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流血過多而昏倒的,但他這一倒,正巧避開了敵人必殺的一劍。
也許真的是某些神秘物品給他帶來了好運(yùn)!
“死!”
趁他病要他命,岑寶沒有因為敵人的昏倒而心慈手軟,而是舉劍就砍。
但此時,李敢已經(jīng)趕到。
“當(dāng)!”
李敢架飛一名親兵斬向茅兆的劍,而欒休很機(jī)敏的趁勢而上,立即刺出一劍。
兩人配合,快速收割掉一名敵人的性命。
“滾開!”
李敢怒叱,一腳把最后一名親兵踢飛,然后直接面對岑寶。
“好快的速度!”
岑寶怕了,突然后悔在還未弄清楚敵的人仔細(xì)之前貿(mào)然動手。
逃!
就算他的劍尖已經(jīng)觸及茅兆的衣裳,岺寶也不敢殺敵,而是先顧及自己的性命
于是,一個急轉(zhuǎn)身,就欲逃離。
但李敢更快,只見他一個箭步,長劍畢直前刺。
岑寶舉劍一擋,然后……劍身斷裂。
“?!?p> 還未等岑寶回過神來,冰冷的劍尖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頸窩。
“說,為何要伏擊我?”李敢的語氣中冷酷無情,“不說,就死!”
岑寶的臉色煞白,但一言不發(fā)。
說了就是死路一條。
如果敢透露半點風(fēng)聲,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呵,不說?”
李敢說著,劍尖輕輕的一壓,一絲血線從岑寶的脖子上噴射而出。
“我說……”岑寶見到李敢動了真格,怕了。
說出來以后死,不說是現(xiàn)在死,他決定選擇前者,多活一天是一天。
李冷笑著譏諷道:“算你聰明?!?p> 但他并不因為岑寶的“聰明”而稍有留情,而是右手一振,在岺寶的身上劃出一道傷口。
“罷了……“岑寶喟然長嘆,決定實話實說。
“是三……”
他才說出兩個字,突然一道黑影疾沖而至,然后隨手一抹,把他的喉嚨割斷。
岑寶雙目怒睜,拼命掙扎著想說出一些什么,但發(fā)出的只是“咯咯”的聲音,
“誰!”
李敢大驚,長劍一挽,定神一看,卻發(fā)現(xiàn)殺死岑寶的,竟然是最后的那名親兵。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首腦?!崩罡逸p嘆,“那就留下來吧。”
“留下?”親兵嘿嘿而笑,“如你所愿!”
話還未完,突然身形一閃,快捷無比地向著昏迷在地上的茅兆沖了過去。
“休想得逞!”
欒休怒叱,斜跨一步,截斷敵人的路線。
“滾開!”親兵長劍橫斬,想要把欒休逼退。
但欒休悍然不懼,不退反進(jìn),直接沖入敵人的懷中。
這是險招,但極其有用。
“嗤~”
欒休手中的短劍劃開了敵人的衣甲,把劍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剜出一顆滾燙熱辣的心臟。
這一下,變化突兀,就算是身處局中的親兵也未及反應(yīng),慣性的長劍回旋,刺向欒休。
這時,李敢已經(jīng)到了,隨手把他的長劍架飛。
涼~
痛!
這是親兵的感覺,直到此時,他才醒悟過來,自己上身已經(jīng)赤果,而痛是因為欒休的劍尖已經(jīng)入肉三分。
血,如小溪一般向下流淌。
“呵呵~”
親兵臉色變幻,最后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說吧,為何襲擊我?”李敢不急不躁的問道。
這是最后一名敵人,而且被劍尖死死的抵住了胸膛,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勝券在握。
李敢才不信敵人還能翻了天去。
“說出幕后指使,放你一條生路?!崩罡业坏恼f道。
“生路~
生路?”
親兵喃喃喃自語著,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
那里還會有生路啊。
自從投靠主人之后,這條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要生要死,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既然被擒,那么……
親兵的笑聲越瘋狂,對李敢的多次逼問完全不理會,突然,狂笑嘎然而止。
原來,他的身體用力向前一撲,直接撞上了欒休緊握著的短劍上。
瞬間死亡。
“該死!”
李敢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但也無可奈何。
伏擊自己的五名敵人無一活口,最后一個更是決意自殺。
李敢并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有著淡淡的畏懼。
別的不說,最后一名絕對是死士,而能養(yǎng)得起死士的人絕對是勢力驚人之輩。
自己被這樣的人盯上,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不讓我好過?
哼,那就殺掉!
李敢突然之間從心底里泛起一股傲氣。
黑盯山基地正按他的規(guī)劃而快速發(fā)展著,這讓李敢有了一定的底氣。
就不信了,憑著自己的本事,這滾滾的亂世之中闖不出一翻事業(yè)來。
茅兆的身材高大,矮小的欒休無法把他抬起,李敢只能自己動手。
“運(yùn)氣還不錯。”李敢檢查了茅兆的傷勢,笑罵了一句。
這個茅兆魯莽沖動,又好招惹事非,跟隨李敢的時間不長,但有大半時間用在養(yǎng)傷上了。
不過這一次他的表現(xiàn)很勇敢,李敢決定等他蘇醒之后重賞一番。
不過,再多的賞錢也只是稍一轉(zhuǎn)手而已,最終填的,還是探春樓的深坑里。
“走吧。”
李敢俯下身體,正要把茅兆扛在肩膀上,突然欒休一聲驚叫“小心!”然后整個身體沖過來,把他撞飛。
“咻~”
利箭的破空之聲!
只有一種情況下,箭才會比聲音來更快——敵人用的是強(qiáng)弓,兩石以上的強(qiáng)弓。
李敢勃然色變,大聲喝道:“誰!”
說話間,他已反手一拍,也把自己的弓箭持在手中。
跟我玩射術(shù)?誰怕誰。
他這話說得很有底氣,但是,聲音還在微微發(fā)抖。
剛才太大意了,也想不到敵人會突然出現(xiàn),如果不是欒休的這一撞,后果不堪設(shè)想。
“咻~”
敵人的利箭再次急飛而至,不過這一次李敢早有準(zhǔn)備,翻身一個側(cè)滾,再次躲開。
“奪~”
這一枝箭,直接插入李敢剛才臥倒的地面上,入石三分。
“強(qiáng)敵!”
李敢按壓住心中的驚駭,眼睛直視前方,耳朵也豎了起來,他在等待下一箭來臨,想要從中尋找敵人的位置。
“咻~”
聲音再起,李敢冷哼一聲,這一次,他不再向側(cè)面閃避,反而身形前沖。
正在這時,“嗖!嗖!”兩下,兩支黑黝黝的鐵箭疾飛而至,它們越過李敢,直接向后飛。
李敢錯愕,然后是臉色大變。
這兩支箭針對的并不是他,而是身后的欒休和茅兆。
“快躲!”
李敢怒吼著,急忙回身想要救人,卻見到欒休正在翻滾躲避著,但還處于昏迷不醒之中的茅兆卻發(fā)出一聲悶哼。
一枝鐵箭穿透他的胸膛,把他釘在地上。
“應(yīng)姻……”
茅兆因疼痛而蘇醒,叫出他的幸運(yùn)之物的名字之后,然后……溘然長逝。
“茅兆!”
李敢紅著了眼睛,但他不敢回頭,因為,敵人的威脅還未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