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醒了,她是自己醒來的。
“到衣鎮(zhèn)了?”女人小聲的問道。
“嗯,怎么走?”
“張阿姨說媽媽在醫(yī)院,嗯,直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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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衣鎮(zhèn)醫(yī)院。
“冉冉媽媽,那你感覺怎么樣了?”病床前的一位年紀差不多的大姐開口問道。
“好多了,真是麻煩你了這么晚還照顧我。”病床上的女人說道。
“我剛剛還給冉冉那孩子打了電話,早知道也就不說了,估計過陣子她就回來。”坐在床邊的中年女人似乎是有些煩惱。
“哪有的事兒,還是謝謝你,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你也上歲數(shù)了,先回家休息休息吧?!?p> “這……”對方還是有些猶豫。
“真沒事,回去吧。”
“那好,需要的話再叫我啊。”
總算,中年女人還是在勸說下離開了醫(yī)院。而就在這時,許明朗和夏冉冉開車也到了醫(yī)院,按照之前鄰居阿姨在電話里給出的信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病房所在。
“媽,你怎么樣了?”一進病房的門,夏冉冉就緊忙跑上前去,詢問病情。
“哦,冉冉回來了,快坐快坐,”病床上的女人眼神在看見自己女兒的時候亮了一下,隨后才注意到女兒身后不還跟著一位男士——
“這位是?”
“我是——”許明朗剛想自我介紹卻被打斷。
“哦哦,他是我一個朋友,特意開車送我來的?!毕娜饺絿樀眠B忙解說道,她可不想男人在自己媽媽面前再亂說什么話。
男人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問了聲伯母好就坐到了一旁兩一張病床后面,把空間留給母女二人。
夏冉冉和母親雖說現(xiàn)在一個安城一個衣鎮(zhèn)住的還算近,可平時夏冉冉工作忙再加上偶爾加班,根本沒有什么時間見面,最近的一次還是今年春節(jié)那會兒。母女見面一時小聲的說起話來,而我們的許總竟然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睡、著、了!
“噓,冉冉小聲點?!毕膵寢屪⒁獾搅四沁呍S明朗的狀況,小聲提醒道。
“???怎么——”順著母親的手指,女人回頭望去,看到了有些疲憊睡著的男人,心里一時有些不是滋味,“好。”她小聲答應道。
“冉冉,媽媽年紀也大了,身體不好,也不知道能陪你到什么時候,”老人話說的誠懇,卻被女人開口打斷——
“媽,你說這個干什么?你怎么了?”夏冉冉著急的問道。
“你先聽我說,媽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就是放心不下你,你知道媽媽的愿望,媽希望——”
“有生之年能看我嫁出去?!毕娜饺接行┐诡^喪氣的直接接話說道。
病床上的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沒忘就好。此時母女倆之間正暗流涌動,誰也沒空分心注意,就在剛剛,正睡在角落處的許明朗挑了挑眉。
“或許我等不到這天了……”夏母作暗自神傷狀,讓夏冉冉看著十分的心疼。
女人想到之前醫(yī)生的話,說病人的心情最重要,要盡量的照顧病人的心理,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干脆玩票大的。
卻不想很久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做姜還是老的辣,自己果真道行尚淺。
“媽媽,其實是你不用擔心我了,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毕娜饺介_始硬著頭皮說謊話。
“哦?真的嗎?”果不其然,病床上的夏母像是來了精神,馬上追問道,“是誰啊?噢我知道了,就是跟你來的這小子吧?”
“呃,對,就是他。”夏冉冉略帶尷尬的笑著答道。
誰讓你老說什么追不追的,只好那你頂包了,夏冉冉心里想到。
夏母此時也沒有閑著,她沒有吧目光投向睡在旁邊的男人,而是格外認真地注視著自己的女兒,片刻,她慈愛的笑了,眼神飽含智慧。
“你們認識多久了?”
“半、半年吧?!逼鋵嵤前雮€月都不到好不好,夏冉冉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吐槽。
“哦,那時間也不短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夏母老神在在的拋出了一個深水炸彈,但語氣之平靜,仿佛在問“你今晚吃了什么一樣?!?p> 夏冉冉十分抓狂,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給掉坑里了,而且,這坑還是自己挖的。
“媽,你說什么呢……”女人決定撒嬌蒙混過關。
可惜這招在夏母面前并不好用——
“冉冉肯定是在騙媽媽,我的愿望這輩子都實現(xiàn)不了了吧……”話語里夾雜著飽經(jīng)風霜的滄桑感和失落,讓人聽了更加抓狂。
“其實吧——”夏冉冉剛想說,其實剛剛都是騙您的,許明朗不是她的男朋友,他不想編下去了,可誰知這話還沒全出口,就被身后的動靜給打斷了。
夏冉冉連忙回頭,原來是許明朗醒了。
其實確切的說,許明朗根本沒能睡著。原來男人這些年以來,由于工作壓力和其他的一些原因,導致睡眠質(zhì)量一直不太好,所以即便是有些疲倦,在剛剛那種兩人說話的情境下也是睡不著的。
他之所以裝睡,一是短暫的休息一下,還有也是為了能給夏冉冉和母親二人一個相對“獨立”的環(huán)境交流說話,簡而言之,誰都不尷尬。
卻沒想,聽到了方才母女的這一席話,許明朗終于“睡”不住了,于是抬起埋在雙臂中的頭,開口說道——
“伯母您別著急,我們是打算結(jié)婚的。剛剛可能是事出突然有些害羞,再說這種事情總要我向您提出來才好啊?!?p> 許明朗的聲音很好聽,只是平時與人說話時總是有些冷漠和疏離,一副高冷總裁范兒,不過此時他刻意軟化的自己的聲線,聽上去多了幾分柔和,少了些冷淡。
以至于——夏冉冉差點都信了!
誰能告訴她這貨為什么沒睡?誰能告訴她這貨為什么沒睡還要裝睡?!
夏冉冉心中的哀嚎沒人能聽見,夏冉冉心里苦但她不說,她不說但她想哭,嗚嗚嗚~~~
對話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偏離了女人的掌控,她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找不出一個可以解決眼前問題的方案。
這時,許明朗說話了,沒錯這個妖孽男又說話了——
“媽,您能把冉冉嫁給我么?”
哈?你叫誰媽呢??你給我把話說說清楚!夏冉冉當著母親的面不敢出聲質(zhì)問,只好用眼神惡狠狠的“警告”男人。
久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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