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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大道起源

45.皇帝與奴隸

帝神大道起源 嘔嘔嘔 4650 2019-03-03 22:27:25

  阿茲爾成為皇帝前,勢單力薄,競爭皇位幾乎沒有可能,而一個人的出現,讓他多了幾分可能。

  澤拉斯是古代恕瑞瑪的巫師,飛升以后的他變成了一種奧術能量體,在魔法石棺的碎片之中涌動。數千年來,他被囚禁在沙漠之下,但最近恕瑞瑪的崛起卻將他從遠古的牢籠中解放出來。對權力的瘋狂渴求驅使著他,想要奪回他認為屬于自己的東西,并取代世界上這些自命不凡的文明,讓自己成為唯一受膜拜的偶像,統(tǒng)一整個世界。

  這個最后成為澤拉斯的男孩出生在數千年前恕瑞瑪古國的奴隸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被帝國拘捕的學者,他們的生活只有無窮無盡的奴役和順從。他的母親教他字母和數字,而父親則為他講述歷史傳說,希望這些學識能夠為他換來更好的生活。這個男孩發(fā)誓,自己絕不會像其他奴隸一樣淪為苦役和鞭笞的犧牲品。

  有一天,男孩的父親在一次挖掘地基的施工中廢了一條腿,而整個工程只是為了給皇帝最寵愛的駿馬豎立一座紀念碑。他的父親被丟在了事故現場白白死去。他的母親害怕他也將遭遇同樣的命運,于是懇求一位著名的墓室建筑師收他當學徒。雖然這位建筑師一開始很不情愿,但很快就發(fā)現男孩優(yōu)秀的細節(jié)觀察力和對數學、語言的理解力,于是就答應了。從那以后,男孩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他學得很快,他的師父幾乎每天都會差遣他前往內瑟斯圖書館拿回特定的文稿和方案。有一天,男孩遇到了皇帝最不寵愛的一位皇子,阿茲爾。阿茲爾當時正在費力地閱讀一段古文,雖然男孩知道,和皇親國戚說話幾乎是在找死,但是他還是停下腳步,幫助這位皇子讀懂了這段復雜的語法。那一刻,一座友誼的橋梁顫顫巍巍地搭了起來。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這段友誼變得越發(fā)牢固。

  雖然奴隸是不允許擁有名字的,但是阿茲爾卻賜了男孩一個名字。他為他取名澤拉斯,意思是“懂得分享的人”,不過這個名字只能秘密地存在于兩個男孩之間。阿茲爾利用皇族特權,安排澤拉斯成為自己的家養(yǎng)奴隸,進而將他納為自己的私人助理。他們倆擁有著同樣的對于知識的熱愛,因此一起在圖書館中博覽群書,成為了情同手足的好友。澤拉斯終日陪伴著阿茲爾,他的新身份讓他接觸到了之前未曾想象過的文化、權力和知識,他如饑似渴地學習著,也終于敢去夢想,夢想有一天阿茲爾能賜他自由。

  在一年一度的皇帝領土巡游過程中,皇家旅隊在一處知名的綠洲旁邊過夜,結果刺客襲擊了他們。澤拉斯從一名刺客的刀下拯救了阿茲爾,但是阿茲爾的皇兄們全都被殺掉了,這位年輕的皇子距離恕瑞瑪的王座只剩一步之遙。作為一名奴隸,澤拉斯不能奢望自己的行為能夠換來任何獎賞,但阿茲爾向他承諾,總有一天他們會和親兄弟一樣。

  刺殺事件過后,皇帝開始進行報復,恕瑞瑪人民經歷了長達數年的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歲月。澤拉斯實在太了解歷史上的類似案例和恕瑞瑪朝廷的運轉法則,他知道阿茲爾依然命懸一線。雖然他是王位繼承人,但事實上卻毫無意義。皇帝更加寵愛那幾位死掉的兒子,因此對獨自幸存的阿茲爾心懷怨恨。而更加迫在眉睫的威脅是,皇后依然還很年輕,可以誕下更多子嗣,而且目前為止她已經生下過許多健康的兒子。她很有可能會繼續(xù)為皇帝生出男性王位繼承人,而只要新皇子出世,阿茲爾就性命不保。

  雖然阿茲爾懷有一顆學者的心,但澤拉斯依然勸說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戰(zhàn)斗。阿茲爾聽從了他的建議,反過來,阿茲爾更加重用澤拉斯,堅持讓他繼續(xù)勤學苦讀。兩個年輕人都杰出地進行著各自的修行,而澤拉斯證明了自己是一位極具天賦的學生,始終都求知若渴,甘之如飴。不久后,澤拉斯成為了阿茲爾的心腹以及得力助手,從未有任何一個奴隸擔任過這種要職。而這個職務也讓澤拉斯擁有巨大的–或者說是過分的–影響力,讓阿茲爾逐漸無法離開澤拉斯的判斷定奪。

  澤拉斯用盡渾身解數,追尋一切他能找到的知識,無論以何種代價、無論何種來源。他解開了封鎖已久的書庫,鉆進已被遺忘的密室,探尋了黃沙之下埋葬的謎團;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進一步拓展他的知識和野心,而這兩樣東西都以無人約束的速度飛速增長。朝廷周圍開始出現流言,說起他前往不潔之地摩挲鬼祟,每當這些低語開始變得嘈雜,他就會用自己的狡猾方式讓這些人閉嘴。阿茲爾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些流言,這種沉默被澤拉斯認作一種默許,默許他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未來的皇帝。

  許多年過去了,澤拉斯愈發(fā)大膽地使用更加黑暗的手段,用他剛剛學會的魔法力量腐化皇后腹中的每一個胎兒,讓皇后無法安胎孕育。只要沒有第二個王位繼承人,阿茲爾就是安全的。但日久難免生疑,皇宮中開始出現關于某種詛咒的傳聞,而澤拉斯會保證每一條傳聞都不會流傳太久。多數情況下,那些說出這種懷疑的人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到現在,澤拉斯最初想要擺脫奴隸出身的愿望,已經變成了想要執(zhí)掌權利的野心,但他自己卻還在為自己尋找良心的托辭。他每次謀害人命的時候都告訴自己,他這么做是為了保護自己朋友的性命。

  雖然澤拉斯已經用盡全力干擾皇后的分娩,但恕瑞瑪還是迎來了一位新的皇子。然而就在新皇子誕生的當晚,澤拉斯使用自己日漸成長的魔法力量召喚沙漠深處的元素靈力,制造了一場可怕的風暴。澤拉斯將一枚又一枚閃電箭投向皇后的寢宮,將寢宮化為冒著火的碎石,同時也殺死了王后和新生的皇子。皇帝沖進了皇后的寢宮,但卻正面遭遇了澤拉斯,他的雙手因奧術能量而發(fā)出火光。皇帝的衛(wèi)兵發(fā)動了進攻,但澤拉斯將他們和皇帝一起化為灰燼骨架。澤拉斯將這些血債都嫁禍給了一個俯首稱臣的地區(qū)的法師群體,阿茲爾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率兵針對該地區(qū)的人民進行了血腥的報復行動。

  阿茲爾加冕為恕瑞瑪皇帝,澤拉斯,那個曾經無名無姓的奴隸男孩依然伴他左右。澤拉斯一直以來都夢想著這一刻,他希望阿茲爾廢除恕瑞瑪的奴隸制度,并如約將他認定為自己的兄弟。阿茲爾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繼續(xù)擴張帝國的領土,三番五次地回絕澤拉斯關于廢除奴隸制的提議。對于澤拉斯來說,這更加證明了恕瑞瑪的道德淪喪,阿茲爾無視自己的承諾讓他怒火中燒。有一天,阿茲爾面目猙獰地提醒澤拉斯,他不過是一名奴隸,他應該記住自己的位置。那一天,澤拉斯心中僅存的一絲高尚徹底消亡了,但他還是畢恭畢敬地俯首鞠躬,表面上接受了阿茲爾的決定。后來阿茲爾繼續(xù)著自己的征服大業(yè),而澤拉斯也一直都伴其左右,不過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謹小慎微,逐步增加自己在一個地區(qū)的影響力,現在的他密謀著將這片土地據為己有。要盜取一個帝國絕不是一件小事,澤拉斯知道自己還需要更多力量。

  著名的雷克頓飛升的傳奇故事向世人透露,一位凡人并不一定要由太陽祭司選中,任何人都可以崛起。所以澤拉斯開始密謀偷取飛升者的力量。奴隸永遠都沒有機會站在太陽圓盤上,所以澤拉斯開始向皇帝灌輸虛榮,讓皇帝自我膨脹,將統(tǒng)一全世界的帝國愿景植入到阿茲爾的腦海中。但這樣的夢想不可能達到,除非阿茲爾能夠和恕瑞瑪史上最偉大的英雄們一樣實現飛升。久而久之,澤拉斯的堅持換來了回報,阿茲爾宣布他將要進行飛升儀式,他宣稱自己已經獲得了資格,可以成為比肩內瑟斯和雷克頓的飛升者。太陽祭司們對此表示反對,但阿茲爾的傲慢已經無法控制,在飽受痛苦、折磨至死的威脅之下,太陽祭司們不得不屈從于阿茲爾的命令。

  飛升之日來臨了,阿茲爾大步走向飛升神壇,澤拉斯依然跟在身邊。內瑟斯和雷克頓都沒有出席,因為澤拉斯為已經事先安排好將他們支開。他削弱了一具魔法石棺的封印,讓里面封印的火焰靈獸成為定時炸彈,當它最終打破禁錮的時候,只有雷克頓和內瑟斯有能力擊敗它。這樣一來,阿茲爾就喪失了唯有的兩個能夠保護他的人物。

  阿茲爾站在太陽圓盤下方,就在祭司們開始儀式的前一刻,事件向澤拉斯意料之外的方向峰回路轉。這位皇帝轉身走向澤拉斯,告訴他,他已經自由了。他和恕瑞瑪所有的奴隸都已經從枷鎖之中解放了。他擁抱了澤拉斯,認定他為自己永世不忘的兄弟。澤拉斯呆住了。他被賜予了曾經想要的一切,但是澤拉斯的計劃必將導致阿茲爾的死亡,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可以阻止?jié)衫估^續(xù)下去。太多的環(huán)節(jié)已經開始運轉,太多的犧牲已經奉上,澤拉斯已經無法回頭了–無論他心中多么想停下來?;实圻@番話刺穿了澤拉斯心靈周圍的苦痛枷鎖,但這番話遲到了數十年。阿茲爾對于自己即將面臨的毀滅毫不知情,毅然轉身回去。牧師們開始了儀式,將太陽的強大能量召喚降世。

  隨著一聲摻雜了憤怒和悲傷的吼叫,澤拉斯將阿茲爾推下神壇,含著淚看著自己曾經的朋友被燒成灰燼。澤拉斯頂替了阿茲爾的位置,太陽的光芒灌注了他,將他的血肉重新塑造成飛升者的身軀。但是這次儀式的能量并不屬于他,而他的背叛之舉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被釋放的太陽之力摧毀了恕瑞瑪,神廟崩塌斷裂、城市夷為平地。阿茲爾的子民也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所吞噬,沙漠咆哮著吞噬了整座城市。太陽圓盤隕落了,幾代帝王建立的帝國在一天之內化為烏有。

  即使城市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澤拉斯也依然用魔法力量掌控著太陽祭司們,讓他們無法終止儀式。巨大的能量灌注到他體內,與他自身的黑暗巫術融合凝固,做成了一種強大的能量體。他不斷地吸取著太陽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的肉身被徹底吞噬,隨即重塑為閃閃發(fā)亮的奧術能量漩渦。

  澤拉斯的陰謀顯露了,這時雷克頓和內瑟斯迅速趕到魔法風暴的中心。他們帶來了那具封印著永恒火焰靈獸的魔法石棺。兩位飛升者艱難地來到飛升神壇,這個時候澤拉斯剛好從致命的強光中跌落出來。剛剛誕生的飛升巫靈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兄弟二人扔進了石棺,然后再次使用附魔的鎖鏈和強大的禁錮符咒施加了封印。

  但這還不夠。澤拉斯還是凡人時的力量就很強大–再結合飛升者的神賜–他幾乎所向無敵。他打碎了石棺,只剩下一些碎片和鎖鏈依然禁錮著他。雷克頓和內瑟斯沖向澤拉斯,但憑借他新得到的強大力量,他以一敵二打成了僵局。他們周圍的城市還在崩塌著,尚未被黃沙掩埋的城市遭受著這場戰(zhàn)斗的蹂躪。兄弟二人勉強將澤拉斯拖行到了帝王之墓,這是恕瑞瑪最偉大的陵墓,這座密室的鎖和守衛(wèi)堅不可摧,只聽命于皇帝的血。雷克頓將澤拉斯擒拿摔進陵墓,然后向內瑟斯疾呼,封上密室的門。內瑟斯懷著沉重的心情照做了,因為他知道這是阻止?jié)衫固优艿奈ㄒ环椒?。雷克頓和澤拉斯墮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他們在里面僵持著,禁錮在永無止境的斗爭之中。而在外面,曾經偉大的恕瑞瑪文明倒下了。

  無數個世紀過去了,在時間的作用下,即使是雷克頓的偉大力量也開始衰弱,他開始變得軟弱,使得澤拉斯侵入了他的思想。他用惡毒的謊言和幻象扭曲了雷克頓的心智,將針對內瑟斯的憎恨灌注到他的腦海中,在澤拉斯編織的故事中,背信棄義的內瑟斯拋棄了自己的兄弟,拋棄了很久很久。

  終于有一天,沙漠之下的帝王之墓被希維爾和卡西奧佩婭發(fā)現并打破了,澤拉斯和雷克頓全都在沙石的爆炸中重獲自由。雷克頓感知到了自己兄弟的存在,沖出了廢墟,他的心智已被扭曲,幾乎等同于一頭野獸。經過無數個歲月,恕瑞瑪重獲新生,魔法般地從沙漠之下升回地面,澤拉斯感知到了另一個靈魂也從黃沙之下回歸塵世,一個他以為早已隕滅的靈魂。阿茲爾也剛剛重獲新生,并成為了飛升者的一員,澤拉斯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沒有和平可言,除非其中一方徹底消散。

  澤拉斯找到了沙漠的中心,重新獲取的力量,同時還了解了這個世界所發(fā)生的改變,自從他被囚禁以來,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他竊取的力量每一刻都在增長,他看到了一個等待征服與收割的世界,一個充滿了各色凡人的世界,而這些凡人都將對他們新的可怕的神祇頂禮膜拜。

  雖然找到了自己的力量,雖然早已不再是那個無名的奴隸男孩,但是澤拉斯心里清楚,他依然被鐵鏈拴著。

  阿茲爾與澤拉斯,如果不是因為誤會,恐怕此刻的恕瑞瑪會更加強大,根本沒有諾克薩斯什么事情了。

  第四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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