(zhàn)氣氛。
“走~快走!”
守門衛(wèi)兵經過一番認真的搜索之后,終于把商人放行,隨則把目光轉向其他人。
“喂,過來!”衛(wèi)兵大聲吼道:“那個乞人,說的是你呢?”
“我?”
亡波左右看了一眼,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
“對,說的就是你。”
衛(wèi)兵嘿嘿冷笑,這個人蓬頭垢面,衣服破破爛爛,雙眼東張西望,越看越值得懷疑。
“呵呵,”
亡波笑了,露出了一副深黃色的大板牙,仿佛會吃人的野獸一般。
“滾一邊去!”
衛(wèi)兵倒退了兩步,怒喝道。
他不是被嚇的,而是亡波已經在野外飄泊了十幾天,有一頓沒一頓的,吃的是野果,喝的是生水,最饑餓的時候,甚至吃的是鮮血淋漓的竹鼠。
牙也十幾天沒刷過一次了,衛(wèi)兵就是被他口中的臭味熏退幾步的。
“滾?”亡波雙眼之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嘎嘎的笑著,“你敢讓我滾?”
“咦?不敢?這話說的,好象你是一名將軍還是王子一樣?!毙l(wèi)兵譏笑著,他身邊的幾名同僚也跟著哈哈大笑。
乞丐將軍?或者乞丐王子?
“一批下賤的鄙夫!”
亡波搖頭冷笑,身形突然沖天而起,“砰”的一下,把那名衛(wèi)兵踢飛。
這一下,猶如捅破了馬蜂窩。
“大膽狂徒!”
“殺了他!”
憤怒的衛(wèi)兵們“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刀槍出鞘,把亡波全全圍在中間,
亡波哈哈大笑著,沒有絲毫的畏懼,
“死吧~”
王波怒吼著,竟然率先發(fā)起了進攻
“砰、砰、砰!”
亡波以一敵眾,如猛虎沖進了羊群,在他手下,沒有一合之敵,傾刻間,衛(wèi)兵們七歪八斜的倒了一地。
“有奸細,
快來人啦!”
被亡波踢飛的那名士兵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沖進了城門,一邊跑一邊大聲疾呼。
“嘟~”
城墻上的哨塔里傳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然后有無數(shù)的士兵朝著城門的方向聚集,而普通的民眾以為戰(zhàn)爭已經來臨,驚惶失措的四處逃竄,商販在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東西,有些人甚至直接丟下貨物,轉身就跑。
“跟我來!”
池北“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帶領手下向城門方向撲了過去。
他是漏江城的守將,知道當前正處于緊張的備戰(zhàn)時期,各種各樣的間諜會層出不窮,這兩天被他抓住的已經有六個,但是,明目張膽地毆打衛(wèi)兵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一次,來的是苗部還是滇國人?”
越部最大的敵人當然是滇人,但一直以來,與苗部也是紛爭不斷,就算是同處夜郎國之內,有時候為了幾塊田地,一座山嶺都會打上一架。
反正是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紛爭不斷。
“哼,不管來的是誰,落在我的手里也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池北冷笑著,看著身后的三十多名士兵,膽氣頓壯。
就算來敵的武功再是高強,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沒。
城門處,亡波還在戰(zhàn)斗著,他已經單槍匹馬的從城門外一直殺入內城!
“再來!”
亡波殺得性起,竟然開始高聲邀戰(zhàn)了。
但士兵們已經被他打怕了,只敢挺著刀槍遠遠的戒備,一個也不敢上前接戰(zhàn)。
“你阿母,來啦,不夠痛快!”
亡波不高興了,一個箭步,主動發(fā)起了沖鋒。
士兵們驚叫著四處躲避。
如果不是依仗著這里是王城,他們已經一哄而散了。
以一敵百,威風凜凜!
亡波瘋狂的大笑,似乎要把這段時間所受到的屈辱全部發(fā)泄出來。
可樂邑的遭遇是悲慘的。
賭桌上輸給趙蝶,在戰(zhàn)斗時被李敢趕盡殺絕,最終孤身只影、歷盡艱辛之后才回到家鄉(xiāng)。
“全該死啊?!?p> 亡波的雙眼之中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這是無盡的委屈,這是盡情的發(fā)泄。
此時,池北帶領著精銳士兵趕到。
首先見到的是一個衣衫襤褸之人在大發(fā)淫威,孤身一個竟敢肆無忌憚的沖入人群之中,把一個又一個士兵打翻在地。
池北再是沉穩(wěn),也不禁勃然大怒。
“該死的是你!”
池北吼叫著,長劍直接前方,飛躍而行,然后……
“卜通”一下跪在地上。
“三王子!”
池北又驚又喜,他身為武將,最佩服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
“三王子?”士兵們在竊竊私語著。
“原來是三王子,難怪以一當十。”
“我被他揍了一拳,好痛。”
一名士兵吡牙裂齒的,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沾沾自喜,似乎被亡波打了一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般。
“池北?”亡波掃了他一眼,把跪在身前的將領認出來了。
“正是屬下。”
池北有著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嗯,很好……”
亡波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說的很好所指的是什么,說完之后任由池北跪在地上,施施然的穿過了人群,揚長而去。
襤褸的衣衫在微風是飄蕩,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特別的凜然氣概。
越部王宮里,國王禹弘正在手執(zhí)簡牘,眉頭緊鎖。
滇國國君暴斃,幾位王子爭斗不休,國內人心浮動,對于越部來說,正是大肆擴張的好機時。
為此,禹弘集結了五千的兵力,讓他發(fā)愁的是以誰為統(tǒng)帥。
這時,亡波大踏步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